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于破坏规则。”尹橙突然说道。
    陆之穹点点头“是了,我想当时在高台上,女巫告诉白猫的一句话应当类似于接下来谁不喝魔药,谁就会立刻死去。这就是女巫所谓的杀人方法。为了让我们不喝药,白猫才杜撰了一个致命魔药出来,他想让我们因恐惧而不敢喝下药水,毕竟恐惧才是最可怕的毒药。”
    “哈,恐惧才是最可怕的毒药”唐渊忽然笑起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毕竟这个道理是你教会我的。”
    “是吗”陆之穹对唐渊笑了笑,“如果我养宠物的话,一定会养一只像你这样的猫。”
    白渐潇看陆之穹的眼神,马上就不对了,本来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眯成了刀刀眼,咻咻地往陆之穹身上飞眼刀。
    “当然啦,你也很可爱,”陆之穹又道,“其实你并不会读心,只是比我更快地看出了小白猫的计谋,将计就计地增添筹码,想要增加我们的恐惧,对不对”
    “你问他好了,反正他才是你的小猫咪。”白渐潇凉飕飕地丢下一句,转身找纯钧玩去了。
    “你看,我还挺受猫猫欢迎的。”陆之穹得意洋洋地对殷千翎说。
    殷千翎摸着下巴“怎么说呢,我总觉得他俩在不同程度上都很想在你半夜睡着的时候,把爪子刺入你的颈动脉。”
    至此,红队全部健在,蓝队仅剩四人,剩下的比赛没有悬念,三轮之后,蓝队完全失去了上台的能力。
    半天的比赛下来,白渐潇记住了几乎所有药物的药性,配置出了口感丰富效果多样的魔药,将蓝队折磨得生不如死,当之无愧地被选为v。
    “女巫的魔药”游戏结束,所有的魔药效果便都解除了。剩余的玩家变成了6:4,接下来的第三场,蓝队在开始前就处在了绝对的劣势。
    距离下场开始,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后台休息室,唐渊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纯钧堵在了墙角。男人比他略高一些,一张脸帅得天怒人怨,微笑如春风般和煦,望向他的眼神却极具侵略性“唐渊大人,还记得之前说过的事吗”
    唐渊兀自甩干手上的水,完全茫然地问“什么”
    “约会的事,”纯钧的手指曲起,点了点他的胸口,“明天晚上,青竹丹枫酒店,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如果唐渊在这方面消息灵通的话,就会知道青竹丹枫酒店是剑阁名下最高档的酒店,纯钧约了人就爱往那里带,有一整个楼层是他寻欢作乐的场所。
    但是出于某些原因,唐渊对风花雪月之事完全绝缘,所以只是随意点了点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另外,如果他对人类的情感稍微敏感一些,就会知道纯钧脸上那个笑容绝对没有任何善意的成分。男人把他的敷衍当成了允诺,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相信你一定会有时间的。”
    另一侧的沙发上,恢复记忆的陆之穹厚着脸皮摸到白渐潇身边,抓住他的手“白白”
    白渐潇“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别生气了,我不是失忆了吗”陆之穹辩解道。
    “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白渐潇扯了扯嘴角,“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小心眼”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听着怎么那么像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谈恋爱真是害人不浅
    “那你为什么生气”陆之穹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肩膀上,从后面抱住了他。
    白渐潇立刻被这种完全无辜的语调激怒了,“陆之穹,不认真的话,你会输的。”
    “谁说我不认真了”陆之穹问。
    “只有一部分灵魂在这里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谈认真”白渐潇压低声音,不让旁人听见,但他心中委实想摁住陆之穹的头吼一句去你喵的
    “你发现了,”陆之穹的胳膊收紧了一点,委委屈屈地说,“我想告诉你的,只是没有机会。”
    诚然,进入游戏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有机会私下谈话,仔细想来并不能算陆之穹的错。但白渐潇还是没法忽略心中压抑不住的感情,哑着嗓子问道“这回你又要干什么”
    “我的另一部分灵魂还醒着。”陆之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过的,我会清除一切障碍。”
    与此同时,ar的高塔之中,所有进入游戏的玩家都陷入了死寂的沉睡,即使是平日里声势再强的高手,睡着时却也有一种别样的脆弱。而此时守护着他们的,是一个四肢被锁链束缚,没有任何战斗力的男人。
    陆之穹缓缓睁开双眼,正对上阿莫尔那双澄澈无暇的浅蓝瞳孔。他松散的发辫上插着一朵鸢尾,神情总是略带天真,像是某种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精灵。
    大海已在酝酿一场险恶的风暴,蓝天却依旧澄净安宁,他们看向彼此,似在镜面中互相窥望,无形的目光切割开光与影的交界,散落一地旧日的时光。
    第二更
    哈哈,总觉得陆陆越写越像个反派
    唐渊和纯钧的约会就不写在正文里了,有时间的话给他们写个番外你哪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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