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醒来的时候,暮时的暖光经过窗棂漏了进来, 像是有所偏爱地落在了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 光看侧脸便已经是十足的浓烈华美, 偏这气质却又含蓄地收着, 不显得锋芒毕露。

    睡前江行云为了调理身体,饮了一小瓶灵液, 如今一觉醒来便觉得精神已经大好了,体内的灵力也能运转自如了。

    她以为郯越在她睡着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还能见到他守在这里,

    江行云的心绵软得不像话,好像戳一戳就能化成柔软的羽毛飘走。

    “醒了。”郯越注意到江行云起身了,来到了她的面前, 问,“还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已经没事了,”江行云用手理了下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眉眼带了浅浅的笑容,“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没想到你还在。”

    “多陪你一会儿,明儿再走。“郯越回道,见江行云正在理她那头及腰的长发, 不禁有些手痒, 他伸出了手,柔顺的头发便从他的手背滑落,留下一抹冷香。

    “我来帮你梳妆。”郯越牵着江行云来到了梳妆台前, 突然升起了兴致。

    江行云被他轻轻按着肩膀坐在椅子上,梳妆台前的镜子倒映出了美丽却又略略有些无奈的脸庞,“你是认真的”

    “自然。”

    郯越有些小心地捧起她柔顺的秀发,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动作有些温柔。

    江行云僵着身子有些不敢动,生怕她一动,郯越一不小心就把她的头发扯了下来。

    而且像梳装打扮这般精巧的事情,连她自己都不会,更何况身为男人的郯越。

    江行云庆幸自己也算是天生丽质,估计随郯越捯饬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这样自我安慰一番,她心下稍安。

    耳边传来了郯越的一声低笑,“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为何如此紧张”

    江行云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瞪圆了眼睛,向来清绝的脸上多了几分的可爱,“实在想不出你会梳妆打扮这般精巧之事,故而有些紧张。”

    “为夫会的可比你想象中多了去了,”郯越反驳,一双修长的手落在女子发间,灵巧地把脑后的头发分为两部分,一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一半披散下来,动手之余还有空取笑江行云,“我看夫人才是手拙之人。”

    “我确实是手笨。”江行云张了张嘴,冒出一句话,透过铜镜看向低眉敛笑的男人,心思又拐了个弯,闷声道,“你又是怎么学来的手艺”

    男人调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练得多,自然就会了。”

    江行云的眼睛倏地瞪圆了,心里忍不住泛酸,“练得多找谁练的”

    郯越透过铜镜督见了江行云眼里的那份在意,笑得像只狐狸,“哪里来的酸味”

    江行云的眼神扫向郯越,长眉稍挑,那双形状姣好的眸子里像含了一捧的雪水,有些冷又有种难言的美丽。

    “吃醋来的。”明明是沾酸吃醋的话,偏让江行云说得无波无澜。

    郯越听得有些想笑,在梳妆台上挑了一支雅致的簪子插入挽好的发髻中,故意严肃着一张脸说,“沈安安这小丫头净给我闯祸,回去得教训她一顿。”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扯上不相干的人”江行云明了郯越这男人就是故意说出这种惹人误会的话,透过铜镜瞪了他一眼,模样微微有些娇憨,“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哪里有不正经了”郯越满意地看着自己挽好的发髻,另一半披着的黑发也小心地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嘴里却在喊着冤枉,“沈安安那小丫头小的时候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我帮她梳头。”

    “那丫头小时候长得丑,头发也经常乱糟糟的,那帮性格恶劣的小孩们可不逮着她来欺负”郯越“啧”了一声,“虽说那小丫头是看着瘦瘦小小,其实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每次被人欺负了也不当面哭,就等人都走了就偷偷跑到树洞底下抽抽嗒嗒,念得我头都痛了。”

    “偷听人小姑娘说心事,你还有理了”江行云笑着骂了他一句。

    “那地是我先来的,分明是她扰了我的清净,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郯越俯下身,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脸离得很近,“你怎么胳膊净往外拐啊”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落在小巧的耳垂上,江行云觉得有些痒痒的,头往一边侧了下,微微歪着头看他回了一句,“我何来的胳膊往外拐,这不是你家里头的事情吗”

    “小没良心的,反正我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你别想烂账。”郯越欺身上前,唇凑近她纤细修长的脖子,用稍稍有些重的力度吮吸了一下,江行云白得晃眼的脖子上很快就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印,郯越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一手搂住江行云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头,非要从江行云嘴里得出令他满意的答案,“说,你是谁家的人”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隐隐的刺痛感,江行云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被郯越“啃”的地方,无奈掀了掀眼皮,看了郯越一眼,“你属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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