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阮清绮与萧景廷两人是在其乐融融吃着那碗苹果时, 阮家上下却为阮樱樱的事情闹得不行。
    阮修竹赶到慈恩寺时, 落水又被救上来的阮樱樱已经晕了过去,是燕王守在边上看着。
    因为顾着阮樱樱的闺誉,阮修竹虽心下气急却也没有发作的意思,反到是耐下性子与燕王略说了几句。然后,他便与燕王一同封锁了慈恩寺中的消息哪怕这事已经闹大了, 似易尔蓉这样的知情人肯定瞒不住, 可他们也必须控制住消息源头, 最大限度的保护好阮樱樱的名声。
    这般忙了一遭,阮修竹也没了与燕王吵架的心情,而燕王也没小人到在这事上为难阮家人,于是便由着阮家一行人将晕了的阮樱樱带了回去。而燕王自己则是送了易尔蓉回去,特意叮咛她姑娘家名节最重,一定不要往外胡说。
    易尔蓉恨不得立时便把阮樱樱那些不要脸的事情都说出去,可事涉燕王, 若是事情传了出去, 反叫阮樱樱赖上燕王就不好了。所以,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了下来,端着乖巧模样, 细声应道“表兄放心, 我知道的。”
    顿了顿,她仰头去看燕王,补充道“我与樱樱一见如故, 自是不会害她名声的。”
    燕王这才放心了些,送了易尔蓉回去后也没再回慈恩寺,径自回了自己的燕王府。
    而阮家一行人带着阮樱樱回了府后,徐氏见阮樱樱始终不醒,这便火急火燎的令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来给阮樱樱看诊,阮修竹一直冷着脸,等下人都退下了,方才拍案发作,责问徐氏“我是怎么与你说的我早便告诉你燕王归京,吏部又要京察,朝中如今正多事,让你看着樱樱,这几日便不要出门了你呢”
    “口上应得好,一转头就把我的话给丢到脑后。做母亲的不知道好好看顾女儿,就这样放了她出门去。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成什么样子”
    徐氏本就焦心阮樱樱的安危,又担心被阮修竹责怪,一路上便觉自己那颗心仿佛油煎一般的难熬,又忧又怕的。如今果然听到了阮修竹责难之语,她再忍不住,眼泪立时便掉了下来,只一面拭泪,一面哽咽着解释道“也是樱樱这几日在家闷得厉害,我心疼她,被她一央便软了心,实是没想到”
    “没想到”阮修竹想到阮樱樱今日出的事情便觉气火难消,冷笑道,“幸亏今日樱樱没有性命之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怕不是也只有一句没想到吧”
    想到若是燕王不出手,阮樱樱或许会有性命之忧,阮修竹也是难得的生了一场气,言语越发刻薄“当初你嫁来阮家时,我便与你说过,旁的事都不要紧,只一样要照顾好樱樱。你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什么用”
    阮修竹的言语就如同刀刃,几乎割破了徐氏本就写满了难堪的面皮,露出内里的惶恐与羞耻来。
    她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哭着道“老爷您怎能这样说我”
    她这些年在阮家过得有多辛苦她这一路走过来,一步步有多艰难
    可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地位,便有难处也从不与阮修竹提半句。所有的辛酸和委屈,她都只刚往自己的肚里咽,兢兢业业的替他打理好后院,照顾好儿女,令他没有后顾之忧,事事都看他眼色,听他吩咐,从不敢令他有半点不悦。
    这些年下来,夫妻之间也算融洽和谐,她觉得自己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阮修竹想必也是看在眼里,心里知道的
    可,哪里知道,她所以为的一切,到了阮修竹口里竟只剩下一句“你连这都做不到,还有什么用”
    这简直是最大的羞辱,徐氏几乎要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低声道“樱樱的事,我是真没想到。寺庙乃是佛家之地,再清净不过,又有易姑娘陪着,我是真没想到会出意外。我,我又怎知燕王就在慈恩寺中,又怎知樱樱与燕王有故”
    说到这里,徐氏隐约便又想起了阮修竹见到燕王时的态度显然,他对燕王出现在慈恩寺以及燕王阮樱樱两人的相识之事并不惊讶。
    他必是早就知道了的。
    可他哪怕拒绝了她带阮樱樱出门的提议,叮咛她这些时日不要出门,也不曾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半句。
    多年夫妻,同床共枕,可他竟是连丁点儿的信任都不肯给她。
    想到这里,徐氏几乎心灰到了极点。
    她踉跄着朝阮修竹走了几步,终究还是腿软着跪倒在地,慢慢的仰起头,抬起哭肿了的一双眼睛去看阮修竹,含泪道“这些事,老爷从不与我说,我又如何知道老爷只一径儿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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