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夏天,我遇见了那个少年。

    他坐在靠窗的沙发里,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他好像瘦了些,过长的刘海垂下遮住半张脸,只留下张红润的嘴唇和精巧的下巴惹人遐想。

    我惊叹于他的美貌,一年过去他的气质愈发出众了,整个人像是被棉麻和纱包裹住的骨瓷艺术品,美得无视性别和界限,看似矛盾的软且冷只有在他身上才显得毫不冲突。

    我带着不愿打扰的小心翼翼和虔诚往前走了几步,朝他挥手,心情羞涩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抬起头把刘海撩开,对我笑了笑,我看着那双含情的眼睛,便觉得我对他的爱并未错付过。

    坐下后我根据流程跟他做采访,他表现如常,小烟嗓又低又撩,跟以往在荧幕中给人的印象并无不同,姿态慵懒得像猫。

    结束时他看着墙上自己的海报笑了,尾音往上轻轻一扬,“您喜欢我么”

    “啊,是。”

    我不敢告诉他那节目我一期不落的追了下来,在出道夜为他们真情实感流下眼泪,家里甚至留存着几张他的应援手幅。原来出道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么这样一想我又有些唏嘘,内心对于再一年后他是否会继续留在舞台上感到惶惶不安。

    “虽说有些晚了,但还是想正式的说一声,出道快乐。”我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迟到了太久的、无足轻重的祝福。

    “谢谢。”他对着我笑,可我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窘迫“是不是太晚了”

    “没有。挺好的。”他偏过头的样子看上去是符合年纪的可爱,很认真地直视着我。“我觉得挺好的,想说的话说出来就好了。很感谢您的支持。”

    我看着他那双自他出现在荧幕中便被所有人关注的眼睛,依旧蕴含着未命名的深情和一切无法被定义的情绪,好像自己想看见的都能在他眼中映射出来。

    我想他身上存放了太多人的爱,真的假的热忱的冷漠的自私的大度的,他都照单全收且毫不在意,自始至终,都活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tite百年孤寂

    ue庄向北中心

    suary成团后某个昏昏欲睡的将死夏日。

    01

    “我回来了。”

    庄向北回到宿舍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夏之光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枪声不绝于耳。听见声音夏之光才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一秒看了他一眼,大剌剌说了句“你回来啦”便接着投入火热的战况中。

    “其他人呢”他把包放好,接了杯水抿了一口,杯口上便留下一个浅色的唇印。他皱眉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淡淡的粘腻感。

    “周震南有活动出去了,剩下的要么在房间要么在练习室。”一局打毕,夏之光看着屏幕上“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字样松了口气,随即得意起来,觉得自己最后那一枪真是打得神乎其技,炫耀的小心思不由得冒了个头。

    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见庄向北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夏之光便蹭过去伸手捞住他的腰想要让他坐下来,可人马上就抽身走开去,站在水池边认认真真清洗杯口。

    “怎么突然去洗杯子”夏之光趴在椅背上探头去看,只看得见对方的背影。

    今天庄向北穿了一件白衬衫,很白很透,肩胛处的海棠花若隐若现,宽肩窄腰,当真是一个背影都能惹得人心动。

    “沾上唇膏了。”洗好杯子后擦干净,他回过头走回来把杯子放好,坐在沙发上往后一倒,陷入柔软的椅垫中,半垂着眼睑。

    夏之光知道他有点洁癖,也就没说什么,而是侧过脸凑了上去。他看见他领口敞开后露出那两条纤细瘦削的锁骨,上面点有一颗小小的锁骨痣,跟他下巴那处的美人痣一样撩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那么矛盾,气质像火又像冰,明明舞台上是蓬发热烈的强大,可下了台就成了一尊瓷,漂亮单薄,仿佛连呼吸都怕被惊扰。

    “你讨厌唇膏么”他咧嘴笑了起来,视线移到了对方泛着浅淡光泽的嘴唇上。

    庄向北眉梢一挑,懒懒抬眼,勾起嘴角没答话。

    夏之光爱死了他身上的猫性,舔了舔嘴唇连带着心思都有些不纯洁起来,小心思蠢蠢欲动。他又凑近了几分,想去闻他身上的香水味。

    但凡有行程,庄向北身上的香水味就不会断。狂恋苦艾的尾调很冷,冷杉和松木在寒夜里凋零,焚香若有若无着占领嗅觉,直到最后回暖的一缕酒味才显出那一点被掩盖的烈。

    夏之光觉得气味有时候也是一种掩盖,掩盖他身上那仅有的、柔软的方寸之地。像是龙最坚硬的那块麟是为了保护他身上最脆弱的软肉,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在里面。

    庄向北有些困了,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手机,随手点开的一个视频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他听着,微眯着眼笑了笑。

    “森林”夏之光认出了那首歌,看人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

    庄向北调整了一下姿势,窝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头枕在靠枕上,头发散开领口大开,脖颈到肩颈胸口处的皮肤白得毫无遮掩。他懒洋洋的躺着,手机里还在放着歌略显压抑的前奏。

