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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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耳畔骤然响起的尖锐鸣笛声令苏木一猛地睁开了眼睛。
笛声持续了数秒，随即便有人或者说机器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那声音洪亮而清晰
“今日劳务类型已抽取完毕，请各位在五分钟内到达楼下集合。”
苏木一闭了闭眼，一个呼吸后迅速起身下床，简单洗漱后便扎好头发下楼，开门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空地上已经站了一些人，见苏木一出来，绝大多数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苏木一抬眼打量四周。
十来个身体细长高挑的机器人正站在周围等待着，两两一起。这些机器人们每个头上都顶着不同数字的荧光圆牌。
“排队集合排队集合”
机器人们尖尖的声音混合在熙攘的人群里。
温蒂提到过的监工机器人。
据女医师说，它们使用有迪罗特尔最顶配的智力系统，是最难缠、也是跟犯人们打交道最多的一种机器人。
这种机器人的用途说起来很简单，正如它们的名称“监工”，监督犯人们干活的。
苏木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环上显示了一个数字9。环顾片刻，她便找到了举着9牌子机器人，朝着它所引领的队伍走去。
除了她自己之外，这里站着的其他所有的犯人都是男性。
黑压压、乱糟糟，混沌的气味和呼吸，以及一双双垂涎的眼睛。
苏木一低眉颔首地穿行在人群里，所过之处旁人尽皆侧目，连前面的监工机器人都伸长了点过来脖子盯了一眼。
细碎的对话声不断从周围传进她的耳朵里，很多话语污秽难听得厉害。但苏木一对比充耳不闻，神色如常地站在了9号队伍最后。
站在她前面的人转过来看了一眼，瞪着眼睛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拽了一把身边的同伴。
两人，以及周围的人，他们都直勾勾盯着她。
苏木一听得见这些人的对话。
“这妞真漂亮，真是要么不来，要么来个极品啊嘶你闻闻，是不是香的”
“香啊，能不香吗女人香”
“那皮肤白的，摸起来不知道啥样哦，看一眼我就能激动起来”
“摸还不容易，这就去啊摸一下能怎么样”
“你这狗x的哄你爹呢，你自己怎么不去”
“不是吧，哥你这么怂”
“你不怂，那你去啊。”
嗡嗡的议论中，一道咂了咂嘴后发出的冷哼声夹杂在其中分明得有些刺耳“等着吧，我就不信姓高的还能一直盯着”
旁人哄笑“就怕你连人家一拳头都挨不住”
苏木一仍旧低垂着头，卷翘的睫毛遮着眼眸，几缕散落颊边的发丝让她的神情看不分明。
高陆老远就看见了他惦记一晚上的人了。她亭亭地站在人群中，醒目得像是在发光。
高陆两眼发亮地盯着人看。她像是刚洗过脸，脸侧的发丝还沾着点潮意，眉眼湿漉漉的，眼睫微垂的样子实在好看到人心底去了。
他目不斜视地直接奔着人就去了。
旁边人喊他“六哥，六哥你干啥去呢”
有人笑喊“问屁嘞你小子有没有点眼色了”
高陆连眼神都懒得递过去一个，大步径直朝着苏木一的方向冲过去。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轻松在人群里挤出一条路。人又嚣张惯了，走过来直接胳膊一伸轻松拨拉开苏木一旁边的一人，推了人家一下，就这么粗声粗气地随待“你，去跟长条说你不舒服，我俩换工作。”
长条，是这里犯人们对那些监工机器人的俗称。
那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脸色不是很好，但看清人后仍然勉强笑了一下，说“好，六哥。”
交换工作这种事只要双方都说愿意，机器人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好处。只要你不违背设定的规矩，它们永远耐心公正，且一视同仁。
于是，高陆同志心满意足地站到了苏木一旁边。他这么大块的一个人，杵过来那粗胳膊直接就碰到了苏木一的肩头。
苏木一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点。
“嗨，一一小妹妹，早上好啊”高陆理了理领口，抹了一下脸才唰一下转过头跟她打招呼，呲牙笑着一副好巧你也在这的样子“我们同组，缘分啊”
苏木一“早。”
她的音色很清，说话时气音又很轻，听起来便有种特殊的空灵味道，溪水一样很抓耳。
高陆特别喜欢听她说话。
于是为了能多听点，他随即开始变着法地跟她搭话勾着她开口。
从食物扯到植物，从一会儿的劳作扯到中午的休息，高陆就这么热情洋溢地用自己贫瘠的词汇量不断地巴拉巴拉。
他说完一句，苏木一有时会嗯一声，除此之外就不吭声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鸣笛声再响，这就是催促犯人们离开了。
高陆被打断了单方面进行的交谈，有点遗憾，闭上嘴意犹未尽地吐出一口气。
他随着人流转身，抱起手臂，侧身时注视着旁边女孩儿的头发，有一点想伸手去摸一下。
但他想了想忍住了。
初步观察下来，高陆发现这个叫苏木一的女孩儿好像不太爱说话，人很安静，看上去柔软而平和，有点腼腆，没什么攻击性。
他没怎么跟这样迥异于自身的个体相处过，但高陆还是知道一点长远打算的，他懂不能把人吓到了。
高陆一边寻思，一边一眼一眼地瞟着人家。
