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萧景廷与燕王要谈的是阮樱樱与燕王的婚事,阮清绮自觉也该避嫌, 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去外间略避一避。
    然而, 萧景廷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反倒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口上道“无事,这事与阮家有关,你便一起听一听吧。”
    既然萧景廷都这般说, 阮清绮也不扭捏。再者, 她心下也确实是有些好奇男女主眼下境况, 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跟着陪坐在了萧景廷的身侧,等着燕王过来。
    燕王想必是早有准备,很快便跟着传话的內侍过来了, 方一入门便看见了端坐在上首的帝后二人。
    虽燕王心下已有准备,但也未料到阮清绮此时竟还会在此处,眉梢微挑,眼里不觉掠过一丝极淡的讶色皇后毕竟也是出身阮家,现下阮家出了这样的事, 皇后自也脱不了干系, 便是不脱簪谢罪也该低调些才是。
    讶异不过一瞬, 燕王很快便敛起面上神色, 仍和以往一般上前见礼。
    萧景廷先是让燕王坐下,然后又开口与燕王说了些此回秋狩之事。
    燕王倒也沉得住气,一一的与萧景廷说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会儿, 眼见着气氛缓和了一些,话也入了正题。萧景廷方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长叹了口气“阮家那边出的事,想来皇叔已知道了”
    燕王微微颔首,脸容冷峻,看不出半分喜怒。
    萧景廷便接着往下道“皇叔与阮二姑娘毕竟是订了亲的,如今阮二姑娘她出了事,这婚事也该有个说法。朕也不好代皇叔决断,思来想去,还是派人请了皇叔过来,想要先问一问皇叔您的意思。”
    燕王神色不变,说起话来也是不疾不徐,一如时常与萧景廷谈论秋狩之事。只听他语气冷静,沉声应道“事已至此,臣与阮二姑娘的婚事只怕是不成了。臣斗胆,恳请陛下做主,将这婚事退了吧。”
    萧景廷并未立时应下,深深的看了燕王一眼,顿了顿,还是道“事出突然,这事也未查清,皇叔就不再考虑一二“
    燕王深吸了一口气,拂袖自位子上起身,长身玉立,肩背挺直。随即,他便对着萧景廷深深一礼,口上只一句“陛下,臣与阮二姑娘确有故交,当初定下婚事时也是真心相许。只是”
    燕王说到一半,看了眼一侧的阮清绮,到底还是顾忌着阮清绮这个阮家女,没让人太难堪,只含糊的道“只是,阮家父女出了这样的事,臣实是不能接受。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还是将婚事退了,各自安好。”
    萧景廷亲自伸手扶了他起来,温声宽慰道“皇叔主意已定,朕岂有不应之理。倒是那阮二姑娘”
    “罢了,不提她。”看了眼燕王神色,萧景廷没有再多说,只无奈一笑“只可惜,皇叔好容易定了一回亲事,如今又要退了,太后那里少不得还要与朕念叨这样吧,倘皇叔日后再有看中的姑娘,大可再来与朕说,朕再为皇叔赐婚。”
    燕王随口应下,心里却只是苦笑说真的,经了先燕王妃之事后,他对于自己的婚事便已存了几分的犹豫,这才会耽搁至今。若非碰上阮樱樱这样“合心意”的,又经了宫宴上的意外,他也不会轻易松口。偏偏,阮樱樱却又
    此回退婚后,燕王估计着自己这几年里都不会想要再提婚事了情爱之事,如今想起来都有些可怕,简直就像是中了蛊、着了魔似的。
    萧景廷只一眼便看出了燕王心事,但他却并未多言,反到是先点了个內侍去阮家宣旨退婚,然后又留燕王在帐中说了几句。
    眼见着时候不早,萧景廷方才抬手让燕王离开。
    萧景廷随口吩咐內侍去宣旨,那內侍倒是赶了个巧他去时,阮樱樱才刚从昏迷中醒来。
    待得听了那退婚的旨意后,阮樱樱简直要再晕一次。
    虽然,早在她被阮修竹推上床榻时便已有了心理准备,心知自己这辈子都要被阮修竹毁了。但是,她心里毕竟还存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希望她与燕王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他们彼此倾心,互相了解,那感情总不会是假的。或许,在这事上,燕王能够体谅她毕竟,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真的没想到,她是被迫的,无辜的
    也正是存着这么一点儿的希望,阮樱樱方才没有在醒来后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只呆呆的抱着被子坐在榻上,想着自己的事情,等着燕王过来。
    然而,她没能等来体谅她的燕王,只等来了退婚的圣旨。
    在听到內侍那掐尖的嗓音时,阮樱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是木呆呆的。
    身上那些撕裂般的伤口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她脸上惨白的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是个进气多出气少的活死人。
    內侍却不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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