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现在埃文在说的血湖项目,也是简南扛着贝托的霰弹枪,把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自己,才能让现在这个办公的院子只有一个很不专业的安保就能保住这些人的安全。
他为了这件事,卖掉了一套房子。
结果现在,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
”小组轮换的最小单位是什么“简南问得很平静。
埃文叹气“仅仅只是动物小组这边的,最小单位是兽医、环境学家和一个计算机专家,不能再删减了。”
“计算机专家之前倒是有一个说可以和你组队的,但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有可能没有办法到切市,我只能把他算成备用队员。”埃文抽出一张简历递给简南。
“那只缺一个环境学家,就可以组成小队进入项目了”简南收起埃文递给他的简历,重新确认了一次。
“计算机专家如果能够配合上时差,到不到现场无所谓,但是环境学家必须在现场。”埃文强调,“履历不能太差,并且必须得是无国界志愿者并且明白这次项目的危险性。”
“嗯。”简南点点头。
“一周之内。”埃文又强调。
“知道。”简南准备走人。
“简”埃文又叫住了他,“我很欣赏你,我非常衷心的希望你能够参与到项目实验中来,我非常需要你的能力。”
外国人都喜欢这样的场面话,不分场合的,总是会在最后来那么一句,以期日后好相见。
但是阿蛮觉得埃文说的不是场面话。
他在提这件事之前先和简南说了舌形虫病的进度,他的眼神太过迫切,他曾经也是一个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独闯魔鬼道的人。
“我觉得,埃文应该是希望你进入项目组的。”在电梯里,电梯管理员面前,阿蛮用的中文。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越来越习惯在别人面前和简南用中文交流。
别人听不懂的,隐秘的交流。
“只要不和他们组队,他们都希望我能进项目组。”简南仍然很平静,“他们只是讨厌我,并不讨厌这份工作。想要工作做的好,引入更多更专业的人,是常识。”
大脑前额叶区块没有反应,他无法感知深层次的感情,包括愤怒,包括委屈。
阿蛮莫名的想到了简南和她描述他的症状的时候,他说,他并不是一开始大脑前额叶区块就没有反应的,他是后天的。
他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遇到了太多次,所以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启动了保护机制,还是因为人性总是如此,懂得的太多之后,本来敏感的地方就麻木了、迟钝了。
她看他看的太过专注。
简南到了一楼之后,低头在她身边很轻的问了一句“我脸上油漆是不是很像一只乌鸦”
他比着脸上油漆的位置,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耳朵都有点红。
“嗯。”阿蛮面无表情。
“你认识环境学家么”她果断换了话题。
他不懂。
深层次的交流,他根本狗屁不通。
“不认识。”简南眼睛都没眨。
阿蛮“”
“但是申请进入这个项目并且通过的环境学家,可以查的到。”简南站在大厅门口,没有往外走。
外面站着警察,和刚才那个泼油漆的人。
“查到后呢”阿蛮也没往外走。
“求他。”简南对答如流。
阿蛮“”
“不跟我组队的人和现在这些不愿意理我的人原因都差不多,觉得这么危险的地方和我这样的人合作,可能会更危险。”
“所以危险的事情都由我来做,其他的,求就可以了。”简南摊摊手,说得特别简单。
阿蛮“”
行吧,毕竟其他人请不到她这样能力的保镖。
“那计算机专家呢”阿蛮又问。
“那个人我认识。”简南这次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你也知道。”
“就是那个黑了暗网的人,和我一样,年纪很轻风评很差。”简南把简历递给阿蛮。
“他肯定会参加。”
“他黑了暗网的条件就是想办法让他参加这个项目。”
“为什么”阿蛮问完了就觉得这个答案她大概不太想知道。
“他喜欢鳄鱼。”简南用手比了一下,“尤其是鳄鱼的嘴巴。”
“他不会来切市,但是我只要每天给他发鳄鱼实时图,他就会很认真的干活。”
简南下结论“他有恋物癖。”
阿蛮“”
她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