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办了吗”她问。
    “已经准备妥当了,”托马斯开口,“去汉伯宁街盯紧一名叫安妮普尔的妓女。”
    “别太声张。”
    “我明白”托马斯应着应着,面露犹豫。
    “怎么”伯莎敏锐道。
    “呃,你说别太声张,所以我请了一名姑娘过去,好接近她,”托马斯为难道,“是赛克斯的女人,不过你放心夫人,他女人比他靠谱多了。”
    赛克斯还有女人
    伯莎不禁讶然,她之前从未听说过这让她不禁反思了一秒是不是平日对赛克斯太疏于关怀了,虽然他是半路被自己胁迫加入的,但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人了嘛。
    “赛克斯也挺靠谱的,你这是偏见,”伯莎思忖着开口,“她一个女人也不安全,你让雅各布跟着她带话。”
    托马斯闻言猛然一凛。
    雅各布,自然是雅各布泰晤士,也就是托马斯和伯莎那些没有血源关系的胞弟之一。
    派一名泰晤士过去,这次任务就完全变了一个意味。
    “我知道了,”托马斯的语气沉了下来,“安妮普尔很重要。”
    “是的。”
    她当然重要。
    伯莎不记得开膛手杰克案的全部受害者名单,但是她清晰记得第三名受害者,是汉伯宁街的妓女安妮普尔也是开膛手杰克犯下的诸多案件中,最为著名的一件。
    这是他第一次在伦敦东区的住宅区犯案,也是真正的借由此案在整个伦敦“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因而,这更是抓住他马脚的最好机会。
    在事先知道案件发展的前提下再抓不住杰克其人,那伯莎罪案记者的脸面也别要了。
    “去吧,”她深深吸了口气,“但也别有压力,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条线上。”
    “那另外一条线”
    托马斯说着,下意识抬头看向酒吧二楼。
    伯莎的面孔稍稍一冷,而后挂上了标志性非笑似笑的神情。
    “交给我就行,”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落在泰晤士夫人手上,他还想跑”
    布莱恩怀特又做噩梦了。
    他很清楚自己身处噩梦当中。
    因为现实中不会血迹遍布土地,空气不会扭曲摆动,落入视野的环境不会遍布他无法言说的色彩和生物。
    怀特牧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梦见了这个场景。
    初次与之相见的感受始终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徘徊,他清晰记得当时的每个想法震惊、恐惧、想要逃离却始终逃脱不开,他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得混沌不堪,唯独头顶的那抹光、那抹光
    “不。”
    必须得醒来。
    上帝保佑他,他必须要醒过来,如果醒不过来,他将会再也无法醒来。
    “不”
    怀特牧师睁开眼睛,猛然从噩梦中清醒。他气喘呼呼地从床铺起身,只觉得冷汗顺着脊背止不住下落。
    谢天谢地,是上帝保佑他再一次从噩梦中挣脱,再一次回到这人世间。
    牧师缓缓舒了口气,而后抬眼,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在教堂之中。
    陌生的环境干净简洁,怀特牧师望着身下洁白的床单半晌。
    “醒了”
    突如其来的沙哑女声让怀特牧师一惊,他循声看过去,发现干净的旅店卧房内,还坐着一名女人。
    是泰晤士夫人,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正用灼灼目光盯着自己。
    是了,怀特牧师想起来了。是泰晤士夫人派人将他带到了她的酒吧二楼,而后请医生来帮自己看病。意识到这点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下去。
    “谢谢你,夫人。”牧师由衷开口。
    “不用客气,理应是巴茨医生谢谢你才对,”泰晤士夫人侧了侧头,“你要是再不退烧,苏醒过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
    怀特牧师下意识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念及面前的是一名帮派头目,到底是选择了沉默。
    不错,这名青年还挺知分寸的。
    伯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现在你高烧退去、理智也足够清醒,总是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了吧,牧师”
    “问题”
    怀特牧师有些茫然“你想问什么问题,夫人”
    伯莎闻言失笑出声。
    牙买加女郎笑容满面,可暗金色双眼中却暗藏危险。
    “非得要我把最后一层脸面也撕开吗。”
    她说。
    “问什么问题自然是你和那抹光的关联,怀特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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