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哎哟”
    两个看得入迷的吃瓜群众相互踩脚, 噗嗤一下栽进了小白菜堆里。
    而站在白菜摊子面前的的路人们,装模作样地挑选小白菜, 实则同为吃瓜选手, 一个不慎当了垫背。
    众瓜咕噜噜滚作一团。
    “哎哟谁踩我脑瓜瓢儿”
    “挤死了快起来啊我良家妇男呢要负责的”
    “呸呸呸,摊主你这小白菜有点涩啊还好意思要价那么高”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小白菜明明又水又甜”
    而引起兵荒马乱的主角仨也正处在诡异氛围。
    被迫接收乱摊子的般弱试图开口,“师兄”
    掌门师兄垂眸,“小师妹,时候不早了,咱们快赶路了。”
    般弱“师兄不就几步路吗咱们不用赶。”
    掌门师兄“”
    年轻道士抬脚向前, 般弱跟上去, “师兄, 我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你不要生气嘛。”
    “为兄没有生气。”掌门师兄转过头, 眉目清淡, “此地人多口杂,耳目众多, 你再爱玩, 也不可耍孩儿脾气。”
    所以师兄是当她好玩儿才捏屁股的
    这也太纵容她了吧。
    “师兄你真好”般弱由衷感叹,不像某个敢做不敢当的小贱人
    “下不为例。”
    “必须的”
    她立刻保证。
    掌门师兄缓和脸色, “走吧。”
    般弱乖巧点头。
    先前搞完就跑的家伙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桑欲狗男女。
    般弱你狗儿子。
    般弱刚在识海里骂完人, 就眼睁睁看着她自己伸出罪恶的手,重演上一幕悲剧。
    果然是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桑欲这小骚蹄子是小人报仇一秒也晚的典型啊
    “师兄你听我解释”
    虽然般弱觉得自己已经是跳进黄河都不清了。
    掌门师兄转过身,低着头看她。
    “嗯, 你解释,为兄听着。”
    旁边的群众闻到了瓜的清香,也有意无意凑近了些,竖起耳朵听八卦,快解释,大伙儿也都听着呢
    般弱胡诌还行,真让她一本正经地解释,她卡壳了。
    “要不师兄你剁了我的爪子泄愤吧。”
    她垮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话一出口,般弱又后悔了,这剁爪子多疼啊,她平时指甲长了细硬的倒刺,挨一挨觉得钻心地疼,连撕都不敢撕,默默地用牙齿去啃,去磨,才把倒刺给咬断了。
    她期期艾艾跟人商量,“师兄,你有没有什么毒符啊,封了就没有知觉那种,等我死了你再剁我爪子吧。”
    她真心诚意的求死被掌门师兄当成了犯傻。
    青衣道士又摸了摸她额头,“竟是病得更糊涂了些了。”
    唰的一声,掌门师兄扯下了黑色发带,又拉过般弱的手。
    一五一十给捆上了。
    手法还相当熟练。
    般弱“”
    这不就是捆绑y
    然而一看掌门师兄那冒着飘飘仙气的脸,般弱深深谴责自己的龌蹉心思。
    掌门师兄把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同时也走在她旁边,看得很牢,让小贱人再无作案机会,总算是顺顺当当到了老朋友的住处。
    他们来到的是小村子比较偏的地方,一间很有野趣的小木屋,围着篱笆,种着一茬茬韭黄,几只蝴蝶绕着飞舞。
    般弱暗想,看来对方不仅学医,还是个生活玩家。
    “汪”
    一只小土狗摇晃着短尾巴跑出来,绕着掌门师兄兴奋跑圈圈,甚至还想抬起后腿儿,往掌门师兄的靴面来一泡热尿。
    般弱好热情的见面礼啊你这狗娃是想升天了吧
    她猛地拽手,拉着发带的师兄被她一带,往旁边踉跄一步。
    狗尿偏离目标对象。
    般弱总算保住了她家师兄的清白。
    “小师妹”
    掌门师兄目光茫然,不解其意。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咯咯声,窝里的母鸡腾空而起,直冲掌门师兄的脑袋,战斗姿势十分凶猛。
    般弱挡在面前。
    母鸡“咯咯咯”大胆人类雌性,竟敢抢我正宫位置
    般弱的手被师兄的发带绑住了,手指头还是能动的,她小心翼翼拽住了师兄的衣角,用她那双自带柔光滤镜的眼睛,“师兄,我好久,好久没有喝过老母鸡汤了,想在临死之前吃上一口,这样死也值了。”
    掌门师兄很无奈,“小师妹,你并不是什么大病,不会死的。”
    不过他还是安抚道,“等见完廖道友,为兄再带你喝汤。”
    般弱继续忧郁,“可是人家不想吃酒楼做的,就想喝师兄亲手炖的。咦,这里有只母鸡,多么的肥美丰腴”
    肥美丰腴的母鸡扑棱着翅膀,骂骂咧咧逃了。
    可恶的人类雌性,实在狡诈,竟还想让它心爱的道士哥哥亲手炖了它
    “什么炖啊鸡啊外面吵吵嚷嚷什么呢。”
    有人伸着懒腰从木屋里走出来,看清情况后,嘴里发出了我xx的一声。
    “琴道友,没想到你是如此重口味之人。”
    竟然喜欢捆绑师妹这一款的
