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小口。
    “但我就咬了怎么的”一副无赖形。
    “还应该没有这一条”他把她的脸扳过来,亲她的嘴唇,亲了一会儿,游刃有余地侵袭进去了。
    李夕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仰头坐在他腿上,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眼睛都迷迷瞪瞪的。
    “罚”完,她还意犹未尽,吊着他不肯松手。
    昝宁倒是先拍拍她屁股说“哎,今儿有功课呢。不然,倒能好好放纵放纵。”
    原来他也怕写诗。
    李夕月吞笑,想要起身,他却勾着她的腰,指了指面前的韵字“帮我选几个,有时候限了韵,反而好写不过也别挑太生僻的。”
    李夕月看了看那些精巧的螺钿小抽屉,随便抽了一个。
    昝宁一看皱眉“仄声韵不响亮,不好。”
    她又胡乱抽了一个,韵部昝宁没说什么,及至看了她挑出来的字,他又嫌弃“贿、悔、罪、馁、猥、腿这些韵脚你写一首给我看看”
    李夕月“奴才不会写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会写诗你不是还会唱么你见过这些韵脚字”
    李夕月诗词歌赋没他读的多,腹笥里那些诗词歌赋里果然没见过这些字。
    但是,是他叫她选的,明知道她不是才女,非叫她做这些服侍工作,本来就是为难人。
    但他还凶呢“重选,重选。”
    李夕月只好嘟着嘴,小心翼翼挑了几个常见的。
    昝宁点点头“一东虽俗点,胜在好写。”
    怀里抱着娇娇人儿,开始动脑筋。
    第一首诗大概是赐给礼亲王的,开篇好容易挤出“金樽玉馔摅忠恳,旧恩常言念股肱”十四个字,然后卡壳了,挠了一会儿头丢在一边。
    第二首应该是奉给太后的,也是写了一句“萱堂日影诏康宁,慈意玉帘尽恩崇”,就又写不出来了,平仄还不谐,改了一会儿改不出,更是长吁短叹了好一阵。
    李夕月忍不住学他的毒舌“万岁爷,实在困难也别难为自己。反正文渊阁的师傅也不会拿戒尺打您的手心了,写不出来就算了吧。”
    他气得拧她脸颊上笑出来的酒窝“狗胆越发大了,敢嘲笑我真打量我写不出诗来”
    一赌气,又抽了一张鹅黄色的印灞陵柳和春庭月的彩笺,斜乜了李夕月两眼,刷刷刷开始写。
    李夕月看得格外清楚,他很快写了一首不大讲究平仄对仗的乐府诗
    “雪满深玉墀,薄暮正空濛。
    烟霞犹舒卷,暖芳出金拢。
    巫山如可期,笑靥何融融。
    ”
    写了六句停下来,提着笔好像在想什么。
    李夕月正看得好奇,催他“还有两句是不是很难想”
    昝宁翻了她一眼,低头流流如水一般写道“怃然因相思,宫墙寂寂红。”
    前几句写景,反正都差不多意思。李夕月先并没有注意“巫山”的典故,但看到“相思”二字时,突然就明白了第五六句的含义。
    “写得怎么样”昝宁在她耳边问。
    李夕月强作镇定“奴才看不懂。”
    情诗么,自然是朦胧的,看不懂也正常。
    昝宁说“笨蛋,赏给你,回去背熟。”把那张鹅黄色彩笺小心吹干、折好,递给李夕月。
    李夕月脸红是忍不住的,飞快地接过来塞在袖子里,然后说“万岁爷赐字可是珍贵极了。奴才得去屋子里好好收着。”
    昝宁看她面色如喝了酒一样,他心里也如喝了蜜一样,故意不笑,说“不忙着收起来,先背。两天背不出,我问白荼要戒尺来打你手心。哼哼,我当你师傅,应该是够格的。”
    李夕月对他甜甜一笑,从他怀里站起来蹲蹲身说“是奴才做万岁爷的学生不够格。”
    昝宁笑道“如果是做我的学生,以后就不要自称奴才。”
    “那自称什么”
    “你都说了学生。”他也觉得有趣,“就叫学生李夕月,也挺好的。”
    李夕月“咯咯”地笑着“万岁爷花样真多今日是我做学生,来日呢”
    她突然自己脸一热,这话说的,她想问什么呀
    赶紧蹲安告退,拔脚就走。
    昝宁倒是挑眉,等她告退出去了,看着那轻轻晃动的门帘犹自在想来日,他要她做他的谁
    想了一会儿隐隐有些明白,她不是欲迎还拒,她确实是心里不笃定,不知道她自己将来会成为什么。他一直只承诺纳她在后宫,承诺给尽可能高的位分,可再想一想,他的许诺是不是太单薄了一些是不是对不住一颗虔心的她
    而想着又有些担忧和警觉,他现在名义上是有皇后的,皇后还是太后的侄女,地位牢不可破。李夕月的不愿意情有可原。
    作者有话要说写情诗啦,挺浪漫哈。
    对了,上次给颖嫔的那首是抄的,这首是原创我指的是黄桑,我是改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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