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本是准备三日后再出门, 可不曾想,当日夜里便出了事。
    子时初刻,苏澜被犬吠声惊醒,犬吠声急缓交错,震得苏澜心的一颤。
    若非情况紧急,他们不会以这种法子来找她, 苏澜赶忙起身, 随意披了件外衣便推门而出。
    这几声犬吠也将半个院子的人惊动了,底下的婢女也纷纷围着院子找寻着那道声音。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拂冬见苏澜站在门口,赶忙过来, 又替她披了件斗篷。
    苏澜四下扫了眼, 作被惊扰之态,“我方才听见声音了,便出来瞧瞧。”
    “姑娘起来作甚, 不过是从外头跑了只犬进来,奴婢们正在找呢。旁院的小厮也已过来, 等等将它乱棍打死丢出去就是了。”
    “赶出去也就罢了,打死它做什么。”苏澜沿着回廊往院中走去。
    “找着了,找着了,在后院呢。”夜里静谧, 这道声音即便是在前院的苏澜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了些。
    “夜里嚷嚷的做什么”拂冬呵斥着方才说话的小婢女,“非要把整个府里的人都惊醒了才甘心吗”
    “五姑娘。”其余人也没想到苏澜直接过来了, 一个个赶忙行礼。
    苏澜余光扫了眼后院的树,地上投着树影,还有一处地方被叠着另一道黑影,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是只犬罢了,哪由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
    苏澜蹲下身来,轻抚着它的耳朵。
    “姑娘,别碰,若是它咬人可如何是好”拂冬上前欲要拦她,可话音刚落,苏澜便松了手站起身来,“我瞧着这是家养的,许是夜里没拴住让它跑了出来,你们送出府便是,别把它打死了。”
    苏澜脸上满是困倦之色,她打了个哈欠,便往回走,“你们都早些睡吧,别折腾太久了。”
    “是。”
    苏澜一走,几人便处置起来,他们也未多想什么,不知这狗是哪来的,不知为何偏偏到了他们院子里,更别说苏澜为何会特意过来了瞧一瞧。
    苏澜入屋之后,便走到窗旁,将窗子又打开了些,留下的空隙以她的身子翻出去绰绰有余。
    她看了眼屋外,便侧身站在床旁。方才出一趟门也让她摸清了被李驿昀安排在她院中的眼线,人不多不少,前院与后院各两人。
    苏澜冷笑一声,李驿昀还真是看得起她,虽然这些眼线极其碍眼,但她现在还不能动。
    苏澜摊开手,手中静静躺着一卷字条,这是她方才在犬耳之中找到的。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借着月光看清了字体里的内容,眉间的阴郁越来越沉。
    字条中说,皇帝晕厥,已有半个时辰不曾醒来,如今宫中已乱,是李驿昀在宫中主事,消息还未传给众大臣。
    虽说老皇帝出事她再高兴不过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苏澜从床底的暗格中取出一条玄衣换上,避开李驿昀的暗卫,便出了府。
    也不知这究竟是老皇帝的把戏还是李驿昀的阴谋,她总归是要去瞧一瞧的。
    苏澜入宫时已是三刻,若非正殿灯火通明,她都以为消息是假的了。因为宫中实在是诡异的很,她一路过来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只有正殿还有人进出,急促的脚步掩饰不住他们内心的慌乱,苏澜不敢靠太近,正殿之中应当有羽林军把守,况且李驿昀警觉性太高,她也不敢冒险。
    与此同时,李驿昀走了出来,他看了眼守在门口的陆迁,“可有发现什么”
    “回太子殿下,掌事的于公公方才去了娴妃娘娘那儿,除此之外,其他偏院也有动静,但属下不知究竟谁才是晋王的眼线,便命人悉数跟着了。”
    “不必。”李驿昀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眼中毫无一丝焦虑,反倒是有些漫不经心,“把你的人撤回来,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便是既然是要捕鼠,那自然是一窝端了便是,哪里还需管究竟是谁养的鼠。”
    “是,属下这便去。”
    “陆统领。”
    陆迁顿住,“太子殿下可还有要事”
    “你应当也知晓本宫为何会把你留在身边,你只是陆家的幺子,并非嫡子,既然陆家不器重你,那你便只能事事靠自己。”李驿昀拍了拍他的肩,“本宫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多谢太子殿下器重。”
    李驿昀轻笑一声,摆摆手,“去吧。”
    “是。”
    李驿昀见陆迁离开,懒懒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一片漆黑。
    他锐利的眼神不偏不倚正投向苏澜所在的位置,吓得苏澜赶忙将身子侧了侧,从他的视线中躲避开。
    李驿昀也未久留,他转身便入了殿内,等门合上之时,苏澜才松了一口气。
    她终是知晓今夜李驿昀想做什么了。
    皇帝昏迷,此事非同小可,宫内平静也只是假象罢了,想必西宫暗中也不知乱成了什么样,不说皇帝昏迷究竟是真是假,这一消息出来,整个京城都会一震。
    若是朝中有人在宫中安排了眼线,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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