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做了一场过于清晰的梦。
    其实这不是梦,而是五年前的现实。
    皇后娘娘千秋节刚过,程玉酌奉命前去行宫对所有贡品进行分类登记。
    这项工作繁杂,千头万绪,程玉酌彼时还不是六品司珍,只是司珍下面典珍。
    不论是司珍还是典珍,程玉酌一直在尚功局做事稳重,从不出错。
    但那天,她在分拣宝货的时候,发现了两件不太寻常之物。
    这两样东西是两广地方贡上来的舶来物件。
    从外头看画着西洋美人,金发碧眼,打扮鲜艳,倒也算是喜庆。
    皇后娘娘对西洋物件向来不甚喜欢,总说眼睛似猫一样,怪得很,多半不久便会赏给其他妃嫔。
    尚功局的人做久了这些事,对皇后娘娘的喜好有所了解。
    这些东西既然早晚要赏人,便单独放到了一旁,到时候连皇后娘娘的眼都不用过。
    只是当时程玉酌事情做累了,闲来无事翻看那两件西洋宝瓶的时候,凑着阳光,在瓶里竟发现了些旁的东西
    贴在瓶内暗处的泥状物。
    程玉酌不敢做主,立刻寻了当时的司珍,当时的司珍看了目露惊诧,立刻同程玉酌道
    “这东西必有古怪,亏得你发现及时,不然若是出了事,咱们谁都脱不开干系。你这便随我进宫,同尚功细细回禀此事”
    程玉酌也察觉了事态严重,当天便跟着那司珍回了宫。
    因着此事确有奇怪,那司珍另报了皇后娘娘的人,他们这边出了行宫,便跟着皇后娘娘的人悄没声回了宫。
    彼时,天已经黑了。
    闷闷的好似要下雨,却下不下来。
    皇后娘娘在忙,他们先寻到了崔尚功。
    崔尚功见了那物件面露讶然。
    程玉酌瞧师父当时的脸色,显然是晓得了是何物。
    然而崔尚功也未敢做主,带着程玉酌去求见了皇后娘娘。
    可皇后娘娘不在景阳宫,他们等了半晌,被引去了六皇子宫里。
    程玉酌这是第一次去六皇子宫里。
    六皇子性子古怪,不喜小宫女叽叽喳喳吵闹,他宫中除了老嬷嬷就是老姑姑。
    可那天程玉酌一进六六皇子宫,就见到了好几个衣衫轻浮的女子。
    皇后娘娘在旁愁眉不展,与两位太医反复商量着什么。
    程玉酌随着崔尚功又等了半晌,才见皇后娘娘得了闲。
    崔尚功立刻上前把话说了,皇后娘娘眉头皱的更紧了,又是一副庆幸表情,“幸亏发现了此物,不然本宫不小心赏下去,必酿成大错”
    崔尚功连连道是,指了程玉酌,“亏得她做事稳重细心,这才瞧出端倪”
    皇后娘娘是识得程玉酌的,晓得她是崔尚功的小徒弟,当下立刻赏了程玉酌东西以示嘉奖。
    程玉酌谢了恩,同崔尚功一道准备退下。
    六皇子寝殿的门正此时开了,一声暴喝传了出来。
    “滚”
    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哆嗦着跑了出来。
    皇后娘娘一看这情形,那还能顾得上旁的,急得乱转。
    “这个怎么也不成凛儿到底要什么样的”
    两位太医还在旁道,“六皇子不能等下去了娘娘得尽快了”
    程玉酌不晓得六皇子发生了什么,还向他房中瞧了一眼。
    崔尚功却连忙拉了她,推着她要离去,“别乱看,快点走”
    谁料话音未落,皇后娘娘突然叫住了她们。
    崔尚功抓着程玉酌的手臂紧了一下,又松了开来,低声叹了口气。
    程玉酌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后娘娘上下打量着她,同两位太医汇了一个眼神,点了头。
    她叫了程玉酌上前,“你是个稳妥的孩子,又是崔尚功的人,本宫也放心,你去伺候六皇子吧。”
    程玉酌迷惑了一时,又瞬间明白过来
    所谓伺候,是侍寝
    她脑中轰然,她还想出宫
    她惊慌地向师父崔尚功看去,崔尚功只投来无奈怜惜的目光,后又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别怕,未必能成。”
    程玉酌脑中一团乱麻,但想想被六皇子喝出来的宫女,祈祷着自己也能被骂出来
    可她没有。
    十五岁的六皇子坐在冰鉴中汗流浃背,只这般看去,确有几分可怜。
    只是她想想自己,想想自己一心出宫却前路未卜,似乎有些同病相相怜。
    她给六皇子倒了茶水,静默地跪坐在一旁,六皇子没有将她骂出去,反而问了她几个问题。
    程玉酌不知他是何意,只能一五一十回答。
    他听出她不愿侍寝,却问她这般情形,当如何尽人事听天命。
    他起初还安静听着,程玉酌以为起了效用,还暗暗惊喜了一番。
    谁料到了后面,将军与那草木精灵夫人的故事没听完,就打断了她。
    “世事难料,不若专于此刻。”
    程玉酌抬眼看了过去,在他眸中看到了一束火苗。
    她神经紧绷了起来。
    正此时,六皇子突然探身过来。
    她未及反应,已经被他抱住,落进了他滚烫的怀中。
    程玉酌惊慌看去,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呼吸急促。
    “你已经尽人事,该听天命了”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程玉酌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上。
    他欺身而上,好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红着眼睛,径直扑了上来
    程玉酌惊吓极了,可他是主子,她是奴婢,她如何推开如何拒绝
    而他根本不容她有一丝思考的空隙,毫无耐心地撕扯起来。十五岁的六皇子力气大得惊人,程玉酌还想做最后的抵御,他已经抓着她,按住她的腰,径直
    毫无预兆,程玉酌几乎晕厥,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原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六皇子,理智尽失
    程玉酌的痛呼完全催动了他如狼似虎的神经,他越发疯狂地
    第一次,她已几乎痛到晕厥,可他仍不尽兴,每每刚一结束,转身便再来
    床上,地板,墙壁,门后
    程玉酌到底是晕过去了,只是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重重喘息着,无休止地释放
    直到他动作停了下来,她艰难抬起眼帘,从眼缝中看到窗外似有光亮。
    她头脑发昏发胀,不知自己是身处人间还是地狱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正常了了几分,有些疲累的喘着,抬手将她揽进了臂弯里。
    程玉酌迷糊中听到了他的话。
    “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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