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起起伏伏的人影。
    “我呸,变态。”熊寿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离开了墙角。
    秋生木着脸看着上面自娱自乐还不停喘息的宿楼,终于忍不住伸出脚踹了他一下。
    “诶呦。”宿楼假装被踹疼了,呲牙咧嘴地躺回自己的位置,又像一只熊一样把秋生抱了个满怀。
    “夫人踹得我好痛,谋杀亲夫了。”
    “现在你是苏木娄,我是你的徒弟,什么夫人。”秋生破天荒的害羞了,用手推开宿楼。
    “现在他肯定已经回自己房间了,而且不会再往我们这边靠近。”宿楼掀开被子走到衣架旁边,把之前来府衙时穿的破衣服撕开,抖出里面的夜行衣。
    “你怎么知道”秋生也跟着下床,利索地穿好了衣服。
    “秘密。”宿楼点了一下秋生的脑门,跳上房梁,掀开瓦片钻了出去,秋生也随后跟上。
    正如宿楼所料,看到了两人“现场”的熊寿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洗穿。
    难道真的是吃坏东西了他刚一躺下,肚子里的那种感觉就又来了。一整个晚上,他一直奔波在房间和茅厕之间,根本分不出心来管宿楼他们。
    “我们现在去哪里”秋生跟在宿楼的旁边飞奔着,冷风打在脸上,却浇不灭他心里的热火。
    “先去城牢。”宿楼想要从皮休那里知道一些消息。
    登临城的夜晚十分寂静,尤其是出了黑牡丹那件事之后,夜晚更是没人愿意出来了。连打更的更夫都加快了脚程,快速巡了一圈之后也赶快回了自己的棚子里。
    城牢的守卫都十分松懈,因为登临城里并不像王城那边鱼龙混杂,有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重罪牢里关着的都是几年前杀过人的流寇,剩下的监牢里关着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
    宿楼和秋生很容易就潜入了城牢,走进里面,看守甚至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管里面的犯人。
    给两个看守下了一点迷药,宿楼利落地扒了他们的衣服穿上,拿上钥匙大摇大摆地进了监牢的走廊。
    两旁监牢里的犯人都已经熟睡,并没有被宿楼他们的到来吵醒,鼾声此起彼伏,也正好盖住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来到第二层,秋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拉着宿楼的手就往前跑,一直跑到最里面的牢房才停下来,声音也终于明显清晰了起来。
    皮休躺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嘴里还在不停报着菜名。
    “原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宿楼恍然大悟。
    两个人拿着钥匙顺利打开了皮休牢房的锁走了进去,一左一右看着地上躺着的皮休。
    “你叫他。”秋生一屁股放旁边一坐,一副“我不管”的样子。
    他已经十分清楚地领教过了,睡着的皮休就是一头叫不醒的猪,他才不要再来一次。
    “皮休。”宿楼小声喊了一下,皮休没有反应。
    “军师。”又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皮休”宿楼怒,一靴子直接砸在了皮休的脸上。没想到皮休居然还没醒,把宿楼的靴子挪到了一旁,咂咂嘴抓了一根草塞进嘴里含着继续睡。
    秋生在一边看热闹,等宿楼的眼神移过来的时候,他无辜地摊摊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宿楼没办法,只能掏出自己的杀手锏。
    “这月月薪减十两,下月十五两,下下月二十两,下下下个月减半,算盘没收。”
    “我看谁敢动我的算盘”皮休平地而起,愤怒地吼道。
    “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皮休这么一嗓子倒是把隔壁的犯人给吵醒了,一拳捶在墙壁上,把头顶上的灰尘都震落了。
    宿楼点了皮休的哑穴,示意秋生也不要说话。隔壁见皮休这边没动静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又睡着了。
    教主皮休看着这熟悉的点穴手法,一下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宿楼。他高兴地抱住宿楼的小腿,虽然发不出声音但还是说着“教主真是英明神武,这么快就来救我了。”
    “下个月,月薪减半。”
    皮休有遭雷击,呆坐在一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指尖指着宿楼,控诉道“你不是人魔鬼”
    拉拉扯扯了快一柱香的功夫,宿楼终于从皮休这里知道了大致的情况,还包括皮休对张段明和销金窟之间关系的推测。
    宿楼和秋生转身要走,皮休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把牢房门关上,再把锁链紧紧缠了好几圈锁上。
    “你们不把我一起带走吗。”皮休压低声音,一把抓住秋生的手。
    “啪”的一声,宿楼把皮休不老实的手直接拍掉,用内力把他推回了牢房中央。
    “到时候会把你放出来的。”
    在天亮之前,宿楼和秋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换下夜行衣,又把“黑白无常”的衣服穿上,神清气爽地开了门,碰上了刚刚从茅厕回来的熊寿。
