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那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糖画,问“好看吗”
    祁涛
    有些事情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有了祁佳佳打岔,他再没有往苏林跟前凑,问她那通电话到底讲了些什么。
    对于祁年没头没脑的一句拖着他们,暂时先别让祁民他们回家,苏林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想的,按照时间线来倒推的话,当初祁年接手祁氏的路确实走得不那么顺利,而以苏林这一年多的观察来看,祁氏目前还是很好地掌控在祁立言和顾惜的手里。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后面的情况才是,既然后期祁年确实在接手祁氏的时候遇到了麻烦,那就说明,这中间出现了写原本苏林不知道的变故,譬如,很可能就是现在,特意强调要拖住祁民他们几个,想来还是祁立信和祁立文两兄弟搞了幺蛾子,又不想把下一代人牵扯进去的缘故,估计着,场面应该撕得挺难看的。
    上一辈子的苏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对于祁家的事情并没有多关注,因此,现在,全部也就只能靠猜。
    祁家这边确实是出现了点变故,前面已经交代过了,祁立言和祁立信兄弟两是同父异母,祁立言后娶的妻子,是他参军后,组织知道他的情况之后,安排相亲见面好上的,这种事情,在当时的环境下并不罕见。
    后来安定后,祁伯山才找人从临城把祁立信接到了首都,祁伯山后娶的妻子叫高丽琼,首都人氏,当初祁立信到了首都,彼此之间说不上多亲密,但也还说的过去,就平平淡淡的处着,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祁立信的婚事上,当时的环境背景下,顾惜并没能跟着祁立信一起去的首都,两人约定好了顾惜努力学习,尽量争取早日考到首都去,毕竟,在当时,想要离开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生活,只能通过嫁娶,学习和工作这几条路。
    顾惜也说到做到了,原本就是青梅竹马水到渠成的事情,高丽琼不同意,觉得这么一个儿媳妇,虽然是继子,但是总觉得配不上她们家,一门心思给祁立言介绍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女儿。
    祁伯山当时还在任上,一来人也忙,二来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作风,对于家里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多是交给了高丽琼。
    顾惜在高丽琼手上吃过不少闷亏,而高丽琼对于顾惜的不喜,在祁立言坚持把顾惜娶进门之后,就更加浓厚上了几分。到了后来,与其说顾惜是自己下决心下海闯荡,倒不如说其中有一半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大约是为了补偿祁立言和顾惜夫妻俩,临出发前,祁伯山给了两人一笔钱。这笔钱,不算多,也不算少,因为这笔钱,当时高丽琼还很有些意见,甚至不管不顾地回去娘家住了好几天,最终却也拗不过祁伯山,含含糊糊地就过去了。
    高家的两个舅舅,下了飞机,直接就堵到了祁家,看到客厅里两个年岁和祁伯山差不多,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顾惜看了一眼高凤华和刘丽兰,纵然心里不喜,但是人到了,该招待的还是要招待。
    她原本以为,祁立信和祁立文兄弟两这次来,虽然会闹出点事,但是,应该也闹不大,毕竟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可看到那两位真老舅舅,顾惜就知道,他们这次是打算彻底撕破了脸。大约是老爷子的这一摔还有这一场病,给他们带来了一点紧迫感。
    给还在医院的祁伯山打了个电话,顾惜亲手泡茶,招呼两人道“不知道您们两位要来,凤华和丽兰也没告诉我,没去接您,失礼了,改天,等我们老爷子好了,我带你们也逛逛着江城,虽然比不上首都,但是也还能逛一下。”
    高天艺和高天峰兄弟俩对视了一眼,年长一点的高天艺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开口道“人老了,怕是逛不动了。怎么不见小年,这些年,你们都没回去过,我们都好久没见着他了,听说念了s大的金融系。”
    高凤华在一旁接话“对,念的金融系,还是去年的省理科状元,我就说念s大,太委屈这孩子了,我们这两天也没怎么见着他,说是在公司里面帮忙。”
    “怎么让人家一个小孩子帮忙,阿信和阿文呢他两不是过来了,不帮着在医院照顾他爸,连公司也不帮着呢当初这公司可是有我们高家女儿的一份的也太不像话了”高立峰听到高凤华的话,立刻就激动了。
    顾惜打从高凤华开始接话,就温婉地在一旁笑着喝茶,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地说话,脸上的表情不带变一下的。
