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诈死离开,现在又怎能奢望她能表露出关心中间可隔了二十余年的距离。二十多年啊,沐彦卿呢喃了一句,满是讽刺。
    “不知公子可知道欧阳先生”妇人试探着玩电脑。
    果然“知,”沐彦卿抬了抬眼,应道。
    “先生一生奋进,所求之事不过就是为了寻一明君,助起治国,他并没有反逆之心”,说到这个,妇人侃侃而谈,比之刚刚能说会道了许多。
    “我想夫人应该明白,我坐在这里并不是要听一个反逆之臣的生平,我也没有那么多功夫浪费在这里,所以我劝夫人还是直接说明自己所求何事。”沐彦卿直接打断了妇人要说的话。
    妇人被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脸上已经明显带了不耐烦,她不敢再多说,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为先生正名。”
    先生是个好人,死后不应该背负着这样的名声,她只是个无能妇人,就算知道先生的真正心愿是天下归一,也没有能力替他达成,她所做的只有为先生正名。
    “呵”沐彦卿笑出声,“夫人,您所说的这位先生是当今圣上亲自定的罪名,你以为空口白话就能为他按上这样的罪名这个案子是有证据的。
    还有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姝儿和兄长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样糟蹋他们,不遗余力的想把他们拉入深渊,让他们永不翻身的那种。”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可微妙的很,硕亲王被贬谪到皇陵,如今朝堂是镇西王一支独大,虽然现在还没有把满朝文武全都发展成自己的势力,但细数满朝文武,他的支持率并不低。
    现在你出现要陈氏兄妹去救硕亲王旧部,尤其对方已经被判定为板上钉钉的反贼,这不是上赶着给陈家找麻烦吗就算上位者再大度也无法忍受自己手下的将军大统领有二心吧。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这句话沐彦卿刚刚就想问了,不过因为姝儿在这儿,他没有多说,可以说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沐彦卿最担心的就是陈姝,陈宇柒那边恐怕早已理清了出了其中的道理,不然当时不会当机立断要对那位欧阳先生动手,要说他是为大局着想,也许是的,但更多的应该也是为了抒发出自己心中郁结多年的烦闷,并且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剥除心中隐藏多年的息肉。
    但姝儿不一样,女子天性心软,就算近几年来,她已经很少提到母亲这两个字,但心中如何想外人未曾可知,不过想到她年少时候为了追逐所谓的母亲,甚至不惜混进兄长的公务,就知道她对此事是有执念的,执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放下。
    既然已经决了心要划清界限,那不如就划清的更彻底些,所以沐彦卿才全权结果了此事,何必要完全破坏姝儿心中对母亲的期待。
    “你为何这样说,我没有”妇人显然不能接受沐彦卿的这个指控。
    “夫人既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就不必再想了。”沐彦卿站起身,“这件事情我应下了,希望夫人不会忘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此后余生,姝儿都和您没有半点关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沐彦卿转身往外走,就算是再多的质问也只能听到对方不成逻辑的狡辩,越听越觉得心寒,倒不如就此打住。
    夫人愣在当场,一直到沐彦卿走到门口还没有回过神来。
    沐彦卿走出厅堂就看到了陈姝,看到他走出来,陈姝笑着迎了上来。
    “走吧,我们该回了,”沐彦卿温声说道。
    “嗯,”陈姝点了点头,她没有询问那人到底提了什么要求,难不难办,在她心中,沐彦卿向来有成算,既然他能答应,就说明事情肯定是能办的。她是女子,就算知道此事也没法给他太多帮助,只能到时候和兄长通口气。
    沐彦卿和陈姝并肩往外走,微风吹来,衣带飘飘,十分唯美。
    “姝儿”身后传来一个急切的呼喊。
    陈姝脚步一顿。
    沐彦卿停下回头看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沐家少爷”妇人猜测着。
    沐彦卿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就好,那就好,”妇人言语中带着些庆幸,让人分不清她是因为所求之事有了保障庆幸,还是其他。
    妇人还有话说,被沐彦卿一个眼神制止了。如果只有一种选择,他更愿意让姝儿相信妇人的庆幸是因为这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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