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吧。”

    “啊我什么都没有干啊”

    “她只会因为你哭。”

    “你在说什么蠢话。”

    他怎么会欺负鲤酱欺负鲤酱的只有那两个不会当成年人的教师

    萩原研二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只有你了啊,阵平。

    我没想到你会离开的那么快。

    阵平,看样子,我们都没有保护好她,最伤害她的,或许就是我们。

    栖川蛮守着自家的小姑娘已经两天了,虽然医生说会醒,但是只要她一天不醒,他就心情暴躁。

    病房里没有明显的消毒味而是带着浅浅的水果香味,这让人轻松一些,栖川蛮睁开了眼,睡眼朦胧的双眼隐约之间看到了病床旁边的一抹身影,他打了个哈欠,淡淡的问道

    “事情解决完了”

    病床旁边的女人外表并不明艳,表情也并不温婉,但是她注视着床上的少女的时候,却有着让人心软的温情,她让人眷恋的母性和温柔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反差,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轻轻碰触着栖川鲤的脸颊,软软的脸蛋让她欢喜,不管少女长得多少岁,她的眼里,都还是那个软糯糯的孩子。

    “还没有,我回来先看看阿鲤。”

    她是栖川鲤的母亲,栖川鲤出事的时候她还在京都,调动的藤原家的护卫队只能回来去解决剩余的那些逃窜的武装分子罢了,但是即使是这些杂兵,她也要亲自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栖川蛮扯了扯嘴角,自己这个老婆,真的用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最凶残的话语,他还记得把鲤酱送到了医院之后,她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一向要求自己优雅又漂亮的女人,头发都有些散乱,甚至只是随手扎了个辫子。

    她没有问他阿鲤会没事吧。

    而是看着他掷地有声的说阿鲤会没事的。

    她坚信自己的女儿会没事的。

    是啊,他们为她取名为鲤,就希望她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又幸运快乐。

    她陪了栖川鲤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只留下一句

    我的小姑娘,不能受这种委屈。

    栖川鲤坐在椅子上啧了啧嘴,真是很久没有见到老婆大人这样霸气了,要不是她表情不好,他都想举起双手鼓掌感叹斯巴拉西。

    “阿鲤醒过么”

    栖川杏轻声问道,栖川蛮也轻声回答

    “还没有。”

    “医生怎么说”

    “还在昏迷,过两天可能会醒。”

    栖川杏挑了挑眉过两天,可能

    女人有些不耐,她摸出手机似乎要打电话,栖川蛮也挑了挑眉,问着病床另一边的老婆

    “你干嘛”

    “我去联系其他医生,这边的医生太拉稀了,医生都说阿鲤只是皮外伤,为什么会昏迷两天了”

    栖川蛮比栖川杏有耐心一点,他经常受伤,人体的不定性太多了,不过栖川杏这种急性子他也清楚,他知道这个女人恨不得栖川鲤喝个补血药剂立马原地复活的程度,他瞥了一眼呼吸平静的栖川鲤,他口吻随意的问道

    “那你打算找哪位名医”

    “我在京都遇到了黑杰克。”

    栖川蛮忍不住轻咳一声,这不是名医,是怪医,他家鲤酱只是昏迷,不是生病

    “你冷静,你冷静。”

    栖川蛮一直觉得自己暴躁,但是他家的阿杏根本是一脸冷静的暴躁。

    “我很冷静。”

    “我给你削个苹果压压惊。”

    栖川杏深吸一口气,她俯下身子亲一亲宝贝女儿的额头,又点了点她的鼻尖,对着栖川蛮翻了个白眼

    “你给鲤酱削吧,她醒来要吃,我去把剩下的事情解决了。”

    栖川蛮的眸子黯了黯,看着还昏迷的女儿,他转眼对着栖川杏歪了歪头,眼神带着杀气,他恶劣的说道

    “要弄死他们哦,老婆大人。”

    栖川杏走到病房门口,回过头笑的温柔

    “你在说什么啊,亲爱的,我们怎么可以犯法呢。”

    “那怎么办鸭。”

    “当然打个八分死而已。”

    等在门口的秦野扇司听到病房里这对夫妻的对话,他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栖川鲤简直就是这两人的合体,只不过是奶里奶气的那种凶,这两人是真的凶残。

    栖川杏离开之前又在门口磨蹭了两分钟,多看看栖川鲤的睡颜之后才走的,病房里又只剩父女俩了,栖川蛮还真的认真的削起了苹果。

    还是兔子形状的。

    非常娴熟。

    小兔子苹果排排蹲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栖川蛮啃着苹果核,然后丢掉。

    男人又坐回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这一次,姿态更加松懈,病房里弥漫着苹果的香味,安静了许久,栖川蛮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知道你在。”

