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不得不承受他的鄙视,谁叫他把他拖下了水,而且还这么失败就算被他鄙视死,廖清鉴也想不到一句辩驳的话。
    “等你好了去解除跟魏则铭的标记关系。”他几乎是冷漠的,带着命令地道,然后居高临下地摸了摸廖清鉴的后颈,“然后再让我标记。”
    廖清鉴为他眼里的深沉眸光感到头皮发麻。
    这几天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魏则铭,他同学都来过了,甚至连胡八都气冲冲地隔着窗户来骂了。
    骂的东西太难听,他都懒得记了,反正他听到了一句很重要的“你这个王八蛋,魏则铭已经为了你跟他家里决裂了你开心了吗”
    说完仿佛还不够解气,还从窗户外面不知道哪里捡的石子丢进来,一颗一颗的,砸得窗户噼里啪啦响。
    好在是钢化的,不仅没裂,而且还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从那以后,胡八但凡有空每天都来他窗户前面丢石子儿,要不是这两人有仇,不然就凭他这个持之以恒的劲头,还以为他看上了廖清鉴呢。
    廖清鉴安然地在医院里把伤养好了,等到他舅把他推回家的时候,医生看着他都带了点近乎怜悯的同情。
    他的aha一次都没来看过他,更别提来接他回家,想来一定是抛弃他了,他的孩子也没了,肯定要孤苦伶仃度过他可怜的一生了。
    廖清鉴懒得辩解,没那么多力气去招呼他们,唯独以沮丧的面目来满足他们的圣母圣父泛滥的同情心。
    “阿鉴,你过来看看这个”刚出门,他舅就把一张表格送到他手里。
    廖清鉴揪着药袋子,仔细看这张表上密密麻麻的字母,愣是没看明白什么意思。
    “这是aha跟oga的标记解除认定书,你签一下。”
    “舅,你不会忘了签字需要aha同意吧”
    “我还奈何不了他”廖芜焕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轻哼了一声,看了眼廖清鉴还绑着绷带的腿,转过头来口气软了些,“你怕是有几个月不能动了,学校那边我替你请好了假。你给我安分一点,少惹事。”
    廖清鉴轻点了下头,不在意地说,“知道,反正也不会残废。”
    他舅一听,又差点炸毛,廖清鉴这才识趣地没有多话。
    “我去前台结一下医药费,你在这里不要随便动。”
    廖芜焕拿着单子走了,只剩下廖清鉴一个人在出口处的走廊,看着墙上的壁画,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
    忽然前面有一片冰冷的阴影笼罩而下,挡住了他的阳光。
    廖清鉴有些不满地睁开双眼,就凭那一股子信息素的味道,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廖清鉴看到他肩上有些湿,这外面虽然是阴的,但分明也没下雨
    “你手上是什么”魏则铭站在那里,不像平时一样阳光,他的嘴角冷冷的,眼里也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青年的青涩,变成了一个成年人。
    廖清鉴把纸还没拿起来,就被他夺过去,他扫了几眼上面的字,脸色更是青灰。
    “我跟你说过,不许你离开我。”他直直地看着廖清鉴,半垂着眼,低声但有力地说着。
    他把那张纸揉吧揉吧塞进自己的兜里,手几乎在抖,但廖清鉴选择无视。
    “你来做什么”
    “接你回去。最近事多,抱歉没来看你。”
    廖清鉴一听,没忍住冷笑,“你爸妈没关着你吗”
    魏则铭俯下身去,脸色白得像死人,“我跟我爸妈已经断绝了关系。他们想杀你,叫我怎么办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杀吗”
    “这回你这么坚定了”廖清鉴讥笑了一下。
    “他们是他们的事,我们是我们的事,”魏则铭的脸沉了下来,“廖清鉴,我们家对不起你,我知道的”他的脸显然因为连续几天缺乏睡眠而显得那样的沧桑,更因为努力压抑着什么而变得有些狰狞,“我的孩子也死了你想我怎么办把我爸妈也杀了吗”
    廖清鉴看着他痛苦地靠在墙上,心想,怎么这人总有办法把错误摆个方向,就转向自己了呢。他太过于擅长伪装成受害者,好像廖清鉴要是再去追究他父母的过错的话,就变成了一个蛮不讲道理的人
    “你不用杀他们,是我太碍你爸妈的眼,我消失就好了。”
    他冷淡地说着这些话,让魏则铭本就拧成一团的五脏六腑更是痉挛起来,他无法抑制带有甜腥味道的血涌上喉咙,用手指捂住时,那些蛇信子一样的液体就从指缝中溢出,妖冶得很。
    廖清鉴不为所动,他痛苦这还远远不够,他只不过讨了点利息回来而已。
    恐怕连他舅舅廖芜焕也不知道,沙漠里那些人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如果有,早就下手了,但那些枪管并不是玩具,可能只是想把他弄残而已,是廖清鉴自己放的炸弹,把事件升级了弄伤一个人,跟弄死一个人,性质上有着本质的差别。
    不过无所谓,魏家夫妻两个现在也是有口说不清了。
    他看着低垂着眼的魏则铭,很认真地思考,魏则铭真的爱他爱到了这个地步吗
    作者有话要说魏狗终于吐了血,大家有没有心情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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