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对春天着了魔,可在这个见雾不见光的城市里,除了姚琛谁也不能给他答案。
    tite不知春
    ue琛北琛
    attention张颜齐第一人称架空学a某个平行世界
    我是在出租屋的门口遇见庄向北的。
    当时我刚跟要和我合租的那个人打完电话,他说他叫姚琛,声音听上去挺软,一听那掩不住的口音就知道是我们重庆的娃儿,和我同年生,感觉脾气也不错,总之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挺好,且对接下来的合租生活多少有了点底。
    在高三时会为了学习搬出来的人不少,我拿着为数不多的生活费扣扣搜搜好不容易在这一片找到个愿意合租的,姚琛说房间公共区域不大,有两张床,大点儿的那张他和他弟弟睡,我睡另外一张。
    我一边寻思着哪儿有高三生会带弟弟出来合租的,一边又觉得我跟人不熟,不好说些什么,人家一张床睡就一张床了,碍不着我,房租算下来还能再便宜一点,就对他说我不介意,你弟弟不吵吧
    不吵,很乖的。他像是松了口气,笑道。那你过来吧,我在门口接你。
    挂了电话,我按照地址一路寻着过去,在门口看见个少年,身上穿着我们学校那件委实谈不上好看的蓝白色校服,双肩包背成了单肩包。神情与其说是忧郁不如说是冷漠,垂着眼睫摆弄手里的魔方,路过的小姑娘一直在偷看他。
    长得白白净净一张巴掌脸,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五官精致得挑不出毛病,看起来像是谁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冰肌玉骨乌发红唇,任谁看了都得给他多生出点偏爱来。
    门口除了他就没别人了,我好奇就多看了他两眼,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就是“姚琛”。
    魔方对他没什么难度,修长的十指转了没几下就全恢复了纯色的六个面,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脸上多了点表情后就像是一件艺术品突然被注入了灵魂,骤然变得生动起来,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着能勾人魂。
    “张颜齐”他顺手把魔方揣进兜里,面粉口袋似的校服外套立马鼓出个方方正正的轮廓来。他看着我,挑起一边眉,和脸给人的感觉不同,出人意料的是个小烟嗓。
    “我是。”我有点犹豫,“你是”
    “庄向北。”他说着,便领着我往里走去,“姚琛让我带你回去。”
    出租屋这一片的环境实在说不上好,斑驳的墙壁和簌簌落下的墙灰让我总怀疑是不是来场大雨这房子就能塌了;好在台阶是水泥砌的,不至于一走上去就会发出快要散架似的声音。两栋楼间拉着歪歪扭扭几根长线,上面挂着男人松垮的背心和四角裤,还有女人的胸衣,时不时往下滴着水。
    一阵风吹过,我听见了上面几户大开的窗户被吹得吱呀作响的声音,不知道是哪家的老太太咳嗽了几声,我在这里吸一口气好像吸到肺里的都是属于这个城市底层的烟火气。
    我把视线移到庄向北身上,向来比自身体型要宽松一号的校服穿在他身上,让他显出些“清瘦”的感觉来,身上有股子很好闻的清香,像皂香又像是水生调的香水。
    “你不是重庆人吧”我跟他找话题,私心想靠对话稍微巩固一下从几分钟前才确定的关系,顺带摸摸底,看一看他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明显吗”他的声音里含着笑,面朝我倒退走了几步,我才发现他走路没有声音,像猫。
    当然明显,我心说在重庆这一群n、不分的人里,想必没人比你普通话更标准了。太标准了,因为真的一丁点儿口音不沾,我甚至分辨不出是哪里人。
    “我是北方的。”他这时说话特地带上了京腔,吞音听来有点混不吝的痞气,典型的北京人腔调。
    “北京的啊。”我点点头,“怎么会来重庆”
    这个问题似乎在他那里演练过无数次,他没怎么犹豫就开了口,“喜欢啊。”
    “喜欢什么”我觉得好笑,一个未成年横跨大半个中国从帝都来到山城,也不知道跟姚琛是什么关系。
    “有喜欢的人在这里,我就来了。”庄向北说这话时态度坦坦荡荡,跳了几步轻盈地跃上楼梯,下巴一扬,神色有些得意。
    真是青春啊,我一愣,心下感慨,这种少年时代轰轰烈烈不分错对也无惧未来的喜欢。
    “你是姚琛的弟弟”租户在二楼,我拎着行李箱有些吃力地在这狭隘得只够一人通过的台阶往上走。
    他走在我前面,校服的裤脚挽到了小腿,我看到他那双崭新的球鞋,还有后脚跟绷出的筋,露出的半截小腿白生生的,没有体毛,像是女人的腿。
    “弟弟”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了一声,没有回头。“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不是吗”我有些迷惑,心思却不自觉移到了他先前那句“喜欢的人”身上。