    “我知道你有保护她。”

    “恩,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栖川蛮看着睡着的栖川鲤,他有时候会想象,那个没有出生的另一个孩子,会是长成什么样,但是,一切的想象都是空幻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

    “下次遇到的场家,可以吓唬他们,我的儿子,就算是恶灵,那又如何。”

    栖川蛮看着受伤的栖川鲤,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她受伤,不是你的错,不过下次,你要好好护着她。”

    没有人知道栖川蛮到底在和谁说话,话语的内容好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但是在栖川蛮的身后,那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机屏幕上,本是关闭的黑屏,突然亮了起来,白色的屏幕,空无一人。

    然后,光标出现在屏幕上,像是谁在打字一样,屏幕的正中间打出了两个字母,与其说文字,倒不如说是颜文字

    这是,那个恶灵的回应。

    如果在栖川蛮的面前去看望栖川鲤,怕不是会被这个男人给揍出来。

    所以在栖川蛮短暂的离开的空隙中,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栖川鲤的病房。

    两人同时进入病房,各自站在了病床的两边。

    安室透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赤井秀一,他发出一声冷笑

    “你倒是胆子大,竟然敢用这个样子出现在医院里,怎么,不伪装了么。”

    赤井秀一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视线里的少女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脆弱极了,他侧了侧头,看向了安室透

    “如果说伪装的话,难道你不是么波本,或者降谷零。”

    “呵,我伪装的只是身份,可不是我的脸。”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对着睡着的栖川鲤笑道

    “所以,我不是用我原来的面貌来见她了,不是么。”

    安室透也挑着眉冷笑“呵,怎么,已经不敢用面具了么,赤井秀一,你不是很擅长骗她么。”

    赤井秀一特殊的声线,压低声音的时候性感的不可思议,他笑道

    “啊,是啊,我不敢。”

    男人承认的极快。

    但是要说嘲讽的话,赤井秀一的水平也不遑多让

    “但是,或许,我比某些人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故意隐瞒某些事情来得诚实吧。”

    知道了降谷零这个身份,其余的信息也很好查。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他和栖川鲤,降谷零和栖川鲤,他们的缘分在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一切,都好似命运。

    安室透冷眼看着赤井秀一,两双异色的瞳眸相互看着对方,蓝色和绿色的眸子都是一种冷意,安室透冷笑着

    “呵,诚实赤井秀一,我和你对她都不诚实,我是骗子,你也是。”

    “”

    赤井秀一低笑着

    “是啊,我们俩,都是骗子。”

    男人低哑性感的声音,呢喃着骗子这个词,仿佛让这个词变得生动起来。

    你们也知道啊。

    栖川鲤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醒来之后就听到了赤井秀一的这句话。

    这句话可真是非常精准的自我评价。

    骗子一号,骗子二号。

    “但是,我对她,已经没有隐瞒了。”

    赤井秀一双手插着口袋对着安室透似笑非笑,他没死的消息栖川鲤已经知道了,冲矢昴的身份她也知道了,他对她所隐瞒的已经没有了,甚至他和那个孩子的计划,她也知道的大概了,现在,对少女所隐瞒的,是对面的公安吧。

    “”

    对面的安室透表情冷漠,赤井秀一清淡的笑道

    “你还瞒着她一件事吧。”

    关于,那位松田阵平的事情。

    瞒着我什么

    栖川鲤的意识只是回复了短暂的一会会,然后她又困倦的失去了意识。

    “”

    两个人感觉到少女又安稳的气息,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这一次,安室透没有针对赤井秀一,他抬起手轻轻的去碰触少女睡过去的脸颊,只是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停了停手,只是去轻轻的拂开栖川鲤脸上垂下来的呆毛。

    “滋滋滋。”

    两人口袋里的手机同时震动了起来,仿佛约好的一样,两人同时摸出手机查看邮件。

    报告出来了。

    服务器的档案列表出来了。

    都是喊他们回去处理事情的邮件,不能在病房停留了。

    “”

    “”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看着对方,好似都在用眼神示意对方离开。

    “咔哒。”

    房间里又变得安静,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出去了,两人一起走出病房,顺着病房的前的直行的走廊一起往前,两人虽然并排行走,但是都没有说话,走到了走廊中间的十字路口,这一次,两人同时往相反的方向左右一边转身离开。

    背向的两人的步伐毫不犹豫,也不会去回头,但是这两人不会想到,他们就在十字口相反转身进入相反的廊道的瞬间,直行的这条路的尽头,拐角处走出了一个男人。

    三个人错过了相见的瞬间,黑色风衣的男人冷漠的一路直走,他和医院的白色格格不入,这抹黑色看一眼会让人觉得不安。

    琴酒直接进入栖川鲤的病房,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一股苹果香,琴酒关上房门,那个顺手的动作仿佛是一贯进入房间去完成任务的架势。

