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顾不上自己的蛇,早不知道自己的蛇跑去哪里。
    没有人敢回答,都望向墙边的佣人们。
    佣人们可以帮她们说话,佣人们知道一切,但是没有一个佣人愿意站出来,俱是宛如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久得不到回应,nake抬起头来,蓝眸子扫过她们,突然笑起来“噢,也不是全部嘛,那不是还有一条”
    “所有蛇都跑了,我理解,怎么水祝的蛇没跑,你们的却跑了”nake说。
    所有女生都把视线挪向水祝,俱是神情复杂,各种情绪霸满一双双眼睛。
    水祝视若无睹,微微垂着头,看台角。手轻缓地抚摸小蛇的头。
    “噢,怎么又少一个人,203呢”nake问。
    “203的苏小姐,被蛇咬了,正在昏迷当中。”佣人答。
    “抬下来。”nake说,“怎么会被咬呢”
    他问着,墙上的画面里突然伸出一只手,银色电脑被放在他的腿上。
    nake低头看电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惋惜道“真可怜,被自己的蛇咬。”然后疑惑地问她们“她虐待蛇吗”
    沉寂三秒。
    章汐汐昂头说“苏文静偷了水祝的蛇。”
    “噢,这样。”nake说,“偷东西可不好。”
    这时,脸上包着纱布的苏文静被抬下来。
    nake抬手,佣人拿出注射器,向苏文静注射药剂。
    苏文静浑身抽搐两下,猛地清醒过来,锐利的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啊啊啊我的脸,脸不不不去死,去死,去咬死水祝,别咬我,别咬我”
    苏文静胡言乱语地嚎叫,突然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撞到前面的椅子,女生站起来跳开,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佣人上前按住她,又注射一次药剂,发疯的苏文静逐渐安静下来,软绵绵地靠在佣人身上,但那抓在佣人身上的手,昭示着她还清醒着。
    “脱下纱布,我看看。”nake说。
    佣人将苏文静脸上的纱布解开,一圈圈落下,露出血肉模糊的脸,右脸血淋淋的窟窿。
    面目瘆人,不少女生看得直抽冷气。
    “啧,可怜的孩子,从前多么美貌的一张脸啊。”nake惋惜,“既然蛇爱吃,就继续吃吧。自己的脸都不懂珍惜,活着有什么意义。”
    nake的手指按动,机器车从城堡另一边开来,停在苏文静面前,伸长前肢丈量苏文静。
    车肚打开,从里面弹出一个同苏文静一样高的铁笼,笼子落在地上,朝向苏文静的一面打开。佣人将苏文静放进去,高矮完全贴合。
    “啪嗒”铁笼封锁,机器车的四肢舒展,紧紧禁锢笼子,放到台上。
    高高的铁笼立在台中心,三百六十度,每一角度都可以透过铁栏杆的缝隙,清楚看见苏文静。她就那么站在里面,抓着栏杆,茫然地遥望她们。
    “滴”一声响,头顶的容器打开,落下无数的蛇,一条又一条,摔在台上,蠕动两下,蜿蜒蛇身向苏文静爬去,蛇信子狂吐,是饿太久后对食物的狂热。
    它们爬上铁笼,头颅从栏杆的缝隙里钻进去,一口咬在苏文静身上,撕下一块肉吞下,又狼吞虎咽地开始第二口。
    “静静”罗珊大叫,站起身往台上冲。佣人团团围住,禁锢她。
    苏文静这时才回魂过来,发出疯狂的尖叫,抬手想要拍掉身上的身,却因为笼子太小,根本抬不起手来。
    整个笼子宛如量身定做,刚好容纳下她,身前身后,只余指甲大小的空隙。
    她发疯地咆哮,拳打脚踢地拼命推笼子,笼子就像被焊死一般,纹丝不动。
    一条接一条的蛇盘上铁笼,透过栏杆撕咬她,一块块血肉被咬下吞噬,撕裂的皮肉连在身上甩来甩去地抖动,鲜血喷溅,染红了大片的蛇头。
    从脚趾到头顶,整个笼子被蛇围得密不透风,它们缠绕在上面,穷凶恶极地撕咬。
    “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一颗眼珠滚在地上,血淋淋地滚出一道血痕。眼珠在台上左右摇晃两下,被缠在笼子上的蛇用尾巴卷过去,血口大张,眼睛滚进喉咙,“咕噜”吞下去。
    苏文静的嚎叫从疯癫逐渐虚弱,淡下去,只剩下时有时无的呜咽和沙哑,最后什么都没有。
    喉管被撕裂吞下,肚肠被拉出来,几条蛇一口咬一边,互相撕扯,肚肠被扯断了,蛇信子一卷,吸溜一声吞进肚子。
