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工分,而要的人数又有限,我爹都没来,把名额给我叔了。”

    刘二嘎摇摇头,表示说不知道。

    简植又问了几个人,张拉锁说没看见,王德柱说有点儿印象,最后她溜去找到今天打头干活的许副生产大队队长,许副队长才皱着眉头给了她答案“简二妮,你叔一锄头砸脚上了,在知青点儿那养伤呢。”

    简植想这还真是干啥啥不行。

    知青点儿就在鸣山山根。简植往那边走去,还没到,就听见他叔在那边嚎天嚎地的。依稀听到他说“我这可是工伤啊是牺牲也是流着血为经济建设添砖瓦”

    简植撩开帘子,走进屋内,终于得以看见他叔的脸。方才原主记忆给她补过课,但她光想着其他事情,没有好好辨认。现在她看到人就在眼前,差点儿叫出声来刘牧

    刘牧是简植上辈子的发小。就是中了帽状病毒,还来他家参加派对,最后把简植感染身亡的那位。

    简三峰和刘牧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都有一双狭长的眼,眼尾淡淡上挑,高高的鼻梁可能是简家特色,最要命的是唇色感人,天生就像是抹过润唇霜一样。

    单从模样上看,简三峰和刘牧,都算得上讨人喜欢。

    简三峰看见侄女来了,高喊道“简二妮子二妮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受伤了,消息传到咱村了我病号饭呢”

    简植看着简三峰的脚“叔,你伤哪里了脱鞋让我看看。”

    简三峰突然又高叫起来“你别过来,太疼了,我就先这样”

    旁边的知青叫做江燃,是个利索整洁的年轻人,正拿着棉花棒等候在一边,见这14岁的小姑娘过来了,跟她解释“方才我就说要帮你叔看伤口,就说疼得脱不下来,要不要咱把鞋子给他剪下来”

    简植看着简三峰的神情,知道他大概率又是在装蒜。她直接装作原主以往木木的样子走上前去,把网兜放在一旁,然后趁着她叔不注意,双手用力抓住鞋子,往下使劲儿地一撅。

    简三峰一声大嚎响彻鸣山“你这妮子咋回事儿”说罢,又伸出手来护住自己的脚“你个小丫头片子的,去去去去,别看我的脚。”简植注意到,他指甲修得干净齐整,完全不像干活的人。

    简植心想刘牧啊,又或者是简三峰,你有什么害羞的你这具身体我从小看到大,哪个边边角角的地方我没见过

    想到这出,简植捏起鼻子,另一只手迅速拎起她叔的袜子一脱一丢,一通操作快速自然,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大家这才看见,在简三峰的白净脚背上只破了一个1长的皮,流着一些血。

    简三峰

    知青江燃

    简植我就说他在装蒜。

    看到这幅场景,简植木木地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网兜就要走,而简三峰单脚跳着蹦跶到地上,追上她“你干嘛那是家里让你给我捎的饭,你带走了我吃啥”

    简植抱着网兜,认真地说“我奶奶说你上工辛苦,才让我给你带的。叔你辛苦吗”

    简三峰把流血的那只脚往前面一伸,挡住简植的路“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木我怎么不辛苦我披星戴月地出发,挥了半天锄头,为经济建设流血你别看就流这点儿血,我告诉你,里头还有内伤你怎么能抢我的病号餐呢”

    简植眸色清澈单纯,她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自己胳膊上一道狰狞的已干涸的深深血道“我也流过血来着,比你伤得更重,是不是更应该吃病号餐了”

    那胳膊上的血道,正是昨天原主滚落山崖时划在手上的。简植回家后,也就匆匆处理了一下,但鲜血凝固的痕迹仍深切可见,旁边还有大块大块的骇人淤青。

    简三峰看着那伤,愣住了,他完全想不到侄女还准备了这一出。

    侄女这会儿在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原本干净无辜的脸,带了一缕狡黠,若简三峰发现的话,会察觉到这种表情不属于以往的简植。

    简植趁着小叔不注意,抱着装满鸟蛋的搪瓷缸子往后一躲,迅速地拿起一颗白胖胖的鸟蛋丢到嘴里,两三口嚼了咽了下去。

    简三峰“你”

    简植又拿起第二个鸟蛋,丢到嘴里“我什么我,我在吃病号餐啊”

    小叔跳下了床,光着脚去追简植。

    简植故作天真地看着他“叔,你这不是也没伤吗”说罢,就抱着搪瓷缸子往外跑了。

    简植一边跑一边拿鸟蛋往嘴里塞。屋外的地面磕磕巴巴的,简三峰光着脚不太好追。等追到了,简植就亮给他看空荡荡的搪瓷缸,又张大嘴巴,冲着她叔脸上深深地喷出一口气“你闻闻,鸟蛋的余韵,香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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