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只管拿尺子打。”
    李夕月“”
    觉得他真是荒诞不经但是又有点暖心。
    不过这么一布置,也能掩人耳目了。上驷院巴结,半个时辰就派专人把鹰送到了,养在后院专门辟出来的鹰房里;李夕月的屋子也很快布置好了,单独的一间,用隔扇隔出里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李夕月搬进去,觉得四处虽然少些陈设,但被褥家什都很满意,加上昏昏沉沉累得慌,顿时就没力气了,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钻进被窝睡觉。
    病中的梦做得奇怪,恍恍惚惚间好像看见自己盘膝坐在皇帝的御榻上,她在梦中疑惑着怎么就上了皇上的床正打算下去,又觉得手腕被什么缚着,而周围红彤彤一片,又香又热,竟似在一个巨大的红色瓮中。
    眼睛再一晃,梦中却见皇帝俯身过来,笑嘻嘻的一脸坏,吻了她一遍又一遍,初始还只吻脸,后面就不对了,她被吻得浑身发烫,汗水一层层冒出来,嘴里不断地说“别别”
    突然,那大红瓮里,听见有清凉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夕月,夕月,醒一醒,吃药了。”
    李夕月从那层层的梦里恍惚地醒过来,大红色的瓮不见了,又香又热感觉没有了,当然,俯身过来密密吻她的昝宁也不见了。
    她努力地睁眼,眼前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好像还是梦中那个人,但她想着既然刚刚是梦,这会儿应该是自己头脑还昏沉,白荼的影子和那个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就分辨不出了。
    一会儿,汤匙碰在碗底的清脆声音不断传入耳朵,玲玲地如同御宴上的中和韶乐。
    “姑姑,我是要喝药了吗”
    “对,喝药吧,趁热。”
    李夕月大概正是发热到最严重的时候,两眼昏花,睁开模模糊糊的,干脆闭上眼,说“姑姑,恕我懒一懒了”
    随后,感觉那人坐在她炕边,小心地捋顺她披散的长发,扶她半坐起来“没事,你就懒一懒,闭着眼睛也能喝药。”
    声音有点不对劲,要么可能是新来伺候的小宫女,李夕月烧得也耳鸣,但觉声音有三分熟悉,忽近忽远、忽粗忽细,她此刻脑子转不过来,也怠懒动脑,反正有人扶着,她斜斜地靠在那人的臂膊上,药碗到了嘴边,她张口喝了一口,皱眉说“好苦”
    “苦也得喝下去”药碗不依不饶地搁在嘴唇边,李夕月又喝了一口,然后像日常对姑姑撒娇时一样,“我要点甜的压压味道。”
    “再喝一口,我给你甜的。”
    李夕月再喝了一口。
    张嘴等着蜜饯,然后感觉嘴唇被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她觉得不大对劲,睁了睁眼,还没看清,后脖子被揽着,一张脸压下来,近得看不清,而后吻她。
    李夕月再烧得糊涂,也反应过来定不是白荼,也定不是小宫女。但已经无力挣脱,被他吻了个正着。
    他怕她憋不过气,体谅地吻了一会儿松了开来。
    李夕月努力地睁眼,在双重的人影里努力地分辨了一会儿,才说“万岁爷,奴才生病呢,您这可太太不该了”
    昝宁温柔地说“没事,我病刚好,不那么容易再生同样的病。”
    又说“别那么生分。你称我而不称奴才时,反而叫人听着亲近。”
    接着把药碗又递过去“还有两口,一鼓作气喝了吧,喝完,我再给你点甜头。”
    李夕月懵懵懂懂就喝了,苦得咧嘴,然后一颗冰糖渍金桔塞进她的嘴里,酸甜酸甜的汁水溢进口腔,她腮帮子鼓起一团,脸上的表情也不苦了,咂咂嘴表示满意。
    昝宁看她腮帮子上鼓起的一个小包,觉得可爱无比,忍不住又去亲她的脸。
    她刚刚发了汗,鬓边有汗水,亲起来咸咸的。
    昝宁也不觉得嫌弃,但想着湿湿黏黏的她一定不舒服。他小心把她放躺在枕上,四下一看,找了一只盆和一块手巾,铜壶里有热水,他笨手笨脚地兑好水,搓了搓手巾,拧到半干,上前为她把脸上、耳朵后、脖子里的汗水擦掉。
    手巾再往下探一探,感觉到柔软的起伏。
    他不由咽了口唾沫,浑身发热,心脏“怦怦”地跳。不觉手停留了一会儿,然而看她又是昏沉沉入睡的模样,又觉自己此刻若有举动,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想想她身上必然也是汗湿的,囿于君子之道,却不该由他来揩抹。
    昝宁终是忍住了蓬勃的欲望,把手巾放入盆中,到外面喊“李贵,安排的谁照顾夕月的”
    作者有话要说自律是种好品质。233
    作为周末加班的工作党,两天双更快断气了。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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