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铭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廖清鉴,最终也只好闭嘴,半天终于泄气一样闭了闭眼,带着哀伤的语调道,“廖清鉴,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廖清鉴冷冷地看着他,看着窗外已经枯成焦叶、不复盛景只剩残败的三角梅,道“我说过,你可以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当你的少爷。”
天暗了,没人开灯,黑暗里魏则铭的眼睛黑得有些吓人。
“廖清鉴,我讨厌你。”他闷闷道,“但我也不想看见你伤心”
伤心
不,廖清鉴这种怪物才不会伤心。
魏则铭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有些人就是会缓慢而坚定地蚕食你的内心,击溃你一向引以为傲的坚持与自制,让你逐渐失去自我
魏则铭回去的时候看到两个有些眼熟的人李大老板跟他的aha男妻。
不过这时候他们准备回去了,他只看到他妈嘴边挂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他刚要对他妈说话,这时他爸又回来了。
张仁洁看了眼从外面回来的儿子,脸色明显不好了,她眼神示意魏则铭赶紧从侧门溜进去。
这个beta女人都要被气死了,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里回来的。本来跟蔡家弄僵了之后就被人指指点点,现在这小子还要跟廖家掺和起来,真是没了以往的半分伶俐。也不知道廖家那个小子是给他施了什么魔法,能让她儿子变成这样。
不过就算再不满意,她也不能让魏严峰再揍魏则铭一顿了,她的儿子谁揍都不行。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速战速决的好。
凌晨一点钟,廖清鉴接到舅舅电话的时候,他听到舅舅在电话里哽咽着,声音也发不出的那种哽咽。
“舅你怎么了”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廖清鉴一下子被惊得清醒,衣服也顾不得穿,开车直奔舅舅家。
房间里有刺鼻的酒精味,房间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廖清鉴走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瓶子,黑暗里响起嘶哑的声音“阿鉴你来了”
“舅”
“阿鉴”
舅舅的声音带着醉意,廖清鉴开灯的瞬间,他抱住头,大叫道,“不要开灯不要”
这个可怜的beta男人坐在一堆空了的酒瓶中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像个僵硬的木偶一样摊在那里。
廖清鉴没理会他的要求,走过去将人从地上拽起,“告诉我怎么了”
廖清鉴诧愣地看着他,感觉有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手背上。
这是廖清鉴第二次见他哭,小时候记得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他哭得撕心裂肺,如今再见到,却是这样比过去还要伤心。
“阿鉴”
“告诉我,怎么了”
廖芜焕抓住了廖清鉴的衣领好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喃喃道,“有人告诉我清梅不是我亲生的,你说好不好笑”
“谁告诉你的”廖清鉴心猛然一沉,他四下寻找,“舅妈呢”
“阿鉴你回答我,阿鉴,清梅是不是我的儿子他说他有证据可以证明,他还说可以寄过来给我,但是都被我给烧了,你说好不好笑我得罪谁了,论行医,我比任何人都要认真仔细,非要这么作弄我,一定是个疯子对不对”
“”廖清鉴沉默了下来,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阿鉴难不成你相信他你告诉我是不是假的”
舅舅的眼神带着极强的诉求,好像廖清鉴现在只要摇摇头,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过着以前平淡但安稳的生活。
“舅你告诉我是谁说的”
“阿鉴,我我知道你不相信对不对你的舅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她不可能的”
他的舅舅并不擅长表达痛苦,他就只知道用他纯净带着期盼的眼神看你,让你对他做出最后的“审判”。
可他的手出卖了他,他的手是抖的,抖得像寒风中坚持不肯掉落的最后一片树叶。
廖清鉴感觉心脏像被揪起来一样地疼痛,好像有人在狠狠捏动一样窒息。他把舅舅抱紧,“我舅妈那个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这些天心态有些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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