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究底,还是第一名。
    “那别的女生呢”
    “死。”
    “就没有办法可以跑吗”
    “从城堡,到海底,都是蛇。”
    都是蛇。
    水祝垂下眼帘,失望地枕在手臂上。
    小蛇歪头,想了一阵,问她“还要问吗我要吃饭,不准打扰我。”
    “没。”水祝嗡嘴。
    人类真奇怪,叫她问她不问,不让她问一直不停地嘀嘀咕咕。
    小蛇翻翻眼珠,埋头继续吃。
    一锅粥,吃得干干净净,它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心满意足地望着锅碗,幸福地打个嗝。
    能吃饭,真好。
    水祝把锅碗洗干净,抱着它去洗漱,洗着洗着,她突然想起“你会说人话,能变人吗”
    “你看我能变吗”肯定能啊。
    小蛇骄傲地昂头。
    水祝认认真真地打量它,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然后纠结“我觉得可能不行你蜕皮都不长大”如果蛇真能变人,她觉得四楼那条森蚺的几率更大些。
    它不行
    小蛇龇牙,突然立起脖子仰头冲天花板凶猛的“嘶嘶嘶”。
    水祝吓了,这是生气了
    她忙摸它的小脑袋安抚“能能能,你能,你能变人,一定行”
    四楼的森蚺收回感知的蛇信子,裂嘴贼兮兮地笑。
    小蛇仰脖子,嫌弃地吐信子,四楼那老东西竟然学会偷听,还嘲笑它。看它嘶不死它。
    “别气别气啦,我错了,你能变,能变成大大的美人,一定行的。”水祝一边把它从水里捞出来擦水,一边安抚。
    小蛇趴在她的手臂上,不和这没见识的女人计较。
    都嘲笑它,看它不变成人吓死她。
    从早到晚折腾整天,脑袋刚沾上枕头,水祝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刚摸着点浓雾,突然惊醒过来。
    她抓起肚子上的小蛇放到枕头边,睡意浓浓地问“你是公的母的”
    公的母的
    小蛇龇牙,一尾巴抽在她肩膀上。
    你全家才是公的母的
    它是男的,男性的男。
    被铁头蟒扫到的肩膀本就疼,现在又被小蛇抽一下,更疼了。
    她不由地呻吟出声,眉头痛苦地皱紧,伸左手去摸右肩膀,摸就疼,翻身都扯得疼。
    小蛇想起铁头蟒那尾巴,恨得牙痒痒。它的枕头,它都舍不得抽重,却被那些个愚蠢的树蟒铁头蟒死命地抽。
    真该死。
    以后碰一条咬死一条,绝它们种,看它们还敢不敢动它的枕头。
    小蛇跳上她的脖子,咬下她的睡衣,卷起信子搜刮自己宝贝的琼浆玉露。
    痛到神经错乱的水祝只觉得肩膀凉飕飕的冷,她猛地瑟缩肩膀,提起松垮的睡衣往被窝里钻。
    许久,肩膀才渐渐回暖,在暖意下,痛楚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睡意。
    她抬手抚摸小蛇,浑浑噩噩地问“你有名字吗”
    “没有。”
    “你想叫什么名字”
    小蛇翻眼,为什么要有名字,它不需要名字也能让它们顶礼膜拜。
    它瘫在床上,看着枕头因为良久得不到回应而睡过去。
    它用尾巴尖戳戳饱饱的肚子,正准备钻进被窝里睡觉,又听见她模模糊糊地说“姓水吧,跟我姓,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跟她姓跟她姓跟她姓
    “嘶嘶嘶嘶”小蛇气到弹起来,别以为它不知道人类的孩子要跟着爸爸姓。
    坏女人,她想占它便宜,明目张胆地占它便宜。
    坏
    小蛇猛地扑到她耳边,信子弹进她的耳朵里。
    酥痒的感觉染遍全身,水祝瑟缩一下,懵懵懂懂睁眼,还没回神,耳里炸响小蛇清凉的声音。
    “我才是你爸爸”
    “爸爸”水祝懵懵地叫,然后转头到处找爸爸的身影,没有。
    她嘟囔一声“爸爸”后,才清醒过来,自己还在城堡里,根本没有爸爸。
    水祝失望地裹紧被子,爸爸是找不到这里的,还是睡觉吧,明早还要跑步,还要找黑曼巴和阿呆。
    她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小蛇瘫了。
    这个人真的好蠢,蠢到外婆家,它都嫌弃看。
    小蛇挺挺白肚子,钻到她的肚子上睡觉。
    凌晨五点三十分,房门被准时拍响。
    水祝“嗯唔”两声,侧身想翻起来去开门,脑袋刚离开枕头,朦胧的眼睛看见房门被推开,春柚柚走进来,紧接着她的肚子一凉,小蛇钻了进来。
    抬起的脑袋又栽回床上,艰难地挣扎两分钟,撑起来拿衣服进浴室。
    刚想脱睡衣,缠在肚子上的小蛇蠕动。她伸手抓起来,气道“不准再钻我肚子我要换衣服,你出去。”以前可以带着它,因为它是蛇,没有思想,不会说话的蛇。
    现在的它能说话,还能回答她的问题。那说明,它很有思想,有人类的思想和智慧,再不能给它看不该看的。更何况,它还这么小,更不能乱看。
    小蛇嫌弃地偏头,它又不是没看过,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能看的都看完了。
