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远,舒灿夏戴了个帽子就出了门。这地方遍地都是大小明星,大家都见怪不怪,不必裹得太严实。

    到了烧烤店,舒灿夏挑了个靠墙的座位坐下。

    秦迹伸手掸了掸椅子上的灰,肢体僵硬地端坐在塑料凳上,脸上写满了不自在。

    舒灿夏为了他特地带了包消毒湿巾出来,抽了两张开始擦桌子。尤其是秦迹跟前,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擦了三遍。

    她去吧台拿了张点餐纸勾完,回到座位去跟秦迹耳语,“你的斜前方,看见没”

    秦迹看了一眼,那张桌子上坐着两男一女,“不认识。”

    “啧,耿休啊,耿休。”舒灿夏压低声音,“他之前也是男主候选啊,不过后来被关系户刷了。”

    舒灿夏嘴里的关系户就是叶靳淮,那日秦迹约了他出去,两个人走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勾肩搭背好不亲切,再然后没几天就听说亦初文化力保叶靳淮的消息。

    “说谁关系户呢”

    舒灿夏话音刚落,秦迹旁边的凳子被人拖开。

    叶靳淮穿着件淡蓝色海马毛的上衣,坐在秦迹旁边毛茸茸一团。

    秦迹下意识捂鼻子,总觉得他这身衣裳跟两万一样会掉毛。

    “淮哥,你也到了”舒灿夏扬声让老板再给他上一副碗筷。

    叶靳淮将秦迹那听没喝的可乐拿过来,打开以后往一次性纸杯里匀了半杯,又将可乐罐还给秦迹。

    “是啊,回去的时候看见楼下搬家,一打听知道是你。”

    房子是秦迹挑的,他自然是要把舒灿夏安排在信任的人附近。

    只是什么时候叶靳淮变成他信任的人了

    舒灿夏记得不久前他还吃味儿地在家里学着自己淮哥淮哥地叫着。

    叶靳淮又去拿了张菜单夹菜,看见最上头的肉类笔尖一顿,招呼着老板过来。

    “你这个现切正宗羊肉串和羊肉串有什么区别”

    现切正宗羊肉串6块钱一串,普通羊肉串就两块。

    方才舒灿夏也看见那两个了,她内心好奇,但由于秦大少爷坐着,还是想都没想就点了贵的那种,也就是头衔长的现切正宗羊肉串。

    老板将手放在围裙上擦擦,指了指门外挂着的半扇羊,“现切的,我拿刀给你出门割。”

    叶靳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红彤彤的带皮带骨,有些瘆人。

    “两块一串的那种”老板压低声音,“你懂的,冷柜进的货,什么肉我保证不了。”

    叶靳淮点点头,加了二十串将菜单直接递给老板让他去备菜了。

    他无意间瞟见秦迹的表情,乐了,“秦大少爷,大学没吃过路边摊儿”

    “吃过。”

    “那你那副样子跟吃了二斤榴莲似的”

    叶靳淮平生最怕两样,哭个不停的女人和榴莲,所以遇事儿总喜欢拿这两样作比方。

    秦迹摇摇头,“就是在想大学吃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肉。”

    他这话一出,舒灿夏和叶靳淮也收敛了笑容,闻着外面飘香的烤肉味儿,两个人感觉突然就吃不下了,有点儿反胃。

    但东西一端上来,舒灿夏的口水就止不住分泌。

    什么品种的肉不要紧,能让她吞口水的都是好肉。

    这家烧烤据说是开了两代人,生意依旧红火,吸引了不少游客和当地人。店里的吆喝声一直没断,时不时夹杂着外卖a的接单声音,烟火气十足。

    三个人没多聊,门口还有不少排队的客人,他们吃完后匆匆结账走人。

    到了马路边儿,舒灿夏跟在秦迹的斜后方缓步走着,听他们聊些企业的东西,觉得自己像二位少爷的跟班儿。

    什么项目啊招标啊舒灿夏听不懂,无聊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

    “动手了吗”叶靳淮突然问道。

    “动手了。”

    舒灿夏知道他们说的是姚家的事情,可大半夜听到两个冷面的男人说这种对话,还是莫名地觉得肝儿颤。

    “姚思杰前几天跑了,但应该还在市,我的人还在查。”

    前几天新闻上播过姚氏企业岌岌可危,高层面临信任危机后又爆出财务的问题,已有政府人员介入调查。而姚家最小的儿子姚思杰,刚刑满释放后不久,又传出其名下的几家姚氏的子公司有偷税漏税的嫌疑,且数额不小。

    姚家两代人的产业,到姚思杰这代算是全面崩塌。

    “穷途末路,就怕他干出什么事情来。”秦迹说完后下意识回头查看舒灿夏在不在,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根盐冰棒抓在手里啃。

    眼看着那冰棒已经被她吃了一半儿,秦迹不由分说地抢过来放进嘴里,“少吃凉的。”

    舒灿夏不服气,想上去夺,奈何自己个儿矮,被秦迹的大手一挡,连冰棍的棍子都碰不着。

    “你,你你为老不尊,还抢我冰棍儿”

    “为夫不尊。”秦迹忌讳听那一个老字,纠正道。

    旁边的叶靳淮看他们打打闹闹眉头拧得跟麻花儿似的,他以后可再也不想跟秦迹夫妻俩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了,被他俩腻歪死太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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