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不经打, 只一夜激战, 便打的他们退出大梁边境线。
    有了解药的南护军不再缩头缩尾,主动迎敌, 乘胜追击, 直接逼的他们回了老巢。
    徐胥野熬了一宿,才等到那羌族王储亲自送来投降书, 那王储也是有意思, 领着一堆牛羊来求和,身后跟着全族的妇孺老幼。
    这么一眼扫过去, 才发现族内人数堪忧,能凑出那么多人上战场恐怕也是有了外面的接应。
    那王储跪行几步,手臂横在胸前, 眼中竟然也挤出几滴热泪,嘟嘟囔囔, 哽咽呻吟, 将太后与他们的交易一一言明, 望南护军可怜可怜他们小族, 不要进族杀戮,领着这些牛羊放他们一马吧。
    徐胥野怒极反笑,招呼人去牵牛羊, 看也不看这王储,直接撤兵。
    何行时勒紧缰绳跟上他,“太后倒也真是不怕麻烦,费兵费卒,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让你在此殒命。”
    徐胥野被尘迷了眼,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牵出眼尾一片红,“是啊,那毒就是特意为我研制的啊。”
    他将任成唤来,“任成,宋孟俞师父的尸身,你去找他们要来。”
    宋孟俞研制出解药,有功,帮她寻回师父尸身,算是交易结束,徐胥野蹙眉,想着还是将她送回荆州吧,何必让她继续留下来招惹雾初。
    想到雾初,他原本凌厉的目光都柔和下来。
    “说起来,能研制出解药,雾初也算功臣。”何行时与他同行,马蹄声阵阵,险些压住他的声音,“牛至这一味药材,听说是雾初提及,宋医女才想到的。”
    徐胥野侧脸微垂,沉肃下来,又询问了一遍,“雾初提到的”
    何行时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再抬眸,就看到徐胥野已经用双膝夹紧了马肚子,缰绳在手中一紧再紧,身体前倾,脱离了大部队,朝另一方向离去。
    何行时扬眉,并不阻拦。
    他骑马绕到大军最前端,不多时了结宋孟俞之师齐彦事的任成跟了上来,忽听得何行时说了一句,“我们会赢吗”
    任成动了动唇,那个“会”字艰难发音,声带震动不成,他敛住神情,掩盖住了几分忧惶。
    浩浩荡荡的军队这几日折损不少,放眼望去,行伍之间,血腥气蔓延。
    南护军虽然堪称大梁第一骁勇军,但人数上终究是短板,若皇帝那边调动全国军队予以抵抗,南护军难以应对,胜败不好说,情形不算好。
    应该说,就算胜,也是险胜。
    何行时压重了音调,又猛然拔高,“那就创造赢的局面。”
    他看着还在队伍前头招展的印着“梁”的战旗,嗤了一声,“天下易主,民之所向。自新帝登基,不问国事,惹怒天威,不降甘霖,大梁有一半国土遇大旱,民不聊生。天意如此,我们顺天而为,各州郡若要逆天而行,就得不怕天谴。”
    任成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当即抱拳“属下这就去办。”
    何行时想起那夜在帐中徐胥野所说的话,烈酒穿喉,月光凉薄,徐胥野指尖点在沙盘上,顷刻间就择出了最佳的攻打皇城的路线。
    他脸颊坨红一片,笑的又痴又傻,“父皇,你肯定想不到如今成了这么个局面。当初,又何必改了那遗诏的名字呢。”
    何行时大惊,皇室秘事,还事关立嗣即位,酒壶落地,碎片溅开,徐胥野挑起尖削的下巴,唇角勾出个诡秘艳丽至极的笑容,“对,你猜的没错,父皇最初想要把皇位给我。”
    他便过头去,月光洒落几寸光辉照在他高挺的鼻上,眼眉隐没在黑暗中,“纵观我那几位兄长幼弟,他们生母何等荣耀,母族何等显赫,与我,云泥之别。”
    “父皇缠绵病榻之时,几经唤我侍疾,那遗诏,就当着我的面,写下了我的名字。就在要按上玉玺的前一刻,他要我记住,从此之后,我的生母就不再是那个人了,我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是大梁的嫡子。”
    他唇微微张开,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到了帐外还在亮着的长明灯,“噗嗤”一声,突然乐了,“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何行时摇摇头,这种事,他猜不到,也不该猜。
    “我说,”他声音划破浓黑的月色,染上霜气,又寒又寂,“我记不住。”
    “父皇大怒,当场将我名字划掉。”
    他笑出声,大掌抹了把眼窝,“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再不堪,也是我亲娘啊。”
    何行时沉默不语,一直不曾出声。
    “但是,若我知道有今日这遭,可能我就撒撒谎了。”
    他醉的厉害,到后面,不再清楚,脱口而出的话,尽是胡言。
    何行时扶着他往床塌上步步走去,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口,“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想做皇帝对吧。”
    现如今,一把刀架在他与妻儿的脖子上,催着他不得不走向那权利的巅峰。
    何行时以为他明白徐胥野,但没成想,他给了自己这样的答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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