    明面上不被戳破的事实不代表它可以被忽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周震南但凡触碰到关于海外练习的日子就逃脱不开庄向北的名字,那一切晦涩不清难以描述的感情纠葛也大都出于此。

    夏之光清楚那几年的时光是属于特定的那三个人的,其他人都插不进去。别说参与,哪怕他们想站在时间的边缘缝隙探头去看一眼,也会被某些东西阻挠。

    “你很喜欢这首歌”他语气生硬,带着些没有由头的愤怒。

    “嗯。”

    “这首歌不就是写给你的么”他故意拿腔拿调的说话,赌气似的想看看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你是这样觉得的”庄向北兀然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是吗”他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可庄向北还是这样一双蕴含着水汽的眼睛,未知的深情在他眼里生了根,好像谁都能将其看作是赠予自己的礼物。

    他缓缓将食指移至自己的嘴唇中间,没有答话。

    02

    单数团体在分房时难免会有些尴尬,一人住太孤单,三人住略拥挤,可最为合适的双人间要是平均安排下来总会有人落单,怎么都不好办。

    好在宋非墨也不是个思维正常的主儿,大手一挥分给他们的别墅上下两层能住人的总共有八个房间,三个双人间五个单人间。抽签分房间,全靠运气,粉丝不至于东想西想认为自家哥哥被排挤或是受了委屈,团综放出这一art后倒也算相安无事,各家粉丝其乐融融。

    庄向北就是抽中了单人间的那个幸运儿。

    说是单人间,房间大得很,床上能躺三四个人。宋非墨怕他晚上没东西抱着睡不舒服还给买了个一米六的猫型玩偶摆着,被其他人私底下吐槽宋老板偏心偏得太明显。

    庄向北其实不太喜欢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间,偶尔的失眠夜总让他想起过往无数个自己住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的时间。他那时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往下看,晚风吹拂,院子里的海棠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水池水波荡漾印出窗口破碎的灯光。

    他现在趴在小阳台上往下看,没有海棠也没有水池,北京的夜晚没有月亮。

    赵让有一天出门赶通告回来得晚,精疲力尽下了车,跨过院子准备进门时好像听到了谁在小声地唱歌,一抬头才发现二楼的阳台站着个高挑的人影。倚靠在窗边,灯光圈出个模糊的光边,光影交错下腰肢看起来细得要命。

    他是不是又瘦了赵让想着,脚步不由自主往前走去,上楼后停在了他的房间门口。试探性敲了三下门,里面懒懒传来声“门没锁”,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回来啦”庄向北扭头看着他笑,他才注意到对方指间夹着根烟。

    “嗯。”

    “辛苦了。”庄向北点点头,顺手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抖落烟灰,手腕上的手链也跟着轻轻一抖。

    “你还不睡啊。”赵让眼神有些闪躲,对方看起来刚洗过澡,发梢上有着未干的水汽,睡袍松松垮垮系在腰上,胸口和腹肌若隐若现,皮肤白得晃人眼。

    庄向北吸了口烟,低低笑了一声当做回答。“饿吗”

    “还好。”

    “找我有事”他微微仰起头,烟雾从口中缓缓吐出,眯起眼睛看人的表情是猫科动物一贯的倨傲和懒散。

    “没事,回来的时候看见只有你的房间还开着灯,就过来看看。”赵让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是根女士烟,淡淡的薄荷味儿,闻起来并不惹人生厌。细细长长的一根被他夹在指间,跟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倒也相配。

    “这样啊。”他又笑了,赵让不知道他分明是站着的,为什么会给人一种软了骨头似的懒洋洋。

    “你刚刚是在唱歌”

    “你听见了”

    “嗯。”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可是当我闭上眼,再睁开眼,只看见沙漠,哪里有什么骆驼”

    “嗯,哪里有什么骆驼。”庄向北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连烟都拿不住了。他笑了几秒后稳住,指腹贴在嘴唇上,再拿开时又是一口缥缈白烟飘散在空中,模糊了他的眉眼。

    庄向北很少开口唱歌,赵让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觉得这大概也算是暴殄天物的一种。小烟嗓唱起歌来总有种自带的深情和故事性,低哑着带着一切可供人想象的情感娓娓道来,跟他的眼睛一样勾人。

    他想起他们出道不久后的一巡,广州场所有人都记住了他跳的bad guy,那时粉丝都以为那就是最后的高潮了,没想到他后面还应了粉丝的要求现场来了一段处处吻。

    那是庄向北第一次在镜头前唱粤语歌,嘴角勾起一半轻佻一半痞气,散漫着摇晃身体,黑衬衫勾勒出身体线条,食指轻轻抚过嘴唇好像真的打算将爱播撒众生。台上光芒四射晃了所有人的眼,台下的人疯了一般大声尖叫,他在旁边看着,觉得一切刀剑都比不上那双画了眼线的眼。

    那才是真正的小天神,那才是真正能让人信服的美,那才是真正的“你爱热吻却永不爱人”。

    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一吻便杀一个人。

    那才是庄向北。

    03

    那天晚上过后赵让就想明白了,为什么院子里不种海棠。谁都知道小太子对海棠有种别样的执念,照宋非墨宠着的程度来看不该是早早就种上几棵表忠心么

    什么叫做表忠心姚琛心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还是配合的问道“你说为什么”