    “吓熊捕头,你这是怎么了”宿楼故作惊讶道。
    保险子给他的泻药根本不用放在饭菜里或者溶于水,只要化成烟,就能让人腹泻整整一晚不停歇,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的好帮手。
    “与你无关。”熊寿现在看到这两人就觉得恶心,连话都不想多说。
    “怎么能无关呢”宿楼指指自己的包,“熊捕头昨天答应过的,今天要带我们去验尸。”
    “呃。”便意又上来了,熊寿无力应付眼前这个人,推开他就又往茅厕跑去。
    “看来只能我们自己去了。”宿楼拉起秋生的小手,笑眯眯地揉了一下,往府衙义庄走去。他早就知道张段明的尸体停在这里,刚刚去跟熊寿搭话只是为了说明自己的去向,顺便再恶心一把熊寿。
    张段明的尸首就停在义庄里,连个棺材都没有,就这么大大啦啦地放在桌子上,上面盖了一块白布。没有冰,虽说现在是冬天,但房内的温度还是要比外面要高,张段明的尸体已经出现一点臭味了。
    “屏气。”宿楼叮嘱秋生,并不让秋生靠近,随后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那层白布。
    张段明死不瞑目,睁着一双大眼,眼球凸了出来。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血已经凝固在上面,模糊成一片,根本无法分辨。
    如果让常人来看,他们必定会认为张段明是被人砍断了脖子死的,可宿楼却不这么认为。眼球外突,这是很明显的缺氧的表现。上吊,勒死,掐死的人,舌头都是吐出嘴外,眼球都是爆出来的。
    宿楼用一块布附在手上,掰开了张段明的嘴,查看他的舌头。
    张段明的舌头只剩下一截了,口腔里也都是凝固的血,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这正好让宿楼确认了张段明的死因,不是由于脖子上可怖的伤口,而是被人掐死的。
    这人明显有一些知识,知道这些特征会暴露张段明真正的死因,为了掩盖证据,特意将留有指痕的脖子砍得血肉模糊,把耷拉在外面的舌头割掉一半,再塞回嘴里。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样的多此一举,正好证明了张段明是被人掐死的。
    因为被刀砍死的人,口腔是紧闭的,如果不刻意去掰开,舌头是不会出现在外面的。大费周章非要割掉一半的舌头,只能说这个人想要掩饰什么,掩饰舌头上的证据。
    之后,宿楼又观察了一下张段明的下半身,尤其是指甲。四肢虽然僵硬,但没有不自然的扭动动作,手指甲里十分干净,没有血肉的痕迹。这些说明,张段明被杀死的时候是没有挣扎的。
    “下药吗。”宿楼放下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划开了张段明的腹部。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饶是已经屏息的宿楼也皱了下眉头。
    没见过这场面的秋生立刻跑出去呕吐,回想起刚刚看见的那些东西,吐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自己的胃也跟着一起吐出来。
    路过义庄的捕快听到这边有动静,走进来查看,就看见秋生蹲在一旁吐,而停放着张太守尸首的房间的门市半开着的。
    有一个胆子大又好奇捕快往里面瞟了一眼,顿时捂住嘴,呕吐物从手的缝隙里漫出来。
    房间里的宿楼用刀挑起张段明的肠子,把它们拽出来,仔细观察着颜色。他拿着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了一些淡蓝色的粉末在上面,顿时,肠子上面就泛起了一个个白色的小斑点。
    果然是迷药。宿楼又把张段明的胃切了下来,翻出里面的饭菜,一样样检查。张段明的胃里东西很多,但大部分都还是完好的食物的形状,说明他死亡的时间是在饭后不久。
    “肉,鸡蛋”宿楼一样样清查里面的东西,然后将蓝色粉末倒上去,全部的食物上都出现了白斑。
    宿楼判断不出来是哪一道菜里有问题,所有的食物和汤混在一起,迷药早就溶在汤里均匀地沾上每一个食物了。
    小捕快看着里面宿楼对张段明开膛破肚的场景,飞奔逃走了。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不好了”宿楼对张太守尸体不敬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衙,就连醉死在温柔乡的县令也跟着一起过来。
    “大胆苏木娄,竟敢对张太守的尸身不敬来啊给我把他拿下”县令刚刚吃完早饭,过来乍一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也有些受不了,连忙转过身去闭上眼睛,要求捕快们上前捉拿宿楼。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走,没一个人敢动。他们从没见过仵作这样验尸,全部都被震慑住了。
    “都聋了吗我让你们去把他拿下”耳边依旧是皮肉拉扯的声音,县令终于忍不住也吐了出来。
    “呕咳咳咳,熊捕头呢,熊捕头何在”
    “禀大人,熊捕头今天告假。”
    “告假告假告假,一个个全都反了天了”县令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手挥开了旁边扶着他的书记官。
    宿楼完全不顾外面的骚动,只是认真地检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四肢和身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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