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有应当,只有知而慎行。”

    陆云夏凝视着孙彻的脸,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轻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话。

    刚刚有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孙彻看着眼前女子低头轻咬了咬朱唇,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不停地一扇一扇轻轻扑扇着,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干,于是侧身将头转向了窗外,这时刚好想起了今日本该是她回门的日子,难得地语气温煦道“离开青州这么久,可有想家”

    “嗯”

    “等明年气候转暖了,可以回去一趟,冬日路不好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话陆云夏说的违心极了,其实她心里一点都不这么想。于她而言,这个时代的路不管春秋冬夏都只有不好走三个字,且动不动一走就是几个月,路途又无聊又熬人。

    另外,沈府上上下下真正关心她、她也关心的人,也就沈婵一个。至于沈父,就是这个时代封建大家长最标准的样子,陆云夏只同他见了不超十次,父女感情还来不及培养就被嫁到了扬州,沈家对她而言,比一个陌生的地方差不了太多。

    二人就这么各自别有心思地闲聊着,却不料孙彻突然搞了个突击“对了,伯父岳丈大人的生辰在几月”

    陆云夏懵了一下,低声道“啊四爷问这个是”

    她在沈家只待了一个月,功课难免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就比如这沈父的生辰,她还真的是完完全全没有印象,眼下被问得心虚,只能故作淡定地反问回去。

    “岳丈大人生辰礼时,你必要回去一趟,若在初春,倒是正好。”孙彻并未察觉出陆云夏的不对劲,反而很细心地为她考虑起了回青州的问题。

    “嗯”

    孙彻并没有被她含混的回答唬到,又认真地追问了一遍“可是在初春”

    陆云夏想,这个问题绝不能细答,到底该不该说是呢如果说是的话,初春的范围未免太小了,概率学告诉她,还是说不是押中的机率更大一些。且沈父的生辰也不至于那么巧,偏偏就在初春吧

    想到这儿,于是她干脆放开胆子蒙道“唉可惜不是,对了,四爷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必须立刻马上转移话题,不然孙彻如果继续追问下去,她为了不答错恐怕得要装晕才能逃过了

    “我的生辰在九月。”

    “啊,刚好过去了”

    “嗯。”

    他们是十一月成的婚,时间刚好错过。

    话音落下,房内一时沉默了下来,两个虽各自看着不同的方向,余光却又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好像该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默,可又默契地选择了没有开口。

    安静中,陆云夏不禁默默打量起了孙彻书房内的布置。

    书案临窗摆放,左边累着一排书,右手边除了宝砚笔筒,还立着一株君子兰,走近了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还颇有雅致和情调。西间的对墙上立着两排书架,其中坐具几案,高低错落,棋盘茶具应有尽有,穿堂过去的左右角落还分别摆放着一卧软塌和拔步床,与卧室内的布置也不差多少了,就是简单了些。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守门小厮的声音“四爷,李二到了,说有事要禀报。”

    陆云夏听后,不觉松了一口气,二人方才的气氛有些微妙,眼下见状,她十分有眼色道“那四爷先忙,我就先回去了。”

    “好。”

    等陆云夏离开后,孙彻听完了李二关于他近日所查之事的汇报后,又在书房呆了近半个时辰才起身往卧房回去。

    只是快出门时,突然想起了刚才与陆云夏的对话,便对着小厮吩咐道“你去将记录着沈家众人生辰喜好的簿子取过来。”

    不管从前是什么关系,结亲之后就是需要礼尚往来的亲戚,过时过节都免不了要互送礼物,所以这样一本册子是免不了的。

    孙彻方才突然想起沈氏问了他的生辰,不由想到自己还不知沈氏的生辰,若要他专门去问,似乎有些刻意,于是就想起了还有这么一本书簿。

    小厮听命,忙去一侧架子上取来一本薄薄的册子。

    孙彻拿到书簿后,翻了几页,找到了记录沈氏生辰的那页,看到上面记的丙子年正月十二,记下这个日子后,孙彻正欲将书合上,突然看到了下面的另一行字。那一瞬间,他的手猛地顿住了,上面写着,沈父生辰,丁酉年,三月初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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