    也没怎么样啊。
    想是这么想,它还是从门口飞出去。
    它是正人君子,像主动在它面前脱衣服这种事,它才不屑做。
    见它飞出去还顺尾巴带上门,水祝真是觉得这小蛇成精了,但好歹松了一口气。
    她快速换衣服,洗漱完,出门正碰上罗珊进来。
    水祝倒杯水,转身在被子里找到小蛇“喝不喝水嗯”
    小蛇探信子,水祝递杯子去,它吸溜完,又探信子,还想再来一杯。
    水祝又倒一杯。
    罗珊蹲在大盆边又惊叫连连“可以吃了柚柚这次可以吃了吧,都这么大了”双手张拉开夸张地比划。
    春柚柚回头看一眼“可以。”然后望向水祝。
    水祝喂着水,头也不抬地说“别着急,早上先吃白米饭。”
    罗珊歇菜“为什么不能吃啊”
    “珊珊,你去把装蛇的金丝笼提过来,顺便抓一条蛇装进去。”水祝在小蛇信子的示意下,又倒一杯水,等她再喂完时,罗珊已经溜了。
    水祝放下水杯,跑到门口,罗珊正逮住一条蛇,扔进笼子里,往这边提来。
    “水水拿来干嘛啊”罗珊把笼子放在地上,蛇在里面撞来撞去,就是撞不开笼子。
    那场景,莫名让水祝想起苏文静,她也像这样,怎么都挣脱不开铁笼和成群的蛇。
    她们也一样,摆脱不了nake的牢笼。
    水祝呼吸一口气,折断一株茼蒿,扔进笼子。蛇嘴一张,整株吞下。
    “中午这蛇还活着,我们就可以吃,再继续播种。”水祝蹲在笼子前打量里面的蛇。
    “啊水水你真聪明”罗珊赞道,“你别死啊蛇。”
    小蛇趴在被子上无语望天。
    她可以问它,它探探信子就知道能不能吃,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真笨。
    饭起锅,水祝把小蛇抱上桌,给它舀满满一碗,三人一蛇,围着一锅白米饭吃得香。
    罗珊吃一口就望一眼笼子里的蛇,看见它活泼乱跳,恨不得现在就是中午,可以吃菜。
    吃完饭,水祝把小蛇揣进衣兜,拿上镰刀和铲子,三人踩着时间点往楼下跑。
    女生们双手空空的站在城堡门口,没有一个人找到蛇。有些女生因为没有饭吃,开始变得消瘦,两眼无神。
    水祝扒算着自己能种出多少食物,可以分出多少给她们。
    还没算清楚,佣人高举计时器,说“热身五分钟,八点半之前,完成20公里的跑步。”
    二十公里变长了这距离每隔一段时间就无限增加
    水祝转身看后面捧着肚子蹲下的女生,城堡门口已经晕倒一个,是昨天没有完成跑步被拒绝进入城堡的女生。
    食物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她需要快点种出食物,尽量让大家都能活着。
    水祝热身完,往城堡外开始慢跑,远方的黑色旗帜变得更加渺小。
    跑出一段距离,喘息逐渐急促。
    兜里被颠来颠去的小蛇爬出来,望着下面的黑土,嗅鼻子。
    人类真脆弱,它的枕头更脆弱,才跑几步路就喘。
    它跳起来,立在她的肩膀上,甩着尾巴抽在她的背上。
    “跑。”
    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吓水祝一跳。她回头四望,幸好身前身后的人都隔得远。
    “看前方,不准回头,继续跑。”
    “”水祝默。
    抬脚,换脚,听话地继续跑。
    每当她的脚快抬不起来,要停顿一分,它的尾巴又抽下来。
    水祝想歇气的心思,瞬间没了。
    前两天佣人只吩咐,从来不管她们怎么跑。
    现在,她好像又回到军训时的日子,被教官厉声呵斥。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蛇
    水祝大大的在心里叹息,任命地奔跑。
    二十公里,在小蛇的严厉督促下,竟提前二十分钟完成。
    她真的好感谢小蛇,感激得两腿不住颤抖,忍不住跪倒在黑土里。
    她靠在城堡大门背后的墙上,气喘吁吁。
    罗珊也刚跑完,坐到大厅的椅子上喘气,看那模样,也累得不轻。
    春柚柚还在外面坚持着。
    黑土上倒下不少女生,有人摔下不再起,有人摔倒又爬起来。
    江蕙站在佣人身边,弯腰撑腿地喘气。
    水祝望着黑土里时而冒起,时而潜下去的蛇头,不确定地问小蛇“你是蛇,是不是可以找到别的蛇在哪里”
    “我不是蛇。”小蛇面无表情地反驳。
    “呀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爸爸。”你昨晚叫的。
    “”水祝磨牙,恨不得把它从肩膀上挥下去,“到底可不可以”
    小蛇吐信子“可以。”
    “那我们最乖最乖的小蛇,能不能帮我找找黑曼巴和阿呆我可以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哦。”水祝温柔地抚摸它的头,低声诱惑。
    小蛇嗅着鼻子歪头,它又不傻,这女人只会煮稀饭,骗子。
    但它是什么蛇
    “可以哦,你叫我爸爸,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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