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叼着烟,眼前烟雾缭绕,查看着眼前数据“南边近几年居民压力确实比较大,自杀数量逐年递增。至于是否属于季鸣负责的区域你在怀疑什么。”

    “假设季鸣与偷盗资料的那方确实有联系。”吴景文思维迅速汇拢,喉结上下一动,大脑艰难地开疆拓土,“如果季鸣几年前就干过这种事病毒前些年就被拿到上江实验,上江的混乱只是他们的保护伞。”

    上江暗潮汹涌十多年来不曾太平。

    为什么偏偏是今年今年的临时起意毕竟这地方这么多年一直很麻烦,动乱几乎成了这地方的代名词。

    事实永存,阻塞的神经似乎被强行疏通或许并不是今年。只是那些混乱被上江被大众所熟知的“不太平”所掩盖

    那头沉默许久,沿着通讯器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良久林简吐出一口气“那可真是盘大棋,光靠我们这个破公司可承受不来,可我们已经接了,总不能反悔。”

    吴景文抱臂,眼底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说“早就让警方接手了,我不会让我的员工冒这么大的险。”

    林简诧异“你竟然会主动接触警方,以前宁愿绕路走都不想走有警局的那条道,比楼下阿黄都记仇。”

    吴景文低声“绕路多花时间的蠢事我不会再干。”

    “大声点”林简按着耳机,“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你知道刑侦大队的周苍衡吗”吴景文突然问。

    “周苍衡。”林简一顿,喉间似乎被压上重物,镜片之下瞳孔怔愣无神。

    吴景文平淡道“一个警察。”

    “谁”林简摸着下巴试探,“哪家名媛那么奇葩跑去警局体验生活”

    “”

    “警花会嘤嘤嘤吗”

    “”

    吴景文骂了句“滚。”

    没一个靠谱的,吴景文挂了电话往下躺了躺,浑身疲懒毫无干劲,屁股没坐热,又猛地坐起来扒拉盒子,碟片纸巾倒满地。

    最终在层层罚款单里找出个老旧的平板,他朝着背面拍了两把,屏幕触电般抽搐两下,苟延残喘地转动老旧零件。

    “国产牛逼。”

    吴景文沾沾自喜地找来数据线,颠来倒去找接口。

    三分钟后弹出了张照片,像素极低早该淘汰,拍摄时间大约是二十年前。

    吴景文笑容凝滞,收回僵硬的嘴角,在地上翻来张勉强干净的纸巾擦拭屏幕,埋藏在久远记忆中的轮廓在再一次出现,就好像无人离开,明明在多次转码后脸都看不清。

    他抿了抿唇,低声说“好久不见。”

    一片荒芜的土地中矗立着几栋废弃的吊尾楼,灰白墙壁上布满深绿的爬山虎,砖瓦中蔓延着蜿蜒细线般的裂缝,看起来摇摇欲坠。

    望远镜跌落在地面,滚上一层要人命的泥灰,天际盘着污浊的灰云,窗帘年久不动藏着层层老旧污垢,房内阴沉潮湿。

    角落堆叠着杂乱的器具,男人踹开外层破烂,在底部翻找,终于找出一根针管,他费力起身,而脊背因常年佝偻而生理性前倾。

    “唔唔唔”季晨自混沌中醒来猛地朝后躲去,直到无路可退地撞上墙壁。

    “别吵。”男人呵斥。

    “你想干什么”季晨急促地呼气。

    “你是第一个用这批东西的,我本来想给那俩宝贝用,可惜了”

    “唔滚”

    男人撕开胶带往他嘴上补了两层,按着他脑袋往后狠狠一拍,对方后脑重撞在地,露出毫无遮挡的正面,因长久缺水的晕眩一时扫空,惊恐地睁着双眼。

    银色的针头触及皮肤,他能感受到手腕薄皮下大动脉血液的鼓动,包裹着青葱的生命活力。

    男人阴鸷的眼神刺入他神经深处,他诡异道“先让你感受进化的美妙。”

    在针头扎破皮肤的那瞬间,男人敏锐地朝后望去,随后不再管地上吓得指尖颤抖的人,他匆匆迈步离开,徒然安静下来的空间中似乎还留着夺命的前奏。

    季晨撑着地面,后背爬上酥麻的凉意,几乎带走他浑身的力量,即便这些力量快被折磨殆尽。

    “呜”他不敢撕开嘴上的封贴,他怕得到更痛苦的将来。

    季晨腿软地爬到门前,透过腐朽木门脱落的夹缝,他屏着呼吸眯起眼睛,眼前黑一片白一片,鼻尖混入不可言语的腥气,他侧脸贴着粗糙的门板,不顾擦破皮拼命地观察着,突然他浑身一怔。

    猩红、混乱,他忐忑不安地倒退。

    “呕。”

    他扶着地面干呕,除了酸水吐不出其他东西,他腿软地跪在灰蒙的地面,指甲扣出血痕。

    “什么地方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操”

    “咚”

    他惊恐地看向发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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