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迟回和他讲悄悄话“红颜知己”

    谢惊年神色莫名地看着他,沉吟道“真要说来,这位姑娘和迟师兄的渊源更深。”

    迟回脱口道“不可能,我在这孤家寡人的。”

    谢惊年“她也姓谢。”

    迟回表情一凝。

    谢惊年“四年前。”

    迟回的扇子都落在了地上“怎么是她”

    这一声颇有些响亮,引得周遭之人纷纷侧目。他忙弯腰把扇子捡起来,低声道“这祖宗不是北疆的人吗不是,她以前,不长这样啊,怎么还成淑女了”

    谢惊年耐着性子听完,终于没忍住道“迟师兄,你话太多了。”

    话太多的迟师兄焦虑地抖着手说“完了,她不会找我报仇吧。”

    那谢姓女子,全名谢若,严格说起来和谢惊年还真有一点点血脉上的牵连,家住北疆,四年前和家里长老一起来殷州,特意上紫微府来找谢惊年,说,她父亲留下一纸遗书,要她和谢惊年比一比,如果她赢了,谢惊年就不能再修习杏花天。

    谢惊年自然是拒绝了。

    然而这小姑娘长在天寒地冻的北疆,却是被捧着长大的,并不能吃苦。他这么一打击,她当场就哭了出来。

    谢惊年当时就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哭,看了一会儿,皱着眉走开,还来了一句“好吵。”

    谢若哭得更大声了。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把迟回引了过来,他问“你把人家欺负哭了”

    温酒看不得别人冤枉自家公子,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于是这人就不着四六地说“简单,她过一会就不哭了。”

    谢惊年还以为他要哄哄人家姑娘,结果下一刻就见他往谢若哭得合不拢的嘴里丢了什么东西。

    谢若的号啕大哭立马变成了干嚎。

    当天下午,迟回欺负不懂事的小女孩的事迹就传遍了紫微府。

    谢若记恨上了他,把谢惊年抛在了一边。

    这也是为什么,谢惊年会和迟回走得比较近的原因之一。

    毕竟人家都为了他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了。

    后来谢若回了北疆,本以为此生再无交集,没想到才过了四年,这姑娘就,又来殷州了。

    迟回固然忧虑,谢惊年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因为按照方才的光景,谢若明显更“在意”他。

    他还记得谢若说过什么话“像你这种薄情寡义,缺心少肺之人,怎配修习杏花天”

    那时,谢家早已名存实亡。

    迟回焦虑了一会儿,也不执着地对着谢惊年叭叭叭了,脚底抹油试图开溜“我去找顾师弟了,回见啊谢师弟。”

    独留谢惊年一人站在银杏底下,风一吹,被簌簌而落的黄叶糊了满脸。

    银杏宴共持续了三天,各方青年才俊谈经论道,谈着谈着比划一下的也有,热闹非凡。到了第二天,谢惊年就开始忍不住问自己,他来赴宴的原因是什么了。

    第三日,虽然顾家的神仙树结的果子已经成了掉地上都没人捡的货色,但宴会还是照例以摘银杏收尾,添了点其他的彩头。

    冲着那彩头,也有不少才俊积极参与,力求成为银杏的有缘人。

    谢惊年就在远远地看着。

    眼看到了尾声,顾望才腾出空来,在他对面落座,道“谢师弟可是想回学府了”

    谢惊年道“倒也不是一时半刻都等不得。”

    顾望的眼里露出笑意“谢师弟当真风趣。”

    才说了两句,谢惊年便见对面走来了一个衣饰朴实的老人,道“望儿。”

    顾望站起身“父亲。”

    那人便正是顾家主了。

    顾公子年轻俊俏,顾家主瞧着却慈眉善目,须发皆白,两人站在一起,不像父子,倒更像一对爷孙。这一幕谢惊年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奇。有些人却是头一回见,忍不住频频回顾。

    顾家主对那些议论并不放在心上,冲谢惊年笑眯眯道“谢公子请见谅,我与你顾师兄有话要说,暂且失陪。”

    谢惊年微笑着说“顾前辈请。”正好临近尾声,他也可以把迟回揪出来,准备打道回府。

    然而他没想到,回到紫微府,却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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