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萧景廷的暗中支持和安排, 鲁平氏之死很快便有了新的线索。
    这几日, 平家伤心鲁平氏这个女儿的死,打定了主意要给大办丧仪,前前后后的折腾了不少时间,唢呐二胡纸钱什么的一个不缺,总之是吵得左邻右舍家家户户都有些不得安宁。
    本来嘛, 这些邻居家里头的妇人婆子最是个小心眼嘴碎的, 边上人家昨晚上夫妻打架、今早上多收了个鸡蛋, 她们都给你记着,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能念叨个好几日。所以,鲁平氏之事一出,她们聚在一起都忍不住嘀咕。
    不过,如今外头都说鲁平氏是殉节,是要得贞洁牌坊的烈妇,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坏话, 也就是抱怨几句, 说几句酸话。没成想,这才没几天,大理寺的人便上门来问鲁平氏的事情。有怕事的不敢多说,也有胆大泼辣的想要找机会说平家几句的。
    住在平家对门的金寡妇就很不客气的与大理寺过来问话的小吏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吧, 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 我也是吃了一惊我在这儿住了二三十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做女婿的登过岳家的门。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是看在眼里,都是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关系不好的。哪里想到, 鲁大人前脚才出了事,她后脚就”
    说着说着,金寡妇反应过来,觉着人都殉节了,自己这么怀疑不大好,便有些含糊的补救道“要不怎么都说她贞烈呢可真是再没想到的”
    那大理寺的小吏也是个会说话的,点点头,便顺着她的话应道“确实是有些奇怪”
    说着,他又压低声音,沉声问道“你们都是做邻居的,不知鲁家出事前后那几日里,平家可有什么反常,鲁夫人可曾回去过”
    金寡妇说得正高兴,果真仔细的想了一回,这才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平家老婆子病了,约莫是病得有些重,家里窗户门的都给关了,几个孩子也不叫出门,都给拘在屋里守着。他们关门时,我还问了一句呢,我瞧他家媳妇眼睛都要哭肿了的就连平氏这出嫁女,听了消息也都回了一趟娘家。”
    说着,金寡妇仔细回想着,很快便应声“平氏其实也回了这么一趟,可惜没留多久就回去了,算起来也是最后一面了。唉,那会儿,鲁大人才被罢了官,鲁家后院又有那么多人,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小吏不由点头,又问了平家老太太生病的具体日子。
    金寡妇又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大概是鲁大人出事前三天吧。我那会儿还和人说,这一病还不知费多少银子,到头来还得平氏这出嫁女出钱唉,说起来,没多久鲁大人就出了事,平氏她又跟着殉节那次她回来探病,竟是最后一次回来。唉,也是怪可怜的。”
    小吏仔细记下,回头又拿了这事问了问左右的几户人家。
    那几户人家也都记着这事,七零八落的说了几句,还有意见不一的。
    “那会儿平家关着门,我们每天都能听见里头的哭声,没日没夜的。我还和王婆子说肯定是要办丧事了谁知,平老婆子没出事,竟是平氏这出嫁女出事了。”
    王婆子当时没信这话,这时候也不肯信,梗着脖子反驳“屁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如今她不还好好的我早说了,他们家那都是装哭,真要是病得要死了,早就急着去药铺买药、叫人准备棺材寿衣了那老婆子可是个厉害角色,私下里可是攒了不少棺材本呢。”
    “说不定就是人病昏了头,忘了交代呢。”
    “棺材本也能忘了”
    眼见着几个人就要吵起来,小吏连忙劝了几句,回头又去城中药铺一查平家果真不曾派人买药。
    既如此,平家老太太病重这事就是假的,说不得便是故意扯谎了,有意隐瞒。抓着了这一点,大理寺立时便派人将平家几个人都给拿了起来。
    平家那几口子原也不过是普通人家,本还想着要嘴硬,一见着大理寺这阵仗,自不敢硬撑着,忙不迭的喊冤告饶,什么都给招了。
    原来,就在鲁中川出事的那几日里,平家的一对孙儿在外玩闹时不知怎的竟是被人给抱走了去。平家几代单传,平老太太自己也只生了一儿一女,颇以为憾,好容易等到儿子娶了媳妇,媳妇儿一口气生了一对孙儿,平老太太方才觉着长舒了一口气。她素来便有些个重男轻女,对着这两孙子更是溺爱,真真是心肝肉一般的疼着。这事一出,平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平大郎和他媳妇也是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险些便要去衙里报官了。最后,他们一商量,还是不敢妄动,先借口平老太太病重,派人去请鲁平氏回来虽说那时候鲁中川已被罢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比起平家来,鲁家显然是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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