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脑中全是当年初初成婚时,公主对他的种种温柔小意,种种似水温情,但直至她的玉足又骤然闯入眼帘,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他猛地抬起眼睑,急忙摇头,“不,不是的,公主,我不是要”

    来不及了,刘滟君的目光的俯瞰下来,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凭你个老不中用的,你也配”

    霍维棠蒙受羞辱,脸色红成了石榴,在公主殿下的威压面前大气不敢出,可被她接二连三嫌老,他心头怎能不梗着口怨气。

    刘滟君又骂了一声“没用”,她转身走了。

    霍维棠望着那道美得嚣张的艳影,想到再走几步,她便又彻底走出了门去,再也不回,又想到她屡屡的羞辱和看轻,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拦住了她的腰。

    她这么多年保养得极好,身材也是,软如无骨,霍维棠一把将她抱起扛上了肩,跟着便摔入在榻,刘滟君惊了,瞪眼盯着霍维棠,“你要做什么你这个老东西,你敢唔”

    霍维棠的唇压了下来。

    这辈子没这么气过,别人可以骂他一万遍老不中用,但唯独公主说来,他不服。

    他亦是想让她知道,他还能用,好用,她想,他甚至可以给她一个孩子。

    但霍维棠没太过分,只是吻了她的唇,便收回了眼瞳之中那宛如烈阳一般的火,他扣着公主的玉腕压在她的颈侧,哑声说道“公主,我说话你不肯听,那么便这么说吧。”

    刘滟君咬牙,屈膝要将他踢开,却突然发觉,自己一直小觑了男人的力量,霍维棠这么副体格,竟都能压得她不能动弹。

    她恼火,几乎要杀了面前这人。

    “说什么都无用你不是回了荆州了么,回去你的老家就是了,还来长安做甚么连玉儿,也不过是你眼中一个随手可弃的东西罢了,我们母子的死活,用不着你操心。当初不用,如今更是没这个必要”

    刘滟君吼出来,畅快极了,可她真憎恨自己的不争气,竟再一次在他面前流下了泪水。

    热泪汩汩地从眼眶之中冒出,她连擦泪的手都腾不出来,还是霍维棠,他带着一丝温度的指腹,将她已添了几尾皱纹的眼角上停留的泪珠揩去,一动不动地凝着她的面容,声音低回“公主,这辈子,我只有一个公主。”

    她突然便冷静了下来,一个字都没有了。

    霍维棠握住了她的柔荑,揣在胸口,“你怎么骂我都好,踹我都好,你高兴了就行,但求你明白我心。”

    “我之一生,说来不幸也幸,少年时吃尽苦头,兄弟离散,独身一人到了长安,无处落脚,但竟有幸,能被公主殿下看中,成为了她的驸马。但我太自卑了,公主,我所有在你面前所持所端的那些骄傲,不过是怕被你看轻,故意装出那么一副姿态罢了,你对我百般邀宠之时,我心里其实,特别喜欢。真的。也不怕你笑话,每每于如眼下这般姿态,你哄我一二句,我便心花怒放,恨不得,让你彻底碎了,揉入我骨头里才好。”

    他温柔说着,诚恳地看着她,再度吻了下来,于是刘滟君的声音被他的唇彻底含住了。

    霍珩回来了,他回来时,他的小妻子正坐在圈椅之中,拿木箸捻着碗里的蜜饯。

    他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花眠望见了他,朝他一笑,眼睛宛如月牙,跟着她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封信,朝他晃了晃,霍珩不明其意,走了过去。

    他从她的手里将信拿过来了,没想到是自己写的,完全出自于自己的笔迹,他启封,将信纸抽出,看了一眼,忽然呆住,全身血液宛如逆流。

    “这眠眠”

    花眠笑着望着他,“念念。”

    “这、不好”

    “念一念吧,夫君。”

    她笑着催促他。

    霍珩咬牙,硬着头皮将信纸上的话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还是不能肯定,花眠真要听那会儿写的东西,如今字字句句都像是响亮的耳刮子抽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可是,本来就是他的不是。

    眠眠要听,念就念吧。

    “母亲慈安。”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念了下来。

    “近日,玉儿闻舅父赐婚,将我许一妇人。此妇人凶蛮刁狠,常混迹秦楼,出入奸佞府邸,张牙舞爪,傅氏苦心经营之广厦,亦数月之前悉坍于此妇人之手。儿闻之,心中大骇。我霍珩,一生独居至老死,断子绝孙,也不能迎这妇人入府”

    他咬了咬牙,偷觑着花眠脸色,她微微笑着,似在鼓励他继续往下读。

    霍珩恨不得一掌拍晕自己。

    “此妇人,容色艳丽,多智近妖,今日相好,明日杀人,实在不是霍珩祈愿之良配,望母亲进谏忠言,念在霍珩身有寸功的份上,允霍珩此愿,望舅父应允,退此恶妇。珩,不胜感激,立志多杀敌寇千人,以报陛下厚恩”

    他读不下去了,“啪”一声合上了信纸,随意揉成一团就往嘴里塞去。

    嘴里含混说道“眠眠,这些都是混账话,怕你看了生气,为夫今日就把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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