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

    周苍衡抬手拿药,被吴景文下意识地侧身躲过,他惊愕地盯着周苍衡骨节分明的手,吞了口唾沫。

    周苍衡投来疑惑的视线。

    吴景文越过鹿蓉对着某位企图减少存在感的人说道“老孙送周老板回去。”

    孙信一挑眉拿过药盒。

    吴景文眼神不自觉朝着男人身上瞟,企图让自己和蔼“再见。”

    周苍衡点头。

    公司会议室外员工瑟瑟发抖,路过门口都得偷鸡摸狗地贴着墙根踮着脚尖。

    室内黑云压境,吴景文坐在主位沉着脸。

    “一个个屁话都不放”在沉寂了十分钟后,吴景文忍不住踹了脚桌子。

    对角一个始终低头在纸上涂涂画画白大褂吓一跳,抖着手指“你药、药”

    吴景文瞅见他后眼皮狠狠跳了跳,立马扶他坐下,在他外套口袋里摸出速效救心丸塞他嘴里,顺着他胸口“老蔡你怎么来了”

    鹿蓉端着保温杯“老白让他来的,老蔡冷静,喝口热水压压惊。”

    十分钟后,老蔡捋顺了呼吸,说“还记得一个小时前车上的疯子吗”

    “他怎么了”

    “他。”老蔡断断续续地吸口气,指尖颤巍巍,“你”

    吴景文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别告诉我他看上的不是周清纯而是我。”

    鹿蓉指节错位似的响着,说“不,并没有,能看上你的人应该是眼光不好。重点是,这哥们快死了。”

    吴景文问“什么意思”

    “他身上拥有强烈的药性,初步判断这种药物刺激着身体的基本运作,而他在车上的爆发几乎透支生命刚刚检验化验的时候查出来的,目前市面上并没有这种技术。”鹿蓉翻过一页纸,一字一顿道,“更巧的是,昨天天使公司丢失了一份绝密文件,公司负责人刚发来消息,这份文件在九年前已经被天使公司锁进保险箱,短短一天他们不可能做出来,时间对不上。”

    世上巧合的事情很少,尤其在由如钟表般严密的部门监管下,这些必定会引出某些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波澜。

    吴景文缕清思绪“那份文件里记载的是同样一种药物”

    “不”老蔡颤巍巍地手扶着把手,胸口急促上浮下摆,“是金钱是伊甸园,我们普通人永远不能触碰的东西。”

    “什么”

    老蔡沉声“是病毒。但是九年前公司已经全面销毁这种病毒,就连当年的团队也已经遣散。”

    九年前,令人心惊的数字,混杂着时间的漫长与无奈。

    鹿蓉问道“老蔡,你怎么知道”

    老蔡抹了把汗,颤抖着手拧开保温杯喝口热水压惊,回忆起那件事,他的麻雀胆蹦了两下。

    “九年前天使公司对外招揽人士,那时候公司还没有成立。我被选中参与这个项目,起初一切都很顺利。”

    鹿蓉“后来为什么停止”

    老蔡苦涩道“有人利用这东西伤到了当年主导这项研究的组长。”

    鹿蓉惊愕“然后那位组长就把这个项目停止了那位组长是谁”

    “我不知道,我从没有见过他,副组长当年当场死亡,而组长被保护的很彻底,装着那玩意的箱子被踢得很远,身边又挡了十几个人。”

    老蔡呼吸平缓下来,摸了摸口袋抽出根烟,他点火吸上一口“他们最后还玩了把自爆,病毒融入空气,消防队到达会议室的时候,只剩下组长还活着,会议室修了两年才敢向外开放。”

    吴景文察觉到熟悉的字眼“自爆。”

    “对,自爆。那年天使公司在最后关头收到了一封匿名恐吓信,说要炸毁他们的实验室,这些不稳定的东西一旦流露出去就完了,于是他们报了警。那时候南境市公安刑事侦查大队麾下第五支队,队长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他叫周苍衡,后来他们带去的人全体都”

    全体都殉职了。

    吴景文沉默好一会,突然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上江”

    鹿蓉轻咳一声“是这样的,现在对单位名声看得重,我怕那疯子醒来告我们打他毁坏咱们公司招牌,所以想做个全身检查,这一查查出个脑残玩意,我又看不懂就把老蔡喊来了,毕竟这方面他是专家。”

    想了会,他又补充道“起码以前是专家,现在是个混日子的小职员。”

    老蔡“”

    让吴景文在假日里工作,他铁定弄死自己,老蔡想。

    吴景文撑着桌面站起来,长年隐藏在皮下的气势扑面而来,鹿蓉随时准备捂着老蔡的脸以免他失手揍到脸不好解释。

    谁知吴景文留下一句“记得报销”便离开了会议室。

    老蔡等半天没等到他发飙,疑惑道“咋了年纪轻轻就萎了”

    鹿蓉“干嘛你想挨打先说好,吴景文他不乱打人家暴,你初来乍到别被市井消息骗了,这种小道消息对一个大龄未婚男人来说太不友好了。”

    劫后余生容易让人想太多,老蔡右手握拳往左手一敲,恍然大悟“我懂了他是恋爱了什么家暴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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