    “廖道友,你误会了。”掌门师兄轻咳一声,开门见山,“我小师妹自从与那魔修交手后,情况一直不怎么对,我担心有人给她种了蛊。”
    “怎么个不对法”
    廖道尊请他们进屋子闲坐,泡了一壶茶,顺带还炒了一盘辣椒韭黄,梁子挂着几串腊肉,生活气息特别浓。
    “小师妹说没有胃口吃东西。”
    “小师妹说得了相思病。”
    “小师妹捏了我屁股两次。”
    掌门师兄冷静清晰阐述病症,在大夫面前,自然要把异常的地方都交代一遍,好让大夫对症下药。
    廖道尊看着般弱,她夹了一口菜菜,优雅咀嚼,又喝了一口茶,回以微笑。
    身经百战的绿茶精岂会怕这区区小尴尬
    廖道尊观察完毕,认真地说,“琴道友,你小师妹思春了,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掌门师兄沉默下,又轻声道,“你再看看,小师妹的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小师妹修炼什么心法你也清楚,她不能跟男人在一起。”
    廖道尊扶住额头,恨铁不成钢。
    “我的琴掌门诶,你可真是个千年老古董啊,也不知道话本里的咳,我是说,虽然抱元诀的心法是要抱元守一,不能,但是,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不准有道侣,你们亲亲摸摸抱抱蹭蹭不进行到最后一步不就好了吗。”
    “你觉得男人在那一刻,还能保持冷静清醒吗”
    掌门师兄反问道。
    “怎么不能只要爱她就能唤醒心中的良知然后及时住嘴”
    “不可能的,你这是最完美的假象。”掌门脸色平静,“若是真正爱她,便会时时刻刻忍不住同她亲近同她好。”
    廖道尊奉行“只要有爱万物皆有可能”的恋爱原则,据理力争,“如果那男人真的爱她,就应该主动去自宫,这样两人不就能享受鱼水之欢了吗只要在一起能够天长地久,又岂会在乎能不能入鞘”
    般弱原来千年老神仙的车速也挺快的,都不用车轱辘就能飞的。
    另一个清冷神仙则是蹙着眉说,“剑若不能入鞘,得不到庇护,那便会失落、生锈、猜疑,然后引发争端,你懂吗”
    “嘿我不懂你敢说我不懂你一个千年老乌龟懂个什么女人啊”
    “这是廖道友娶了第十五任嫂夫人的原因”
    “你好你个姓琴的,你是来找架打的吧。”
    “琴某只是在阐述心中疑虑罢了。”
    然后轰的一声,小木屋崩了。
    般弱在碎屑四飞中,护住了自己的一口热茶。
    好在这是个搞玄学的时代,等两位道尊打完架,挥一挥衣袍,小木屋整洁如初。
    两人又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起,继续讨论般弱的事。
    掌门师兄甚至不知道从哪个山沟沟里摘了一串野果子,“泉水洗过了,吃吧。”
    “师兄,好涩,牙齿,要酸掉了。”
    口味挑剔的般弱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想要吐掉。
    廖道尊哎了一声,瞧着都心疼,“哎哟,祖宗,遭天谴了,别吐别吐,好玩意儿来的呢,春秋悟道玲珑果听过没越涩越精纯,像不像当初还未开窍入道的你这果儿五百年结一回儿呢为了这一小串,你师兄一个大乘高手差点要葬身蟒腹。”
    掌门师兄不甚在意,扬了扬眉,“不是还没吗小师妹,小食儿而已,若是不喜,便放着吧。”
    神你娘的小食儿
    你当哄不吃饭饭的败家小孩儿呢
    廖道尊这抠门精掌门还两副面孔呢对着他就冷若冰霜连个小宝贝也不肯借
    掌门师兄指节敲着桌面。
    “收了我的蛇丹,谈点正事吧。”
    廖道尊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立马端正态度,“我用燕子两三只探查一下她的识海怎么样这脑子问题,肯定是识海出了点毛病。”
    般弱就一个要求,“会疼吗”
    “那当然了。”
    廖道尊有着自己的大夫精神,该说就说,“也就比搜魂要轻一点儿”
    搜魂是修真界极为残酷的一种查探方法,专门用在内奸的身上,但也不排除某些人为了得到情报故意搜魂。而基本搜完后,这识海也坑坑洼洼破破烂烂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变成了白痴,再无修道可能。
    而廖道尊的“燕子两三只”是他的独门绝招,可以毫发无损地探查识海,顺便把里边的“虫”给捉出来吃掉。
    凭着这一手,廖道尊哪怕不是一门三宗六派的正统修士,也无人敢惹一个能治病的散修,更何况他还跟太京掌门还是千年至交呢,在高端神仙圈子里完全能横着走。
    般弱有点犹豫,掌门师兄安抚她,“无事,忍一忍便过去了,你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掌门转头细细询问注意事项。
    廖道尊端起一口热茶,“也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到时候她只要放开身心,打开识海,不能对我有半分防备,然后我才能顺利进入其中,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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