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一阵凉风吹来,水滴拍打到脸上,他抬头,发现哗哗下起了雨,好像眼泪流了满面。
廖清鉴骑的是自行车,穿过复杂的绿化行人通道,把车停在了自家别墅外面。
刚下车,就听到有道温和的噪音在叫他“阿鉴”
“舅”
廖清鉴回头见着廖芜焕,“今天怎么来了。”
“你妈找我有点事。”
廖芜焕手里拿着一叠东西,见廖清鉴走近,当下把东西放到腰后边,“你妈心情不好,你回去别惹她生气。”
“什么事”
“没什么,你只要记得凡事别跟她顶嘴,她一个人不容易,公司、家里,两头跑。”
廖清鉴皱眉点头,提起了脚步往里走。
“对了阿鉴,你这几天身体没什么问题吧,上次那个抑制剂,我发现时效期很短,你记得要随身带着。”
“行了知道了,舅舅”廖清鉴英俊的脸微微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般人他早就听不得第二句了,他舅舅算是难得的例外了。
廖清鉴还没进门,他妈严厉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是李旭负责的,我压根就没经手张经理你什么意思当初做的时候是你抢着做,现在出了事情你第一个把自己撇干净”
廖清鉴知道他妈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识趣地选择从后门进去,绕过厨房,直奔二楼。
有些事,他从来不问,但是不代表他不懂。
他妈能混到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本身是个特别优秀的aha以外,手腕、人脉、资金,更是一样不缺。
以前的日子总是过得不好,他妈又是个aha,生下他没奶水,廖清鉴小时候就是是喝米粉加劣质奶粉长大的。等到了后面,日子稍微好点了,他妈便更是疯狂地工作、疯狂往家里装钱,说白了,他妈手里并不干净。
出事,也是隔三差五地出。
“鉴鉴鉴鉴,你理理我”
正沉思间,有人在一楼叫他。
廖清鉴去阳台俯下身子,发现杨子轩那个傻子正贼头贼脑地钻进他家院子,手里还揣着几个会动的玩意儿。
“什么事”
廖清鉴压低了声音。
“我的麻辣兔头病了,我找你看看。”
杨子轩发现声音从二楼传来,于是张大了嘴巴抬头,样子很急。
“麻辣兔头病了”
“嗯,快找点针管,给它打打针。”
杨子轩的眼泪哗啦啦流,哭得都快咽气了。
“行吧,你别进来,我妈怕这些东西。”
廖清鉴从二楼顺着阳台的边沿,抓着空调水管滑下来,稳稳落地,接过杨子轩手上的那两只兔子。
“这是什么”
“衣服”
杨子轩骄傲地一拍胸脯,“我用我的裤衩做的”
这傻子怕兔子着凉,竟给几只兔子一人穿了一条花裤衩。
这些兔子不像是病了,倒像是热得快中暑。
“这么热的天,你给它们穿裤衩不怕它们真的变兔头”廖清鉴叹了口气,把毛茸茸的兔子翻过来,揪着耳朵把裤衩扒掉,“你回去再看看,不行的话就做麻辣兔头吧。”
“哦。”杨子轩摸摸兔子圆乎乎的尾巴,忽然抬起头,“鉴鉴,我其实想找你说个事的”
“嗯”
他忽然凑了近,英俊的脸上渗着紧张的汗水,喉结吞咽了几下,突然伸手抓住廖清鉴的衣领,朝着他的嘴巴咬了一口,“鉴鉴,你身上有别的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一个aha不管是不是蠢了还是呆了,最原始的本能还是在的,本能地感觉到廖清鉴身上多了别的aha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攻击性非常强,这令他非常不爽。
他早已将廖清鉴划为自己的地盘,更加不许别的aha这样撒野。
“你咬我干嘛”
廖清鉴觉得他现在就有点快要疯了。
真是日了狗啊妈的难道作为一个aha就要成天咬来咬去跟狗一样标记地盘吗咬的还是嘴巴这么敏感的地方,叫他上学的时候怎么见人
他没理那傻子的叫唤,飞快地用手抹了两把,把杨子轩一推,让他倒退几步,一个人留在外面。
杨子轩有点委屈,抱着手上的兔子喃喃自语,“我都是按我妈妈说的做的啊,哪里不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