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c身上的绳索还连接着作死的e和反应不及的d,而e正懵逼在原地不知所措。

    b骂了句,试图解扣无果,取出匕首割绳,可这绳足够牢固,一时半会儿竟然没能顺利割开。

    生死往往在一瞬之间,b冲天翻了个白眼,和cde如同下水锅的饺子,被雪浪裹挟而下,转瞬没了踪影。

    a“”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受到人类活动刺激的雪崩提前发生,彼时顾璆鸣与岑梓成功会师,正赶往山洞。有点怕丝丝的雪狼不远不近地跟着,忽然竖起耳朵,昂头看了看,猛地跃起,嗖嗖蹿到了所有人面前,冲他们嚎了一声,而后竟顾不得隐隐的畏惧,率先朝着山洞狂奔。

    山体开始轻微震颤。

    “不好,快走”

    几人连滚带爬,爆发出生死时速,堪堪跑到洞口附近,就和被雪狼突然进入吓到跑出来的肖禹山撞脸。

    冲在前头的于铭亮“雪崩来了”

    一句话概括所有,肖禹山一把拽住自己兄弟,掏出绳子往后甩“抓住绳子”

    顾璆鸣拉着速度慢的岑梓,与处在中间的邵瀛相隔两三米。邵瀛接过绳子,朝后面甩,根本没时间矫情什么你先走我断后,蒙头往前冲。

    站在洞口的肖禹山都已经可以看到从山上翻腾而下的雪花飞腾在两人身侧,如同在观看信号不良的雪花屏幕,一口气提在胸前,恨不能帮两人跑两步。

    这种看着别人帮人着急的感觉就和看着电视剧里的人替他们觉得特别冷热一样,无法用言语描述,就是急。

    堪堪在雪落下前一瞬到达洞口的邵瀛被于铭亮拉了一把,自觉主动地拽住肖禹山手里的绳。

    拽住的一刹那,被雪浪覆盖住另一半的绳猛的一紧,顺着手掌滑出些许,摩擦地手心火热,隐隐泛疼。邵瀛忍不住嘶了一声,却牢牢抓住绳索,没有松手。

    饶是有一路树木山石的阻挡,两人终究没能成功在雪浪翻滚下来前躲进山洞。眼见避难不成,顾璆鸣当机立断,将抓过的绳索绕着两人缠绕一圈。岑梓则一边重重喘着气,一边掏出军大衣,遮住两人脑袋,免得没被雪浪冲下去,被铺面的雪花淹没窒息。

    似乎有把铡刀贴着他们头顶斩过,又似车辆从身上碾过,岑梓只觉得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在了地面上,压进了雪里。

    得亏他们已经相当靠近山洞,否则直面雪崩冲击,还妄想用人力顽抗,这会儿恐怕已经支离破碎。

    不论是身后的雪,还是身下的雪,都翻滚叫嚣着要冲下山去。哪怕这已经是一段平缓地段,在浪潮最汹涌的时候,这些沉寂的雪也不甘寂寞,试图跟随同僚,奔向新的天地。

    岑梓思维发散一瞬,想,这到底是雪崩通过区还是堆积区呢哦对了,通过区通常比较光滑

    身上的绳索箍筋,岑梓可以感受到绳子的另一头那些几面之缘的朋友的努力,和自然之力的对抗,不再默默等待,扒拉着地上的雪试图接近。

    和她牢牢绑在一起的顾璆鸣也开始动作,尽量罩在她的上方,一只手更是时刻护住她的脑袋,用脚使劲地蹬着地面。

    突然,他闷哼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在这一片被隔绝的极静中异常清晰。岑梓手中动作稍停,侧头担忧询问“你怎么了”

    “没事。”顾璆鸣莫名笑了声,“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岑梓“你脑子没坏掉吧”

    咫尺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哪怕被大衣蒙着什么都看不见,顾璆鸣都能想象得到岑梓此刻郁闷无比的表情。

    他忍不住偷偷地、偷偷地靠了过去,轻轻吻了吻岑梓的脸颊。

    冰凉触上冰凉,被雪花拍得凉飕飕的岑梓毫无察觉,只是微妙地觉得两个人似乎靠得有些太近了,近到他的心脏跳动声音都能听到。

    有些快。

    大约是太紧张刚刚跑的太急的缘故吧。岑梓想。

    她自己的心跳也超级快。

    给吓得。

    随着身上绳索地力气陡然加大,两个人如同被埋在土里的萝卜,终于被拔了出来,相继越过被雪完全覆盖的洞口,栽了进去。

    岑梓翻开军大衣,懒懒瘫着暂时不想动弹。

    拔萝卜的三人累得够呛,同样瘫在一边思考人生,只有提前避难的雪狼远远避着火堆,悠闲地晃着尾巴。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种行径实在是太狗,不利于发展和饲养员的友好关系,雪狼爬了起来,蹭到顾璆鸣边上,舔了舔他脸上的雪花,表示友好。