他总觉得她那双总是低垂的深绿色眼瞳里像是萦绕着某种莫测的雾气，幽远而神秘，引诱着好奇者一头扎进去，想探究、想猜一猜她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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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耳畔骤然响起的尖锐鸣笛声令苏木一猛地睁开了眼睛。
笛声持续了数秒，随即便有人或者说机器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那声音洪亮而清晰
“今日劳务类型已抽取完毕，请各位在五分钟内到达楼下集合。”
苏木一闭了闭眼，一个呼吸后迅速起身下床，简单洗漱后便扎好头发下楼，开门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空地上已经站了一些人，见苏木一出来，绝大多数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她看来。
苏木一抬眼打量四周。
十来个身体细长高挑的机器人正站在周围等待着，两两一起。这些机器人们每个头上都顶着不同数字的荧光圆牌。
“排队集合排队集合”
机器人们尖尖的声音混合在熙攘的人群里。
温蒂提到过的监工机器人。
据女医师说，它们使用有迪罗特尔最顶配的智力系统，是最难缠、也是跟犯人们打交道最多的一种机器人。
这种机器人的用途说起来很简单，正如它们的名称“监工”，监督犯人们干活的。
苏木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环上显示了一个数字9。环顾片刻，她便找到了举着9牌子机器人，朝着它所引领的队伍走去。
除了她自己之外，这里站着的其他所有的犯人都是男性。
黑压压、乱糟糟，混沌的气味和呼吸，以及一双双垂涎的眼睛。
苏木一低眉颔首地穿行在人群里，所过之处旁人尽皆侧目，连前面的监工机器人都伸长了点过来脖子盯了一眼。
细碎的对话声不断从周围传进她的耳朵里，很多话语污秽难听得厉害。但苏木一对比充耳不闻，神色如常地站在了9号队伍最后。
站在她前面的人转过来看了一眼，瞪着眼睛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拽了一把身边的同伴。
两人，以及周围的人，他们都直勾勾盯着她。
苏木一听得见这些人的对话。
“这妞真漂亮，真是要么不来，要么来个极品啊嘶你闻闻，是不是香的”
“香啊，能不香吗女人香”
“那皮肤白的，摸起来不知道啥样哦，看一眼我就能激动起来”
“摸还不容易，这就去啊摸一下能怎么样”
“你这狗x的哄你爹呢，你自己怎么不去”
“不是吧，哥你这么怂”
“你不怂，那你去啊。”
嗡嗡的议论中，一道咂了咂嘴后发出的冷哼声夹杂在其中分明得有些刺耳“等着吧，我就不信姓高的还能一直盯着”
旁人哄笑“就怕你连人家一拳头都挨不住”
苏木一仍旧低垂着头，卷翘的睫毛遮着眼眸，几缕散落颊边的发丝让她的神情看不分明。
高陆老远就看见了他惦记一晚上的人了。她亭亭地站在人群中，醒目得像是在发光。
高陆两眼发亮地盯着人看。她像是刚洗过脸，脸侧的发丝还沾着点潮意，眉眼湿漉漉的，眼睫微垂的样子实在好看到人心底去了。
他目不斜视地直接奔着人就去了。
旁边人喊他“六哥，六哥你干啥去呢”
有人笑喊“问屁嘞你小子有没有点眼色了”
高陆连眼神都懒得递过去一个，大步径直朝着苏木一的方向冲过去。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轻松在人群里挤出一条路。人又嚣张惯了，走过来直接胳膊一伸轻松拨拉开苏木一旁边的一人，推了人家一下，就这么粗声粗气地随待“你，去跟长条说你不舒服，我俩换工作。”
长条，是这里犯人们对那些监工机器人的俗称。
那人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脸色不是很好，但看清人后仍然勉强笑了一下，说“好，六哥。”
交换工作这种事只要双方都说愿意，机器人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这就是人工智能的好处。只要你不违背设定的规矩，它们永远耐心公正，且一视同仁。
于是，高陆同志心满意足地站到了苏木一旁边。他这么大块的一个人，杵过来那粗胳膊直接就碰到了苏木一的肩头。
苏木一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一点。
“嗨，一一小妹妹，早上好啊”高陆理了理领口，抹了一下脸才唰一下转过头跟她打招呼，呲牙笑着一副好巧你也在这的样子“我们同组，缘分啊”
苏木一“早。”
她的音色很清，说话时气音又很轻，听起来便有种特殊的空灵味道，溪水一样很抓耳。
高陆特别喜欢听她说话。
于是为了能多听点，他随即开始变着法地跟她搭话勾着她开口。
从食物扯到植物，从一会儿的劳作扯到中午的休息，高陆就这么热情洋溢地用自己贫瘠的词汇量不断地巴拉巴拉。
他说完一句，苏木一有时会嗯一声，除此之外就不吭声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鸣笛声再响，这就是催促犯人们离开了。
高陆被打断了单方面进行的交谈，有点遗憾，闭上嘴意犹未尽地吐出一口气。
他随着人流转身，抱起手臂，侧身时注视着旁边女孩儿的头发，有一点想伸手去摸一下。
但他想了想忍住了。
初步观察下来，高陆发现这个叫苏木一的女孩儿好像不太爱说话，人很安静，看上去柔软而平和，有点腼腆，没什么攻击性。
他没怎么跟这样迥异于自身的个体相处过，但高陆还是知道一点长远打算的，他懂不能把人吓到了。
高陆一边寻思，一边一眼一眼地瞟着人家。
他总觉得她那双总是低垂的深绿色眼瞳里像是萦绕着某种莫测的雾气，幽远而神秘，引诱着好奇者一头扎进去，想探究、想猜一猜她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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