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事不管当事人的心情如何, 该发生的照样会发生。
    就像无论微音的心塞程度或高或低,依着浮修珩的脾性,他仍会黏在她身边, 如同一块牛皮糖,怎么甩也甩不掉。
    微音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是以当浮修珩说了句他是来历练的后,微音瞥了他一眼,不等他把话说完,索性直接答应了。
    毕竟,她可不想在浪费一堆口水后得到的是对方的拒绝,这多打击人啊浮修珩一直以历练为借口跟着她, 幼稚得不行,然而这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的, 实际上对方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偶尔幼稚点也没什么问题。她其实挺好奇的,他能以此为借口到什么时候
    微音拂袖转身,道“罢了,你且跟上来吧。”话毕, 也不回头去看浮修珩的神情,径自朝南方绕去。
    以她们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南端的树林, 且轻易地避开了人,没有令人发现。
    南端的树林极为茂盛,比其它地方的草木生长地更高, 更杂。
    说它们高与杂的原因主要在于它们没有岛上其它树那般具有实用性或观赏性,它们没有受到修人工修剪,不受拘束,自由成长。
    它们就像野蛮人那样和自己的同伴争夺阴光与水份,当然,还包括土壤下的领地。胜者长得越发蛮横,枝桠向四周蔓延,挡住了其它树顶上的阳光。败者由于营养不良,便更加羸弱,岌岌可危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在这里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片树林就像原始森林那般,既残忍又古怪。
    一大片树林横阻在她们面前,树木之间斜枝交叉,将这片空间包裹得严严实实,而余下的空隙里,没有一处能供人通行。
    倘若不是觉得这儿太过诡异,微音差点儿就信了那小少年的话。
    但是她的岁数不是凭空长的,没有表现在容貌上,却表现在脑子里,这种把戏骗不了她。
    她抬起左手,准备直接用灵力从森林中间拨出一条路来,这种办法虽然耗力气,却胜在简单粗暴,况且,她又不差那点儿力气。
    她的手刚抬了一半,整个树林仿佛遭受到大风袭击,开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最前排的树木已经有移向两侧,在中间开出一条道的趋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微音剩下的二分之一还没抬起来,浮修珩就转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手摁住了。
    微音“”
    这个徒弟就是来坏她好事的,她有点儿后悔同意让他来了。
    微音抬眸,她心中虽气结,面上却很淡定“你做什么”
    浮修珩还保持着摁她手的姿势,他一双黑眸望着他,语气十分认真“师父,你这样做,恐怕会惊动他们。”
    他这话说得在理,只不过她面对这片密密匝匝的森林,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直接劈开,快、准、狠如此,即便有人察觉到了,那时她也已经进来了,谁都无法拦住她。
    倘若她真发现了问题,便直接把那二人捆起来以便审问。倘若她没发现问题,那她大可以说自己一时手误,道个歉便完事了。况且她使的这个术法又不会毁了树林,待她进去后,树林自会恢复原样。
    这个方法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直截了当的方法,省时又省事。
    但是浮修珩竟然把她拦住了,难道他也想试一试
    微音甩开了他的手,挑眉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做难道我们要直接闯进去,变成苍蝇”
    她又不是苍蝇精,怎么可能变回原身难不成真的要硬闯进去,任树枝划伤自己
    微音觉得浮修珩这孩子傻了,因为她没有找到比她方才那条粗暴方法更好的办法。
    浮修珩摇了摇头,他走到一片灌木丛前,微微俯下了身。
    微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因为那灌木丛一眼望过去,干曲枝虬,平平无奇,和这一大片树林的风格无甚区别。
    她搞不懂他在做什么,她只见浮修珩探出一只玉手,朝那片野生的灌木丛中伸进去,那野灌木丛本就多刺,尖刺倒刺各种刺,把手伸进去就如同羔羊进了狼窝,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然而浮修珩面色十分平静,就算是将整只手伸进去,却依然面不改色,仿佛他手所处的地方不是带刺灌木丛,而是清清溪水。
    微音看着就觉肉痛,她心惊胆颤地疾趋至浮修珩身旁,看着他手腕处已经被灌木刺割出了几条细小的伤口,渗了血,他的手本就白晳,在鲜红的血珠的映衬下,十分醒目,十分妖冶。
    微音劝他“你疼不疼啊要不停下来吧。”反正她有的是办法,大不了换个迂回点的
    浮修珩闻言,动作顿了顿,他侧眸看向她,手仍留在灌木丛中,他道“师父怕疼么”
    谁不怕疼啊摔难道还有不怕疼的,或者越疼越高兴的吗这小子脑子坏了吧
    为了说服他,微音连忙道“怕当然怕我超级怕”所以求求你赶紧撤手吧别在灌木丛里钻了。
    然而浮修珩不仅没有撤手,他反倒还笑了一声,他的一双漆黑眼眸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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