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牛啊你一屁冲天比外卖还能送呢”
“你这个牌子的塑料袋是不是进口的很贵啊这么能装逼。”
“哦你在野区打野呢不好意思我以为奶奶在刷步数呢。”
队友兼死党发来语音。
“甜哥干得好,用语言的魅力迷惑对手,令他们军心不稳,这局咱们稳赢了”
而对面的人不甘示弱。
“火气这么大是女朋友跟野男人跑了吧”
“跑什么跑这手速一看就是单身多年的”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母胎单身狗死肥宅啊难怪报复社会”
先前骂得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的陈斯甜自、自闭了。
虽然他不肥,腹肌六块。
虽然他不宅,死党一堆。
但是,他就是没有女朋友
他死党五六只,初中跟女孩子勾勾搭搭的,高中跟女孩子出双入对,到了大学,基本都确定了名分,就他,孤寡老人,连个社区送温暖的都没有。
他个废物为什么还活在世界上,纯粹是给国家浪费粮食啊。
死党连忙发语音。
“甜哥甜哥你坚持住不要阵亡啊咱们的胜利就在眼前”
“哦。”
冷漠至极。
死党干脆换了一个说法。
“甜哥,这俩人情侣来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得意”
什么狗男女狗男女不去约会玩什么游戏
想要秀恩爱吗可恶,绝对不让你们得逞
祖安小哥重上线,一顿操作猛如虎。
中途,陈老爷子拄着拐杖,巍巍颤颤走进来。
“孙啊,你的情缘来了。”
陈斯甜“”
爷爷你游戏玩多了吧咋还做起白日梦来了
随后陈斯甜得知,他那个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婚约对象,认回来了。
呵呵,回来了。
害得他委屈单身二十多岁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正好,他们的账还没算呢。
陈斯甜给死党们开了紧急视频会议,会议主题是“处男绝不原谅的复仇。”
第二天上午十点,通过长辈的牵线,两人交换了联络号,约在知更鸟广场见面,附近就是一条热闹的商业街,想要吃饭娱乐极其方便。
“芝士芝士,我是丝瓜,听到请回答。”
“甜哥不是,丝瓜丝瓜,我是芝士,收到请讲。”
“人齐了吗,到位了吗。”
“没问题”
“很好。”
陈斯甜捏紧手机,表情很冷酷,就让那个女人尝尝复仇的滋味儿。
而般弱从广场楼梯下来,一眼就相中了喷泉旁边的男孩子,他个头不高,大概是一米七,比她还矮上几厘米,棒球服,娃娃脸,皮肤很白,咬着唇,模样好像很苦恼,手里还拽着一只小猪气球。
小肉脸,微笑唇,这是什么人间小可爱呀。
她看了看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泡仔管够。
“嗨,一个人吗。”
陈斯甜抬头一看,人美声甜的大姐姐,不规则的白衬衫小露肩膀,包臀牛仔裙透着微微的性感。
“干、干嘛。”
陈斯甜顿时口吃。
天可怜见的,他因为长得跟未成年似的,得了不少姐姐们的母性关爱,却没一个敢对他辣手摧花的。
“你很可爱,我想要追你,方便加个联络号码吗”
对于喜欢的款式,般弱非常直球,遇到就上。
“嗯”
在般弱的大姐姐笑容蛊惑之下,陈斯甜糊里糊涂就掏出手机。
一对网名,全暴露了。
陈斯甜的声音卡住了。
这个有点心动的大姐姐就是害得他差点要冥婚的家伙而且还同龄
而般弱看到这一层关系,勾引人来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她温柔无比,“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先吃点什么要不要吃冰激凌刚好半价哦,给我个机会请客好不好。”于是陈斯甜小朋友一手抓着气球,一手舔着冰淇淋,在般弱的姐姐攻势下迅速沦陷。
般弱更是借着这次的机会,直接变更为约会,从知更鸟广场逛到新开游乐园,差点玩疯了。
“要回去了吗”他恋恋不舍。
“下次再来。”
般弱rua了一把对方毛绒绒的脑袋。
陈斯甜开心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像是坠落了星辰。
直到经过一处巷子,一群混混流里流气走上来。
正是“处男の复仇”死党团。
他们熟练地对台词。
“哟,来了个妞”
陈斯甜暗道糟糕,他玩得太开心了,以致于忘记了这一茬。
他赶紧使了眼色。
老子不报仇了你们立马走人呐
死党们“”
甜哥眼抽筋了天哪一定是被这女人给气疯的兄弟们上啊给甜哥报仇
众人围过来就想抓般弱的手。
陈斯甜眼睛一瞪,他都还没摸过你他妈凭什么
“嘭嘭嘭”
队友当了人肉沙包,凄惨全躺。
一个存活者顽强地伸出手,“甜”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咱们
队友祭天死不瞑目啊哥
般弱歪头,“甜”
“天哪,他们看我长得甜,就想对我做不可描述的事呜呜,姐姐,我好害怕”
陈斯甜哭着扑进了般弱的怀中。
死党们“”太贱了哥。
为了脱单你的节操都不要了吗。
般弱感觉有点违和,但是她的良心被可爱欺骗了,摸着他的小爪子,“没事,姐姐在,咱们报警吧”
死党们“”
不要啊,姐姐你手下留情啊。
“姐姐,咱们不管他们了,手痛痛,想要上药药。”陈斯甜抽抽噎噎,揪着般弱的手不放,“其实,其实人家也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保护姐姐,就没管那么多了。”
他仰着娃娃脸,一副求夸奖的小样子,“人家是不是很厉害”
般弱禁不住又rua了他会动的耳朵一把。
两人甜甜蜜蜜高高兴兴回了家,对本次约会表示高度赞赏。
而陈斯甜转头就去负荆请罪,请他的死党们去了最豪华的网吧,点了管够的炸鸡全家桶,准备通宵开黑,安抚队友受伤的心灵。
然后死党们有幸见证了一个男人精分切片的全过程。
他一脚踹在桌子上,嘴巴叼着一根烟,表情狂拽炫酷。
“老子在键盘上撒把米,养只鸡都比你走位强”
“你玩游戏用脚的吗老子祝你寿比昙花啊”
“叮铃”
手机振动。
陈斯甜把烟熄灭,咬上一支棒棒糖,声音娇滴滴的,像融化的奶油。
“姐姐还没睡啊要把头发吹干哦,不然头痛痛。”
“我甜甜在学习呢嗯键盘声很吵”
陈斯甜用死亡射线扫了两旁,他们愧疚、不舍、心痛地放下了手。
游戏水晶破裂的那一刻,他们的青春,如烟般逝去了。
呜呜呜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