    关门,动手。

    冰冷的眸子注视着睡着的少女,他的视线环视了一周,目光在病床旁的柜子上放置的一排兔子苹果快速扫过,他走到了病床边,这一次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栖川鲤。

    她的脸上是包扎好的绷带,平稳的呼吸昭示着她没有事,琴酒还记得那个晚上这个少女有多么的大胆,而且

    他为她开枪了。

    琴酒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为她开枪的原因是什么。

    她很危险。

    不能再放任了。

    琴酒冷漠的看着栖川鲤,他抬起手摘去左手上的黑色手套,苍白的手往栖川鲤的脖子伸去。

    他的手碰触过栖川鲤的脖子,他知道她那脖颈有多么的娇嫩,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琴酒的手轻轻的抵在栖川鲤的脖颈上,她的跳动,在他的手下。

    琴酒的眼眸黯了黯,他收紧了手指的力道,她动脉的跳动更加清晰了。

    咚咚,咚咚。

    琴酒啧了一声,他俯下了身子。

    他银色的长发散落在了栖川鲤的身上,男人凑到了少女的耳边,用低哑的声音威胁般的说道

    “你倒是一直乖。”

    你乖一点,我就不杀你。

    当初随意的一句话,她倒是一直做到了。

    “啪嗒。”

    门再次被打开,一身黑色的男人出去了,病房里什么都没有变化,少女依旧乖巧的睡着,她没有事。

    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做。

    哦或许有一点变化。

    一只兔子苹果,消失了。

    栖川鲤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好空虚啊。

    或许是因为梦境里所看到的,这次终于放她放下了。

    她再也不会和阵平告别了,她再也等不到阵平进她的梦里了,她可以放下了。

    她的阵平她梦到的,见到的,都已经不再是她的阵平了。

    栖川鲤坐起身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个拥抱的触感都很清晰,但是正是清晰,所以难受。

    安静了一会之后,栖川鲤低着头淡淡的开口

    “你在的吧。”

    这种莫名的开口和之前的栖川蛮一模一样,只是栖川蛮不知道那个存在已不是虚幻的了,他有真实的,在现实中的躯体了。

    万千世界的网络之中。

    xd在的。

    屏幕上出现了这句话,栖川鲤只看到文字,但是没有声音。

    啊,有点麻烦哎。

    栖川鲤的余光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副无线耳机,栖川鲤拿了一只戴在耳朵上,耳机里发出僵硬的机音

    “我在。”

    机音好难受啊,栖川鲤歪了歪头,轻声问道

    “能切换声音嘛,我不习惯。”

    任性的语气理所当然,耳机里的鸦发出破碎的声音,似乎在更换声音,栖川鲤安静的等着,然后

    “你刚刚在哭嘛,鲤酱”

    这一次,栖川鲤的身子颤了颤,耳边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

    是她的松田阵平的声音。

    是她习惯的,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的口吻和声音。

    栖川鲤鼓起腮帮,气呼呼的拿着身后的枕头往门口丢了过去。

    刚刚还说让自己往前走呢

    但是,这个声音,她舍不得换。

    这是松田阵平在这个世界上,残留的最后的,虚拟存在了,鸦的记忆里,可以复刻她们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世界,还能够完整的记忆着松田阵平的一生的人,却只有栖川鲤了。

    “我很喜欢,但是你别乱用。”

    “好”

    栖川鲤双手环抱的膝盖,这一次,栖川鲤轻笑出声,她一边吃着床边的兔子苹果一边表情轻松的和栖川鸦对话。

    安室透呵。

    赤井秀一呵。

    琴酒呵。

    他们好像放出来了个不得了的玩意。

    还能塞回去么

    “鸦,我想好了,我之后要做什么。”

    她手上的这套人工智不能交出去了,交出去的下场只会是被销毁,或者,被用作其他地方去,栖川鲤可做不到这个叫鸦的人工智能就这样消失了,她需要做些什么。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为你达成的。

    不要说这种反派一样的话啦栖川鲤有些心塞,这个人工智能怎么自带反派属性。

    栖川鲤勾了勾耳边的头发,她笑嫣嫣的说道

    “既然你在我的手上,那么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就像她身边的那些人一样。

    帮助其他人,去拯救需要拯救的人。

    去救像研二那样救不到的人,去救阵平那样打算英勇就义的人,去救总是忘记自己想要去帮助他人的少年侦探么,去救,自己卧底危险组织的安室透那样的人,去救不得不要计划死遁的那种探员们。

    这样的事。

    她做得到的吧,栖川鲤给自己的是肯定的答案,她做得到的。

    她有鸦,最强的武器。

    琴酒呵,所以,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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