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了。

    烦躁地在屋里转圈,坐吃山空是肯定不行的,必须想办法弄钱。

    唉,麻烦就麻烦在这是古代。女子足不出户这事暂且不提,乡下人饭都吃不起也没那么多讲究。主要是交通不便,信息不流通。

    长安虽有些做饭的本事,但却不是走体力劳动那一挂。她的私厨,讲究精致,吃得是名气和小资情调。那种现代直播营销的模式,是建立在强大的互联网的支持下。而如今在这消息闭塞的古代乡下,根本没办法把生意做起来。

    越想越烦,果然还是得去京城。就算是为了经济基础,也必须得把玉牌拿回来。

    周和以看她两道细眉皱得打结,有些好笑,多大事儿若当真身世有异,不必玉牌,总能有办法叫假的真不了。

    话是这么说,王爷却没出言提点。

    且不说眼前的少女是不是小姜氏,小姜氏与姜氏之间又是否确有抱错的可能。抛却他意外附身到这傻子身上这件事以外,他其实跟这少女并无干系,姜氏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哪怕周和以心中并不十分喜爱这个妻,但内人和外人,王爷还是分得很清楚。

    就如姜氏借口将小姜氏沉塘他袖手旁观一样,眼前这少女要做什么他一样不会管。若有本事拿回身份,那也是她的命数,与他无关,周和以冷漠的想。

    正当这时,半掩着的门被猛一下推开。

    长安眼疾手快地包起银子塞被子里,扭头就见陈刘氏拎着一桶热水进来。陈刘氏也注意到一站一坐的两个人,笑问长安,热水搁哪里。

    当真是有奶便是娘,因长安给了银子,陈刘氏连水都替她提来。

    王爷再次抬起眼帘,眼中已是一尘不染的清澈。他面无表情地瞥了陈刘氏一眼。陈刘氏对上一双冷冽的眼,心口唬地一跳。再定睛一看,那炕边站着的地主家少爷已经低下头去,她心想难道是错觉于是放下水桶,悻悻地走人。

    常松起得早,打了井水,一早就在门外候着。

    长安不必他在外候着,打发他去收拾东西。

    常松不解“少奶奶不预备住下”

    住下她准备要搞一番事情,还住什么陈家

    “搬,麻利点把东西都装回驴车,一会儿咱们就要搬走。”长安说,“若是搬好了,你且别声张,去村子里瞧瞧。可有什么空置的屋卖给咱。”

    常松恍然大悟,女儿家出嫁了,也不能带着夫婿赖在娘家,确实应该找屋子。

    这么一想,他立即去安排了。

    长安没解释,转身又回了屋里。这会儿热水也凉了些,乡下条件艰苦,用水没那办法精细。长安就自己先洗漱,王爷勉为其难地等她梳洗完,就剩下的水洗漱。短短三日,大盛最是挑剔不过的溧阳王爷沦落到这地步,周和以自个儿也没料到。

    乡下的早食就粥和窝窝头,配点咸菜随便对付着。

    陈王氏今儿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家里就陈刘氏陈李氏在。周和以坐在桌边端着小碗慢慢喝着粥,眼睫半合,不动声色地打量长安的这俩嫂子。

    陈家的这俩人,一个双目浑浊,覆盆口,看似泼辣却只是个脸上精明的;另一个则恰恰相反,眼珠子滴溜转不停,一看就小心思多不老实。古话说相由心生,陈家这俩媳妇,面上装得再和善也掩不住眼里的贪。

    他在拿眼一瞥身边的长安,心中好奇她会怎么做。

    长安能怎么做

    原主的玉牌,就是这俩人其中一个拿走的。如今陈家男人不在,陈王氏又出了门。她有一身一打十的力气,还怕两个乡下小妇人天时地利人和,她难道还傻不拉几的搞迂回战术不成真那么干的人才是真傻子

    不给她是吗可以,打到愿意给就行了。

    慢悠悠将一大碗粥喝下去,擦擦嘴角,她手中的碗啪地一下就搁在桌面上。

    陈李氏在嚼着窝窝头,吓得一噎,窝窝头都掉桌子上。陈刘氏倒是定得住,抬头疑惑地看向长安“二花这是怎么了”

    因着早上那块碎银子,她如今好说话的很。

    “怎么了”长安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塞到喝粥的王爷怀里,自己也拿了一根站起来,“说罢,谁拿了我的玉牌,给我麻溜地交出来”

    被迫给她壮势的王爷一口喝掉碗里的粥,扛着棍子,默默站起来。

    长安冷笑道“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考虑,如果一盏茶后没给我东西,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她指着人高马大的周和以,阴森森地威胁道,“我一声令下,他会打断你们的腿。”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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