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伤口过了一段时间会长蛆, scar hunter继承了这个特性。受伤一段时间后, 伤口会长出殇猎的脸。
    伤得越重, 被scar hunter寄生的面积就越大, 这张脸会以目标的血肉为食, 使伤口溃烂的速度大大增快, 直到目标死亡为止。
    “快用你的能力把蛆抠出来啊”贺华庭的花瓣一直躲在他的怀里, 看不见他背后狰狞的惨相,焦急地喊道。
    “不瞒你说, 这正是麻烦的地方。”陆之穹无语问苍天, 他的能力偏偏在这个时候, 完全失效了
    “你用不了能力了对吧”殇猎的脸在他背后欢呼雀跃,“哈,曾经的你是多么高不可攀啊,你看, 你现在已经衰弱到了这个样子,连我都可以折磨你。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呢。”
    那边新的炸弹已经袭来, 陆之穹却没有能力融住弹壳了。他的长腿跨过课桌,把一张课桌掀起来抵挡, 转过身来用背承受炸弹的伤害。
    “轰”仅隔着一张桌子,炸弹炸裂,木屑纷飞。
    背上仿佛用钢针刷子狠狠地刷过, 饶是陆之穹, 都忍不住眼前一黑。
    “没用的没用的”背上那张脸却仿佛精力更胜, “无论你怎么攻击我,我都不会死,只会让你的伤口更加严重”
    好吧。陆之穹翻了个白眼,更多的炸弹袭来,他随手捡了几个碎块,又准又稳地朝炸弹丢去。碎块与炸弹在空中相撞爆炸,一片烟尘弥漫。
    他不是躲不开炸弹,而是想要尝试爆炸能否对背上的脸造成伤害,属于必要的冒险。这是他惯常的战斗方式,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殇猎拖着破损的身体,飘飞的烟尘中如扭曲的鬼影,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在某个节点,他的身影忽然完全消失,接着突兀地闪现在陆之穹的身前,近得几乎贴上他的脸。
    “操”陆之穹被他丑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毫不犹豫一拳挥了上去,殇猎被他揍飞出去,脑袋扭转了90度。
    陆之穹的背上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他这一拳仿佛打在自己背后一样,陆之穹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冷汗落了下来。
    “你就算杀了我,”倒在废墟中的殇猎喃喃说道,“也无法消除那张脸。所有打在我身上的伤害,都会变本加厉地传递给那张脸。陆之穹,我看到你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我向你保证,你会死得非常非常痛苦但是如果你交出人形的话”
    “之前你只是想要我死,被招魂复活后反倒执着地想问我要人形,”陆之穹慢慢走到他跟前,他喘得很厉害,声音却很稳,“唐渊给你的这个复制品很贵重吧因为浪费掉了这个珍贵的道具,所以想问我要到人形,将功补过。所以你根本不想复活阿莫尔嘛,你只是想要在唐渊面前邀功献媚罢了。”
    论激怒别人,世上可能没有比陆之穹更加天才的人。哪怕是被他折磨到抓狂边缘的殇猎,听了这段话,脸颊瞬间涨成血红,怒睁的双眼恨不得化作两道毒汁向他喷来。
    “你看,这是什么”陆之穹在他身边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人偶娃娃,这只娃娃大概半个胳膊长,纯白的长发在脑后编成了一股麻花辫,白皙的脸上嵌着一双浅蓝的眼睛。
    这个玩偶的样貌,和阿莫尔如出一辙。
    殇猎还记得,当年他的地位低下,只能站在阶下,偷偷仰望着他的神明。阿莫尔有一头纯白如雪的发丝,湛蓝的双眼如碧空般澄澈。他端坐于王座之上,微笑着与唐渊大人交谈,而唐渊大人亲手为他编发,眼底有无限痴迷,动作却恭敬有加。他们站在一起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神仙璧人。
    然而这个时刻,陆之穹回来了,他的第一句话是“操,天真热”第二句是“阿莫尔你查查预算够不够给大厅装空调,头发这么长一看就热不如剃了。”第三句是“唐渊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快滚下来让老子抱抱”
    每每想到此情此景,殇猎都恨得咬牙切齿。
    “人形”他看得愣了,呆呆地伸出手来要抢,陆之穹却立刻挪开手,让他抓了个空。
    “做个交易吧。这个道具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对你们来说却价值千金,如果你现在收回能力,把我背上这张恶心的脸扒掉,我就”在殇猎骤然亮起的期待眼神中,陆之穹继续道,“我就把它放回口袋里。”
    殇猎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假如你不肯收回能力呢,”陆之穹将人形抛起又接住,双眼似是含笑,里面却是一片冷光,“我就把这个道具毁了。”
    殇猎抱住脑袋,灵魂都仿佛被撕成两半。他就不相信,陆之穹能把s级道具就这么毁掉可是他不敢,他怕陆之穹真是疯子,真的把这个道具毁了
    “如果没了这个道具,阿莫尔就永远不能复活了,”陆之穹露出“真为你遗憾”的嘴脸,“如果这件事被唐渊大人知道了,我的天,我都不敢想”
    “你不会的”殇猎难以置信地摇头,“你不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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