    刘丽兰看着有点心慌,开始出来打圆场,道“也不是这么说,二哥和阿文都在医院里头照顾爸呢。”
    刘丽兰这一开口,高凤华就瞪了她一眼。
    高天艺清了清嗓子,对着顾惜笑得慈爱又温和,“那个,阿信媳妇,你别太往心里去,阿琼去得早,没办法,做舅舅的总怕外甥做得不好,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前阵子,我的身体也不好,在医院里头住了十天半个月,也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说完,眼睛定定地瞧着顾惜不放,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可。
    顾惜把手上的茶杯一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不大的细响,“您这话说得,我看您这身子骨健康得很,一定是个能长命千岁的。”
    高天艺的脸抽了抽,不说长命百岁,偏说长命千岁,可不是骂他王八吗但是他还不能生气,还得把话给接下去说。
    “唉,说什么百岁千岁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肯哄哄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不过,人有旦夕祸福,这个谁也说不准,就像我那妹子,谁知道,她是去得比我们几个都要早。当初她去的时候,就说了,拜托我们几个做舅舅的,多看顾着点几个外甥,不然这大过年的,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想过来讨你的嫌”
    高天艺的话说到一半,顾惜连忙打断了“哎哟,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讨嫌不讨嫌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就是怕江城这个小地方,您是见惯首都风光的人,看不上。”
    这看不上三个字被顾惜说得意味深长,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僵了一僵,关于顾惜和高丽琼之间的旧事,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当初高丽琼还在的时候,祁家就已经分过一次家,说起来,他们来得这一趟实在是不怎么占理,但是,有时候吧,有些事,就是不占理,该干的还是得干。
    想要说的话,三番四次被打断,没能往下说,高天峰听着干脆也不跟顾惜兜圈子了,绕过他大哥开口,“外甥媳妇,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就是关于当年你爸给立言的那笔钱,怎么说,就冲着这笔钱,你们两也不能把着公司不放手呀”
    顾惜刚想把这人的话给堵回去,门口突兀地插进来一个声音。
    “来,你们跟我说说,什么钱”
    看到原本还应该在医院的祁伯山突然出现在门口,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顾惜反应快,快速地瞧了一眼祁立言,她刚刚给他打电话,可不是让他把老人给带回来的。
    接收到顾惜的目光,祁立言苦笑,看了一眼旁边的祁立信和祁立文。
    顾惜
    细想一下,大约知道左右不过是高天艺和高天峰在这边堵她,祁立文和祁立信就在医院那边堵他爹的心窝子呗,顾惜一阵无言,顿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时候,顾惜会替祁立言觉得不值,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她也觉得,祁伯山也挺可怜的。
    站在祁立言的身旁,顾惜悄悄握住了男人的手,感觉到妻子情绪的变化,祁立言对着顾惜笑了笑,然后把祁伯山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因为今天这一出,祁伯山坚持要出院,祁立言实在是倔不过他,只能答应了。
    最后事情商议出来了个什么结果,苏林并不清楚,只知道,逛完两条旧街,一行人终于还是回到了方安安一开始预设的地方,江城的游乐园,说是游乐园,其实更像是儿童公园,里边的设备大多都是儿童版的,儿童版的海盗船,儿童版的飞车穿梭
    在祁涛被祁佳佳拉着硬是陪着玩了五次海盗船,几乎要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绪的时候,祁年的电话终于到了。祁民他们几个还在护栏外面兴致勃勃地期待着祁涛表演原地暴走,听到苏林说要回去了的时候,都还有些小失望。
    出了园子,祁佳佳拉着方安安的手表示明天还要来。
    听到祁佳佳这句话,率先大跨步走在前面的祁涛狠狠回头,咬牙道“绝对不要”
    缀在后面的,是一串压抑的小声和上下耸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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