    忽得,它微微弓身,晃到顾璆鸣的腿边,呜呜叫唤。

    “它是不是饿了”邵瀛问。

    于铭亮羡慕“你们也太厉害了吧饲养了一只狼”

    “养不起养不起,顾璆鸣把它当寻人狗。它不太擅长在雪地里捕猎,有人投喂才乐意帮忙的。”

    “那也很了不起了。”

    邵瀛喊“顾哥,顾哥”

    瘫在边上刚从生死线挣扎回来的岑梓意识到不对劲,想到刚刚那一声被岔过话题的闷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解开绳子。

    他们躺的地方湿漉漉的,一时间让人看不真切,岑梓看着雪狼凑的腿边,不确定地伸手摸了摸,摸出一手的红。

    血被黑色的裤子浸染,流淌在暗色湿漉的地面上,若非雪狼,一时间谁都没能察觉到不对。唯有他们进来时隐约扒开如今又被填埋上的雪洞口,残留一丝血迹。

    “他受伤了”

    三个大男人立时爬起,七手八脚把人抬进去。

    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可别反而栽在了小伤小痛上啊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不算太严重,就是不知道骨头有没有问题。”肖禹山检查了一下,佩服道,“估计是给被雪崩卷下来的石头或者树木砸到了,没砸烂算是不错了。”

    “嘶,反正瞧着都好痛。”

    小腿部部分一片青肿,片状的伤口零散分布,渗着血,还有一道不知道怎么才能砸出来的长痕。大部分的血就是从这道伤口流出来的。亏得这人刚刚一声不吭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岑梓想到顾璆鸣语带轻松的“没事”,心里起了股无名之火。可看着他此刻昏迷的样子,火气又被无奈和心疼压制散去。

    其实顾璆鸣完全可以不管她先跑的,好歹四个人拉一个也更轻松点,也许那样谁都不会被砸到。

    还记得最开始合作的时候,她被人盯上,顾璆鸣特别混账地视而不见,现在却愿意为了她冒险。不仅是他,她自己也是。从最开始随意就好,到现在会等待对方寻找自己,会想去主动寻找对方。

    这种细微的改变,对如今内心情感近乎冷淡的岑梓来说,已经颇为难得。

    不知不觉地,他们关系原来已经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知心朋友吧。

    如果顾璆鸣知道岑梓脑子里想的什么,肯定要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过他这会儿不巧正为装逼付出代价,疼晕了过去。

    就算他身强体壮力能扛鼎,奈何痛觉系统不允许他耍帅啊

    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雪崩来势惊人,过程却很短暂,等一切平息,三个大男人颓丧着脸开始挖洞门口的雪。虽说雪堆积着可以阻碍寒风涌入,但要是凝结成块,得,他们等于直接被活埋,这层冰雪就是他们的棺盖,挖掘难度将成倍上升。

    山洞所处的位置还算是山腰,但因为地势平缓,堆积的雪堆在冲力下被带走些许,却又被山上滚下的新雪覆盖,积雪不减反增。

    三人挖一会儿休息会儿,手里头没有合适的铲子,挖雪困难度直线上升。倒是在山洞里憋不住的雪狼嗖嗖嗖刨了个洞,出去遛弯了。

    肖禹山看看已经没影的雪狼刨出的洞,再看看他们三个人扒拉半天才扒拉出半米的洞,顿时失去梦想。

    说好的人类是生物链最高层呢

    三个人都挖不过一只狼

    e论找人能力和狗比程度,他们还真不行。

    在肖禹山包扎伤口的时候,顾璆鸣就醒了。毕竟疼,但他没好意思睁眼。

    疼晕过去这种话他敢说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万万没想到,竟然疼晕过去了要知道他上一刻还自我催眠强行没事,谁知命运立马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完了,岑梓现在肯定想着装过头了吧,还艹人设。

    顾璆鸣自我脑补,越补越怕,眼皮都没敢撩,闷不吭声偷听。

    结果除了三个大男人自我介绍、一边瞎几把聊一边挖洞,就只有挖雪的擦擦声。

    听不到想要的动静,装睡的顾璆鸣就越躺越难过,尤其是腿部的伤口,持续不断地表达地存在感。专心想着岑梓的事儿吧,心里慌。转移目标到疼痛感明显的伤口吧,腿疼。

    人生也太特么的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梓哇,居然这么认真的找我,看我落后还特意留下来帮我,真是太感动了。

    顾璆鸣超期待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岑梓大力拍肩以后你就是我闺蜜。

    顾璆鸣,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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