    我原本以为姚琛说的“弟弟”是指顶多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只有还没进入青春期的小男孩才够和接近成年人的体型睡在一张床上吧,可庄向北看上去正值青春期长个子的时候,只比我矮半个头左右的身量,已经算不得是小孩儿了。
    他又笑了起来,这时他转过身看我了。楼道本就昏暗,他又背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并算不上欢喜。
    我等着他开口,他却并没有说话,回身继续往前走。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上了二楼,我们在最里面的一间房前停下脚步,他掏出钥匙开门,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他好像有点生气,几把钥匙和钥匙扣混在一起哗啦作响,动作大得像是在拿刀捅仇人,声音闷在喉咙里我差点没听清,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们之前的那段对话。
    “姚琛”开门的瞬间他喊了出来,神情难得的带上了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声音比刚才跟我说话时不知道亮了多少。
    “回来了”从另一间像是厨房的小隔间里走出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人,身量看上去跟我差不多高,眼睛是狭长的单眼皮,挺帅,长得像小姑娘们很喜欢的那种韩国男团艺人。
    庄向北看见他就扑了过去,勾着他的脖子跟他撒娇,毫不避讳我还在场。“今天吃什么”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感觉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像个五百瓦的电灯泡。
    “火锅。”姚琛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和口音让我确定我没认错人。他转过头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张颜齐,是吧我是姚琛,他叫庄向北,之后就是室友了,有什么还请多多包涵。”
    “客气客气。”我跟他寒暄,“他就是你在电话里提到的弟弟是吧确实挺乖。”
    庄向北本来就对我们之间的对话毫无兴趣,此时更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嗤笑一声,挑眉看人的表情带着点嘲弄的意味。
    我不知道他生气的点是“弟弟”还是“乖”,只能尴尬的和姚琛对视。姚琛干笑一声,显然对他发脾气这件事司空见惯,挠了挠脑后的头发,“你先收拾东西吧,我把菜备齐就可以吃了。”
    “这怎么好意思。”我看了一下房间的结构,姚琛没骗人,空间确实小,好在干净。布置像是男生宿舍,有两个隔间当做卫生间和厨房,中间一张桌子隔开两张床,一张大点一张小点,我一看就知道自己的位置。
    庄向北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张大床上偏头看着我,没有去帮姚琛备菜也没有帮我搬东西。我才发现他的眼睛颜色很浅,琥珀似的,看人的神情让我想起以前老家楼下的那只猫,它也总喜欢那么偏过头看人。
    行吧,我心想,脾气大点就大点,冲着这张脸都得有多少人愿意宠着他。
    收拾好后我们仨坐在桌边开始吃饭,姚琛贴心得好比小棉袄,把料碟给大少爷配好不说还把烫好的肥牛卷和毛肚一股脑往他碗里放,甚至还附带吹凉服务,也不关心一下我有没有得吃。
    有没有得吃倒也无所谓,反正我坐他俩对面感觉看都看饱了,觉得他们的关系越发扑朔迷离。
    庄向北那串钥匙就大剌剌放在桌子边,我看见那个灰色的毛茸茸的钥匙扣,一怔。我对奢侈品牌没什么研究,但我记得芬迪那双标志性的三白眼,也知道他家的小恶魔又丑又贵,一个钥匙扣少说都要三四千,贵的可以到小一万,一般人不会在这上面花钱。
    庄向北确实像个少爷,有着张漂亮的脸,气质和作风也跟我们完全不一样,耍起小性子都会让人觉得有理有据。我看得出来他骨子里的骄傲,那种底气是用金钱与爱浇灌出来的,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狭隘灰暗的筒子楼里都白得发光,完完全全脱离开尘土与烟火气。
    开始吃没两口,庄向北就从他先前背着的书包里掏出了几罐啤酒放在桌上,顶着姚琛的说教笑得有种小动物的狡黠。
    我拿起面前的这一罐看了看,安慰姚琛道“没事的,酒精含量很低,跟酒精饮料差不多。”
    姚琛摇摇头,我想他知道,叹了口气也就随他们去了。
    重庆昨天才下过一场大雨,窗外空气冷冽,屋内通风不太好,倒生出些热气来,温暖宜人,像个与世隔绝的安乐窝。混着酒精味和辛辣,我透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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