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意味不明地道。
    “会的。”季言蹊握了握由仪的手,又笑道“豆浆在炉子上煮着呢,我把前些日子蒸的馒头热上了,还有赵大娘送的腌菜,早膳简单些,怎么样”
    由仪点了点头,又促狭地笑了,故意问道“这一回总不会把厨房炸了吧”
    季言蹊摇头,无奈轻叹道“你也不往好了想,热个馒头而已。”
    由仪抿唇笑着,一面伸手悄悄勾他的时小手指。
    两个人就在廊下看着雪腻歪着,忽然听到前头一阵紧凑的敲门声。
    季言蹊忙道“不会是那边出事了吧”
    他连忙去前头开门,由仪下意识地捏了两下手指,就在想要跟着季言蹊出去的时候,眉间猛地突突两下。她拧着眉掐算着,然后抿着唇叹了口气,抬步往前走。
    又是个烦。
    敲门的是个一身血的黑衣男子,侍卫装扮,紧紧抱着个着淡青锦袍的清隽男子,用一件黑色的斗篷将他紧紧裹住,二人都是面色煞白。
    季言蹊眼力极好,下意识觉出二人的不对劲来,忙唤由仪“阿仪,快过来。”
    由仪仍是慢悠悠走着,气定神闲。
    那侍卫已经有些快要厥过去了,却还是努力瞪大着眼睛,将青衣男子推到由仪和季言蹊身上,然后眼一闭,倒下了。
    由仪拧眉听着重物落地的“噗通”一声,略带嫌弃地提起那个侍卫,又看了看那男子,在他摸了半晌,掏出一块玉佩来。
    季言蹊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媳妇一只手拎着个青壮男子,一只手在男人的身上摸来摸去,然后掏出一块玉佩来。
    由仪将玉佩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然后对季言蹊道“将那男的拎起来,咱们去县衙一趟。”
    季言蹊很疑惑“去县衙”
    由仪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皇室象征,这玩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能够拥有的只剩下四个人,按他的年纪应该就是那个说要来,结果晃晃悠悠到现在都没过来的凌王殿下。”
    “那你还”季言蹊看着由仪对那位凌王殿下毫不客气用脚顶起来的样子,迟疑道。
    由仪翻了个白眼儿“这就是个烦。”
    说着,她示意季言蹊将凌王拎了起来,抬步刚要往外走,忽然想起灶台上的火没关,于是将侍卫也交给了季言蹊,道“我去把火熄灭。”
    可怜的季言蹊就这样一手拎一个壮年男子,站在那里看着自家媳妇轻轻松松地转身离去,不多时又轻轻松松地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自制的蒙面布巾和两把油纸伞。由仪自己戴上一个,给季言蹊戴上一个,然后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在季言蹊愣怔的空隙中将随手拎过侍卫,将一把伞塞给季言蹊,然后自己撑开另一把,悠悠然地走在他的前面。
    季言蹊小脸一红,在那站了一会,看着由仪拎着那侍卫已经走远了,方才忙忙拎着凌王跟上。虽说凌王身为皇室亲王,身份特殊,但你不能希望一个曾经在刀尖上舔血的江湖剑客对于皇室宗亲有什么特殊的尊敬。
    就这样,可怜的凌王殿下在昏迷中,被人拎着,吹着凌冽入骨的寒风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程。
    县衙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脸上蒙着布巾,手上捧着的或是各样文书,或是各种表单,花样百出,但是都和疫情有关。闻豫就在正堂处理公务,见由仪和季言蹊拎着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来了就是一惊,问道“季大夫你这是你什么意思”
    由仪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将手中的侍卫尸体往上提了提,又用空出来的那一只手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闻豫。
    闻豫是有些严厉的,拿到手上一看就愣住了,眼神在那个侍卫的尸体上纠结半晌,最后落到了季言蹊拎着的那个青衣男子上。
    他忙亲自上前将凌王接过,但即便作为一个六艺俱全的世家公子,多日不眠不休的办公也让他虚透了,此时那一百多斤的重量更是要命了。
    他一个趔趄后努力稳住身子,命衙役过来将凌王带下去歇息,又试探性地对由仪问道“不知季大夫您是”
    由仪摆了摆手“早起他的侍卫在门口敲门。”说着,她提了提手中那具尸体“就他。”
    “然后我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一块玉佩,就给您送来了。”由仪道。
    闻豫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问“不知凌王殿下”
    由仪道“伤口创面不大,上了药就好。昏迷是因为疲劳过度,发热是因为伤口发炎,回头我开个方子,你们照着抓药就好。”
    闻豫听了,忙让人取了纸笔来让由仪开药方,他这里也忙,由仪见人送到了,就跟他道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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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些操作我是真不熟,如果有二月灌溉没感谢的小宝贝文下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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