    笼子从装满一个人变成满笼子的蛇,几十条蛇缠在里面,将笼子挤得满当当,伸着信子舔舐栏杆上的血,地上的血。
    信子扫过去,满是血的台上,留下细长的血痕。
    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的蛇,被染成暗黑的血红,蛇嘴张开闭合,信子缩进探出,全是通红一片腥血。有的蛇牙上挂着皮肉,被别的蛇嘶信子去舔。
    女生们缩在椅子里不住地颤抖,纵是害怕到极致也不敢低头,只能望着,抬头望着。她们怕,怕nake像陈娇娇那次一样,她们不看,笼子里的下一个就是她们。
    水祝扯住发尖,一眼不眨地盯着,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空,心里很空。
    早上,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文静,只想以后形同陌路。几个小时后,苏文静在她面前被蛇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只留一滩血。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就像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从没有认识交往过。
    但是,她们过往的一切都深深刻在脑海里,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们一起笑过,一起跑过,一起牵过手,一起吃过饭,坐过同一张椅子,说过同一句话,有过同一个目标,同一个向往。
    尽管她做过令她心寒的事,但这些,所有的事情都真实地发生过,深深地印刻在她们的脑里,心里。
    就是这么个,让她开心过,也令她心寒过的人,不见了,永远地消失了。
    这瞬间,她竟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苦涩,有空洞,有茫然。
    “好了,你们丢掉蛇的罪过,由203替你们承担完毕,你们应该感谢她,祭奠她的亡灵。下面,赠送你们一个短片,以奖励你们刚才认真的观看。”nake手指敲在电脑上。
    墙上的画面转瞬变成空白,禾西机场的画面陡然出现。
    烈阳下,人来人往的机场是那么的熟悉,是她们每一个人都走过的地方。
    镜头拉近,一个手拉行李箱的瘦弱女生向机场入口走。
    突然一只手拍在女生肩膀上,女生惊吓地转头。
    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那张刚从她们面前消失的脸。
    苏文静
    她吓白了脸,微微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镜头,盯着她们。
    然后她们听见有人说做个采访,问她叫什么名字,是来禾西旅游吗。
    她文静地笑了一下“我叫苏文静,是来旅游的,正准备回家。”
    画面在这里停顿十秒,又陡然一转,变成国内机场,苏文静站在出口,举头遥望,然后看见了什么,拖着行李箱匆匆跑过去。
    远处,一对中年夫妇也向她跑来,男人接过她的行李箱。
    苏文静挽着中年女人的手臂,仰头笑着叫“妈妈,爸爸。”
    “玩这么久,开心了吧,禾西好不好玩珊珊和阿珠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墙上的画面长时间停留在此,一家人欢乐地互相笑着。
    所有女生惊恐地瞪圆眼珠,俱是不可置信。
    水祝扯断了发丝,手背撞在椅子的扶手上,却感觉不到疼。
    陈娇娇死去的那天,她想的,成真了。
    她们死一个,nake复制一个,代替她们,代替她们活,代替她们回家,代替她们的一切。
    成真了。
    就算她们的失踪引起怀疑,报警,搜寻。nake也无罪,他拥有“她们”,随时随地都可以交出“她们”,他无罪,他不会有罪。
    她们,只能拼命地在他的游戏里活下去,确保自己不会被代替,努力争取第一,在他的控制和允许下离开城堡,离开这里,回家。
    “三天时间,所有人找到自己的伙伴,找不到,淘汰。”nake的声音陡然出现,吓醒了失魂的女生们。
    “三天,倒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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