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不知怎么回答皇帝, 但见他一脸的得色, 不由也替他高兴, 上前把菊花枸杞茶端上,说“万岁爷既然渴了,喝点茶吧。”
    水是调得温凉适口的,他端起大大地饮了一口, 然后摇摇头“不该是这个茶。”
    李夕月不知道他的意思,眨巴眼睛正想说“菊花枸杞茶清热去火”,他已然一偏身下了那炕床, 低头腻在李夕月额边, 说“今日那么痛快,当浮一大白才是。”
    李夕月不由笑道“万岁爷要喝酒, 一会儿回畅音阁里, 太后的寿酒管够呢。”
    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腰里一紧,浑身一轻,是被他抱起身了,不仅如此,他还飞快地旋转了一圈,李夕月腿上一阵凉袍子都给转得飞了起来。
    “放我下来”她有些惊到了,但被放下之后,又觉得刚刚那旋转实在是刺激得爽快
    昝宁放下她后,却没有撒手,依然是揽着腰抱在怀里, 这会儿就势往后退了两步,坐在炕床上,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今日得了甜头,心情又好,忍不住再三求索,低头就吻她的嘴唇。
    虽然还有些笨拙,但渐渐也如起舞一般,两个人你来我往,互相呼应,似那等“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迷醉得忘乎所以。
    直到都透不过气来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皇帝看她嘴角亮晶晶的,料自己应如是,不由一笑“真是,放四个月前,打死我也不敢想。”
    李夕月略略一扭,肩膀轻轻撞在他胸膛上“讨厌,说得您多么委屈似的。”
    见他拿手背去擦嘴角,她率先掏出手绢,把那点点晶莹拭尽,低头浅笑“您嫌恶心,以后就大可不必。”
    昝宁抱着她笑“换其他人,大概真嫌恶心,但你没有,你是甜甜的,香香的。感觉还不够。”
    他低头凝视怀中人,不知是靠得近的缘故,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反正就是觉得她美美得他怀疑自己的先前审美,一开始真没觉得她如此妩媚动人,为什么现在瞧着她心里就生出无尽的礼赞,觉得古来那些形容美人的诗词歌赋,无一不能用在她的身上了。
    “夕月”他轻啮她的耳朵,一朵小小的、凉凉的白玉似的,被他啜弄了几下又变得像玛瑙珠子,红红热热的。
    “等这次的事成了,我给你位分吧。”
    李夕月一愣。
    这是他的告白用这样的言语
    她心里有点凉下来。
    他还在腻着她,从耳朵吻到脖子,间隙里低吟一般说“不会从答应常在起步太漫长了,要升到一宫的主位太漫长了。但是起先大概不能超过贵人,接着呢,你赶紧生个孩子,我尽快给你晋位”
    “万岁爷,”她微微地躲开,也小心不让他尴尬,“这事太要紧了,奴才还得想想”
    “不用你想。我会安排好的。”他的脸跟过去,嗅着她头发里的香气。
    本来嘛,一道旨意的事,他已经快二十岁了,亲政也好几年了,其他即便不能完全做主,后宫里选、晋一个妃子的权力还是有的,只要按着规程慢慢来,太后和礼亲王的手再长,也不能抹煞他的这项权力。
    但是李夕月此刻慌乱而冷静下来,对他的热吻也毫无反应了,她躲开了一些,然后说的话也坚决了一些“万岁爷,您安排起来确实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奴才还得想想。”
    “想想”二字说得尤其重,不再仅仅是想的意思,皇帝也听得出来她的拒绝之意。
    昝宁没有勃然而怒,而是疑惑地看了看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然后有些馁然,垂头说“你想想吧”
    “万岁爷”李夕月想告诉他,她也没就彻底地否了,只是这事儿太大了,她实在心里难受得紧,无法这么快就下决断。
    昝宁笑了笑“别担心什么,我是说真心的,你慢慢想就是了。我等着你想好,不急。”
    “您”原以为他还会像以往一样威胁她一通,但他却显得如此宽容退让,甚至有点可怜,李夕月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一样。
    他默默地抱了李夕月好一会儿,听见外头大自鸣钟敲响的整点铃,才说“这里处置好了,还得去太后那儿。太后知道礼亲王捏住了要紧折子这件事,我还得汇报一下。”
    李夕月急忙起身,忍不住还要多一句嘴“刚刚万岁爷挺高兴的,是不是有下落”
    昝宁不避忌她,点头说“白其尉就是白荼的父亲灵得很,说记得军机处登过这件折子,但送上去以后没再关注。皮球踢得那帮子军机无话可辩,被我吼了一句之后,推脱说大约是这段杂务多,事情忙,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这就去找。”
    “不会影响到白章京吧”
    “不会。”昝宁说,“骂是一并骂的,他等于替达拉密黄琛顶了罪过,前头又没人和他商议,怪他也没道理。底下,就看礼亲王的做派了。”
    皇帝还得继续去太后那里彩衣娱亲,承欢膝下,他体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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