钟杳点点头。“七天之内我应该还不会离开宗门,这七天哪天小聚用传讯符通知我就好。”
陆元希目送着钟杳离开,往第一脉太一洞天的方向而去,而她也将握紧传讯符的手张开,重新往传讯符中注入了灵气。
传讯符重新飞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承受着沉重的灵气,向着远方飞去。
那是第二脉虚光洞天的方向,陆元希最是熟悉不过。
越是往前走陆元希越是觉得这条路挺眼熟的。
二哥他去哪儿了
这条路怎么这么向去琼筵浮峰的方向。
好吧,就是琼筵浮峰没错了。
传讯符在即将飞到目的地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陆元希反复的灵气注入,报废了,落在了地面上不在前进。
陆元希弯腰将传讯符的符纸拾了起来,掌心升起一团火焰,一下子将符箓燃烧成为了灰烬。
看来下次还得把这符箓再改进一下才行,不过今天这样也足够了。
到了熟悉的峰头前,陆元希无需有人再去引路。
想到金丹真人的神识范围,陆元希就知道,这回想来个惊喜都来不成了,除非老祖他不在浮峰上。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斩道剑刚刚落在灵气浓郁无比的浮峰山脚下的时候,还未走上长长的青石台阶,就有陆元希很熟悉的青衣童子上前来迎接了。
“陆师叔。”随着陆元希的修为改变,琼筵浮峰上的青衣童子也很快改变了自己的称呼,从陆师姐变成了陆师叔。
陆元希微微一笑,问道“老祖她知道我回来了”
不过他再回答,陆元希只要看到青衣童子点头就知道老祖陆适就在洞府当中等着她。
“我二哥呢”陆元希问道。
“回师叔的话,陆师兄在炼丹房炼丹。”青衣童子回答道。
陆元希点点头,想了想,三年过去了,有丹丘境的加成,二哥的修为应该也差不多到了练气十层、十一层上下这样的修练速度在家族中也是佼佼者,老祖注意到二哥也是肯定的。
不过作为自家人,陆适不会去深究陆兰君都有些什么只会加大家族资源的倾斜去培养二哥他也早日筑基。
看来哥哥已经超越了陆平生、陆安他们几个,成为了在她之后老祖的重点培养对象。
离开三年的时间,虽然不知道这三年中具体有何变化,但看到这样好的变化,陆元希还是由衷的替哥哥开心。
想来用不了几年,二哥也要筑基了呢。
陆元希一边想着,一边在青衣童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康乐真人的洞府当中。
“元希见过老祖。”走进屋子里头,陆适老祖端坐在正厅中间,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摊开还未读完的纸质书卷,一杯刚刚续上还未来得及喝的茶袅袅升起热气。
陆适叹息一声,摇摇头,无奈笑道“说了多少次了,不必多礼,来过来坐。”
“老祖。”陆元希笑了一下,边上已经有青衣童子极有眼色的上了一杯茶水给她,她坐在桌前,双手捧住茶杯,然后就听老祖开口继续说道。
“一去三年就从练气十层到筑基,看来你经历了不少事情。”他放下茶杯,陷入沉思当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甚至还没有练气十层。”
陆元希好笑道“您去找好友喝酒去了,不知道醉倒在了哪儿,我出宗门之前给您传讯可一点回音都没有。”
陆适老祖气质温和“筑基了果然不同,都敢这么打趣你家老祖了。”面对自己比较喜欢的后辈,再加上与自己相似的灵根,陆适对待陆元希也是难得地放松。
“我先前还担心你筑基太早未免不好,没想到机缘到了果真不同,竟然连这等事情都刚好解决。”陆适老祖说着唏嘘道。
他修炼至今也有数百载了,在修真界的所见所闻胜过陆元希百十倍还要多,这样的事情不是没见过。
有如此机缘和如此气运的陆适也见过几人,最终无一不是天元界的一方巨擘。
眼前的后辈在几年之前还是小小的一只,陆适心中虽然知道对方的成长定然很快,心中还是将她当作小姑娘来看待的。
面对有着相同血脉和相似灵根的家族晚辈,陆适老祖问道“说说吧,先前在传讯中我也不太方便多问,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陆元希想了想,将太武地宫内的经历抹去了和太武前辈私下的两次见面,只把一些能说的简要说了一说。
顺便,陆元希还询问起了木灵的种族。
因为她在太武地宫中并未发现与木灵相关的记载,而询问丹朱,丹朱知道的也不多,等到木灵从沉睡中醒来,恐怕还会有所变化,陆元希不知道她将会向什么方向进化而去。
可惜了太武前辈那里居然没有记载。
不然的话,木灵的哥哥的进化方向就可以参考一下了。
陆适老祖认真听完她所说的,没想到自家晚辈短短几年之间竟然有这样多的经历。单就时空幻境这一点而言,就是极其难得地。
天元界,或者说三千界中修练时空之道的修士极为稀少,这样的传承幻境很难构造而出。
他不由得感慨万千。
等到陆元希说到浊族一事的时候,陆适老祖渐渐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件事恐怕非常重要,我不确定宗门究竟知不知道。”
“这样吧,等你择师之后通过你的师父那里上报宗门。”
“我先前好像在哪里见过浊族的描述,不过没有这么细致,恐怕被我忽略过去了。”
“这几日里我再翻一翻看看有没有相关的记载吧。”
陆适老祖尚且不知自家晚辈已经得了紫元天君的看重,不过想也知道,二十岁上下,还没满三十岁筑基的筑基修士到哪里都是抢手的。
陆元希的前程定然差不了。
“至于你说的那块药田生出的土地之灵,宗门之中应当有前辈有过类似的东西。回头我去师尊那里替你打听一下,兴许会有消息。”陆适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