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樱樱的话声方才落下, 一侧的燕王便侧目看她, 眸光如电,显是不甚赞同。
    “樱樱,不许胡说”阮行止也开口唤了一声,看着阮樱樱,语声微冷, “娘娘跟前, 你怎可这样无礼”
    阮行止看着阮樱樱的目光亦是严厉, 形容端肃,就连语声都是难得的冷沉。
    阮清绮却是暗暗冷嗤了一声阮行止这般多半还是为了维护阮樱樱他赶在阮清绮开口前先训了阮樱樱几句,阮清绮若是再借题发挥便显得心胸狭隘了。
    只是,阮樱樱却没能领会到阮行止的维护之意。她心下想得正好,冷不丁被阮行止这般一说,脸色立时便白了,眼眶微红, 下意识的咬了咬粉唇, 嗫嚅着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就只这么一说。”
    她低头时,唇瓣被咬得微微泛白,雪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无辜可怜, 模样楚楚, 真正的无声胜有声。
    阮清绮只扫了一眼,就能猜到阮樱樱这会儿是在心里不服,指不定还怨到了阮行止身上虽然相府娇女是参考现实写的, 但因为这文寄托了继妹太多的臆想,文里的人物大多都有ooc倾向,只有阮樱樱真就和她那继妹一个德行,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恶心模样。
    正如阮清绮所想,阮樱樱现下正气阮行止说话不留情面她就只这么随口一说,何至于上纲上线吗更何况,本就是阮清绮故意端着架子恶心她,阮行止不替她说话便罢了,她看不过眼说上几句竟也错了
    阮樱樱本就因着她与阮清绮如今的地位差距而分外敏感,时常患得患失,这才会千方百计的想着念着以往那些事,以此证明自己并不比阮清绮差,说服自己家人还是向着她的。也正因如此,阮行止现下这态度对她来说等同背叛,实在令她无法接受要知道,以往在阮家时,无论她和阮清绮出了什么事,阮行止总是站在她这边,可如今却
    哪怕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因着这点小事就发作,但阮樱樱还是不自觉的惶恐起来,就像是自己抱在怀里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一般明明不该是这样的阮清绮比她丑,比她笨,比她不讨喜,就该一辈子被她踩在脚底下明明所有人都会喜欢她、向着她的,怎么就
    阮樱樱越想越觉委屈,心寒至极,眼里仿佛针刺一般的酸疼,只强忍着才没哭出来,难免迁怒阮行止,暗想果然,平日里嘴上说得再好,真到紧要关头,哥哥他还是向着阮清绮这个亲妹妹的。也对,毕竟人家如今已是皇后至尊,自己这个庶女自然是无足轻重
    眼见着阮樱樱红着眼都快掉眼泪了,阮清绮终于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阮清绮的笑声清脆悦耳,恰好打破了眼下这僵硬到尴尬的气氛,众人神色都稍稍的缓了缓,松了口气。只阮樱樱听着这笑声,心下一突,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阮清绮,雾蒙蒙的眼里写满了控诉与怀疑。
    阮清绮也没心虚,坦荡荡的对上她投来的目光,很快便扬了扬唇,笑着接过话“二妹妹难得开口,我做姐姐的也不该有什么托词。这样,我们便一起上马跑一圈吧。”
    阮樱樱没想到阮清绮应得这般干脆,不由一怔,看着呆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
    还是燕王主动给自己未婚妻解围,接口道“樱樱她年纪小、不懂事,适才说的也都是孩子话,皇后很不必当真。更何况,她也是才学马没多久,真要叫她上马去跑,本王都不放心。要不,还是算了吧”
    燕王主动给递了台阶,阮清绮却不想就势下台阶她是有心想要给阮樱樱个教训的阮樱樱这样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一向都只会怪罪旁人,迁怒旁人,既然她说了那蠢话,就该给她个教训。
    所以,阮清绮笑了笑,只打趣似的道“皇叔瞧着二妹妹,自是觉着她年纪小,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只是真说起来,二妹妹与我同岁,如今都已及笄了,还真算不得小姑娘。更何况,骑马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是我自己也都是新学的,不过是跑个一圈,也算是练一练手。”
    说着,阮清绮又转眸去看阮樱樱,好声好气的询问对方的意思“二妹妹,你说呢”
    阮樱樱已是恢复些理智了,自然能够察觉到燕王与阮行止面上的不赞同,心下也隐隐有些后悔,想要退却了。只是,她一贯不肯在阮清绮跟前低头服软,适才的话都已开了口,阮清绮又这般问她,便是心知这事不妥也不好就此收回已经出口的话。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应了下来“就依姐姐的意思吧。”
    说着,阮樱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匹白马,提前说道“那是王爷特意给我挑的马”这种事当然得要有用得顺手的马便是事半功倍,想到阮清绮这还是初来马场,必是没有合用的马,单这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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