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暧昧,又十分合情合理的话。
那边的几个小姑娘们有些兴奋地捂住了嘴。从她们的眼里看过去,冉斯念在轻吻宿闻。
冉斯念认为宿闻一定会收下。
因为宿闻这样的人,送钱送卡他定会拒绝,但像花这样的小礼物是有特定意义的,收下才尊重别人的心意,但绝不白收礼物,找到机会就一定会回赠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物。
宿闻低着头接过那束花,小声地道“谢谢。”
“不客气,”冉斯念自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宿老板的店,当然要来光临。”
小徐的调查速度的确很快。
当红作家,从古代到现代再到科幻,从小说到散文再到诗歌,他什么都写,还经常有签售会被冉斯念说对了,确实很受欢迎。
这样的一个人,还开了一家猫咖。听说这边的猫可爱,咖啡又煮得好喝,但营业时间不定,所以评价两极分化严重。
不过同时知道他两个身份的人几乎不存在。
家庭方面,又显得极其悲惨。单亲家庭,长期忍受父亲的家庭暴力,父亲因杀死前妻而被判无期徒刑。
目前,一个人生活。
非常缺爱,又十分可怜的小白兔。
当一个男人恰好从外貌到性格,无一不符合他的要求,又恰好勾起了他仅剩的同情心,第一次想这样好好保护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非常好搞定的对象
他不得不暗笑,是命中注定。
无论是骗来当固定床伴,还是真能成为所谓恋人,都是一笔绝不亏本的买卖。
“尝尝。”宿闻端了杯咖啡给冉斯念。
“谢谢。”冉斯念抿了一口,味道竟比咖啡馆的咖啡更纯正,“手艺很好”
“是咖啡好,”宿闻不紧不慢地道,“朋友送的,品质很好。煮咖啡用不了什么手艺的。”
“帅哥,你别听宿老板瞎说,”那头的红发女孩朗声道,“老板的咖啡是真的数一数二他难得回来开几次店,我可是蹲了好久才蹲到他开店”
“就是,”她同伴调侃道,“帅哥,可要好好对我们宿老板啊”
说完,几个女孩都有些激动地捂嘴笑着。
“我店里的客人就这样,自来熟,”宿闻有些害羞地笑着,“没有冒犯你吧”
“没有冒犯到宿老板就好。”
言外之意,对我来说,不是一种冒犯。
起哄声顿时响了起来,吓得沙发上的橘猫猛地惊醒,耳朵弯折成飞机耳,再不敢动弹。宿闻见状,宠溺地笑了笑,走到它身旁,再慢慢蹲下,直至与它平视
“怎么,吓到了”
“乖乖,呼噜呼噜毛,不怕啦。”
冉斯念看得心里痒痒。
宿闻一边将它们揽入怀中,一边在它们耳边低语着什么,小猫委屈地舔着他脸,才终于算是得到安慰地回到原位。
“奶黄包胆子小得很。”宿闻轻声地向冉斯念解释。
“奶黄包”
“因为很像奶黄包呀。”
宿闻捏了捏小猫的脸,猫咪不爽地一爪子拍过去,但爪子其实好好地收在里头,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别说,还真挺形象。
“不讨厌的话,可以抱抱旁边的布偶猫喏,就那只白色的小东西。”
时间还长。
况且,对于这些几乎一碰就碎的弱小生命,他总是敬而远之。
“不了,”于是冉斯念笑了,“一会儿我公司还有事,你喜欢我的花就好。”
“啊”
宿闻似乎想不到他真的只是来送这束花的。
他眼里映出些许失望,显得那双眼透亮又无辜。
“下次再来你店里玩,好吗”冉斯念哄道,“这样吧,加个微信,有空聊”
宿闻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要欲擒故纵。
白兔果然轻而易举地踏进了他的陷阱。
他和几位女孩道了再见,临走前把她们的账都结了。下午的太阳灿烂,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哪怕是秋天。
“斯念。”冉休不客气地道,“你迟到了。”
“抱歉。”
冉斯念做起正事来,是一本正经的。他从不撒娇,也从不借着自己的地位欺压下属这一点上,和哥哥出奇地一致。因此这两位老板,在燃文都很受欢迎,员工上下一心,也是燃文的强势之处。
例行会议,各个部门做了每周汇报,再由两位冉总指点一二,大约两个多小时,这会议就算是开完了。过程听起来很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种高效模式是冉休一手训练出来的,不说废话,不办形式主义。
“唐善那边,很难办吧。”冉休见众人都走了,锁上会议室的门,一边理着资料,一边对冉斯念说。
“嗯。”
“他不愿意走,就别强迫。”冉休说,“到了时候,或许他也会明白。”
“好。”冉斯念拿出手机,“哥,今晚星河有个应酬,在魅影城。”
“你去”
“可以。”
“星河的那位朱总,”冉休想了片刻,“最近捧了个小男孩,挺合你口味。”
意思是说,正好看看,你对你所谓的“新欢”,究竟是真的动心,还是逢场作戏。
“他大几率会带那小男孩来。”冉斯念道,“不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哥,你早就知道。”
“哦”冉休笑道,“之前谁脑子抽了,跟我一脸幸福地说,想谈恋爱了”
冉斯念拿出手机,展示给冉休看。冉休凑近看着,对面的人,头像是卡通兔与胡萝卜,很开心地发了句“你好谢谢你的花”。
是宿闻。
“势在必得。”冉斯念看向窗外,目光变得深邃,“况且,恋爱和x爱,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夕阳西下,他该出发了,魅影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