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着亡妻,湛念北有感而发“祖孙天定的缘分人力无法更改,既然不能更改就只能顺天而为。阿鸾的心愿,说什么,我都是要完成的。”
    家仆鬼鬼祟祟地回到三房,湛枫早就等急了,见他没有把字画送出去,就猜到肯定不是空手而归。
    “怎么样都听到了什么”
    “老爷子找了沈律师来的确要立遗嘱,不过,集团股份他要从5调到10,全都送给大小姐”
    “什么爷爷疯了不成”湛枫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眼神阴沉“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少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家仆紧张地清了清喉咙“我的意思是,咱们不好和老爷子硬着来”
    “那就看着他把10的股份一股脑送给湛榆我不也是三房的孩子,他的孙子吗”
    可人心这回事,哪能衡量地那么清呢
    是三房孙子不错,可少爷并非老夫人和老爷教养大的,没有那份从小到大融入骨髓的亲情,世家豪门最不缺钱,也最不缺孩子了。
    这些话他咽下去没说出来,湛枫也根本没给他机会开口“出去吧,我要冷静冷静。”
    暮城六月,蝉鸣阵阵。崔溯打开浴室的门,一身清爽地来到琴房。
    湛榆穿着淡蓝色长裙,修长的手指奏响一个个黑白琴键,悦耳动听的琴音环绕在房间,仿佛有夏日徐徐清凉吹拂在人心。
    一曲弹奏完,她率先将食指竖放在唇边提醒崔溯不要说话。手机录音机保存了刚才的音频文件,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她发给溯游。
    “好了。”她歪头冲崔溯解释“一个朋友,想听我弹奏钢琴曲。刚才给她发过去了。”
    没有人比崔溯更了解那个朋友的来历,她笑“姐姐愿意和我多说说那位朋友吗”
    “没什么不愿的。”湛榆捋了捋散落胸前的长发。
    出了琴房,来到宽敞明亮的客厅,长长的沙发,崔溯坐在一角,盈盈望着湛榆。
    湛榆双腿不由自主地跨越不算短的距离来到她身边,手臂诚实地揽着她细腰,漂亮的唇形动了动“这样说行吗”
    “如果姐姐愿意的话,我没问题。”话没说完,一股温柔的力道使她顺从地埋进湛榆怀里。
    她能闻到姐姐身上好闻的清香,能用呼吸感受她的呼吸,指尖轻轻一动,就能碰到她平直的锁骨。
    崔溯攥着她领口,指腹在她滑嫩的肌肤溜过,湛榆捉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我这个朋友”
    心里仿佛有一个小人笑弯了腰,崔溯私以为,姐姐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怪可爱的。
    “我这个朋友,我认识她有五年了,最初在网上认识是很偶然的契机。十三岁那年我养了三年的猫被其他猫拐跑,心里嗯,很难受。
    你知道的,被抛弃的意味其实不好受。别管是被人,还是被那些毛茸茸的小可爱。
    十三岁,还太小,有些情绪能消化,有些被感伤猝然击中的小情绪愣是怎么也无法排解。
    凌晨三点,我去论坛发了个[树洞]的帖子,她误打误撞跑进来,在我帖子下面留言,也不理我,一味说着她的遭遇。
    她把我的[树洞]当做了自己的[树洞],肆意发泄。看来看去,她比我要惨。在帖子里追更到四点半,我发现她有轻微抑郁倾向。
    那段时间我失眠,有很强的倾诉欲望,心里话不知道找谁说,似乎找谁都不妥当。于是我找了她。”
    崔溯将脸埋在她怀里,眼圈有点泛红。
    “阿溯,你知道吗当一个人不快乐的时候,如果她有余力去帮助别人,也能收获到快乐。
    我和她一点点熟悉起来,她弥补了我日常生活的很大空白,我们互为[树洞],不用担心说出来的话为对方造成困扰,因为渐渐地,我们都能从对方身上获得成就感。
    她的抑郁得到缓解,我有了忠实的听众,时间久了,我和她有了心灵上的共鸣。这很难得。”
    湛榆轻抚怀中人的发丝“她是我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为家世、名利,甚至不图长相,我看不到她,她看不到我,但我知道,我是真实的,她也是真实的。
    溯游,是个很好很有分寸感的女孩子,刚认识的时候,她对我存在防备,但我感觉的到,从她信任我的那天起,她一直在尊重我。
    不会过多窥探我的隐私,就是那种哪怕她对你了如指掌,都不会贸然闯进你的生活打破你的计划。和她做朋友,很舒适。”
    “姐姐对她的评价这么高吗”
    “嗯。因为她也治愈了我。”
    崔溯牢牢抱紧她,喉咙生出细微哽咽。湛榆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蹙眉“怎么哭了”
    “没有哭。”
    “没哭”湛榆指间托着从她睫毛滴落的泪“那这是什么”
    “是小仙女送你的小珍珠,不行吗”
    她言语含着娇嗔,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湛榆眸色深沉,亲吻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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