    “他自己就是海棠啊。”赵让若有所思。

    那晚他下车时特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恰好庄向北矗立在窗前,他便看见了“海棠花未眠”。

    姚琛抿了一口果汁,低垂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刘也反应快,笑着接了一句“他背上那簇海棠倒是纹得精贵”,话题就此揭过。

    他又抽烟了啊。他想。

    他还记得几年前刚到韩国不久那会儿,他上天台去透气,眼神迷茫脑子里全是他上课时跳不好的舞蹈动作。他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楼下行人来来往往,是他没法窥探的忙碌。他看了几秒觉得压抑,便往后一倒,身子全靠双臂拉扯稳住,整个人像个附着在栏杆上僵硬死去的蝉。

    风中传来一声轻笑,他顺着声响看过去时恰巧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白衣的男孩站在屋顶上俯身看他,眉梢眼角笑意玩味。洁白的衬衫被风吹得鼓起,看着像是后背要展出翅膀似的漂亮宏大,只有领口透出的锁骨还是瘦削凌厉的线条。

    见他看过来,庄向北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看人的表情六分好奇四分慵懒。过后他无数次回想起这个眼神和表情,才知晓那是猫科动物发现新玩具般的“兴致盎然”。

    他当时还和人不太熟悉,只知道他和周震南关系好,北京来的小孩儿韩语也说得很好,长得漂亮却一身的刺儿。

    “上面很危险。”他愣了很久才干巴巴说出这样一句话,“下来吧”

    庄向北听着,笑得更开心了。姚琛见他在屋顶上摇摇晃晃的吓得不行,条件反射跑过去张开了双臂生怕人掉下来。

    笑够了,庄向北抖了抖烟灰,站在边缘稳住了身子。风吹散了他身边的烟雾,姚琛看在眼里模模糊糊,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抽烟都能脱离开烟火气,白烟飘散在他身边像是山雾,带出一身湿漉漉的水汽来。

    “你能接住我吗”他说,尾音散在风中没了声息,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姚琛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故意踩空摔了下来,男孩结结实实落在在他怀里,两人因为惯性倒在地上滚了两圈,身上全是尘土。

    姚琛被他吓得半死,直起身子盯着还躺在地上的小孩儿半天说不出话来。始作俑者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笑够了才睁开眼和他对视。指间的烟燃烧得只剩下了一个烟头,他便眯起眼吸了最后一口,朝着他木讷的哥哥脸上戏谑地吐出一口烟。

    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围绕在鼻息间的烟草味,还有庄向北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当时庄向北才几岁啊,十三四岁的年纪,白白净净婴儿肥未消的一张脸,桃花眼已经初显媚态,耳朵尖尖,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跟个小精灵似的。当真浑身都是灵气,长相和才华都漂亮得锋芒毕露,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这世上就没有他害怕的东西。

    他仰头呼出山雾和星河,一伸手便能碰到月亮。

    姚琛看着他那张脸就发不来脾气,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年纪那么小抽什么烟,对身体不好,爬那么高也不怕摔下来,要我不在下面接着你怎么办

    “你不是在么”他又笑了起来,未变声的嗓音透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姚琛想到过往的庄向北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好像那是只属于他的庄向北,不是西城太子也不是什么桃花弟弟小魔王,只是他的小豹子小玫瑰,甚至能在每一个夜晚变为独属于他的小王子。

    04

    庄向北下楼时餐桌上的话题已经变为了身材管理的重要性,周震南听着刘也等人苦口婆心的劝导不为所动,睁着一双自带杀气的三白眼咬个吐司都咬出了恶狠狠的意味。

    他走过去倒了杯柳橙汁喝,顺手呼噜了一把周震南软乎乎的黑发。

    “诶,怎么没大没小的。”周震南不乐意了,嚷嚷起来,“这位能不能有点当忙内的自觉”

    庄向北咬着吐司边笑,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有行程么”

    “没有。”

    他点点头,“那挺好的。”

    “没行程还不是得去练习室练习。”周震南不以为意,“你呢”

    “有个拍摄。”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其他人看他离开的背影,刘也摇摇头,感慨了一声“大忙人啊”。虽然说节目里周震南一位出道,可意料之中的,和身为第二名出道的庄向北并未形成票数断层,后者也凭借优越的外貌条件拿到了不少资源,这下多少都有了些赶超的趋势。

    “他拿的大部分是时尚资源吧。”焉栩嘉喝着牛奶含含糊糊,声音被闷在玻璃杯里起了一层水雾。“本身条件就好,西城又是国内的时尚业龙头老大,冲着这层面他能拿到资源,不奇怪。”

    “英庭不是也想过给他影视类的资源么,只是被推了。”夏之光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谁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姚琛状似无意地敲了敲桌子,“我吃完了,一会儿谁跟我一起去练习室”

    “我和你一起。”周震南放下杯子。“先走了。”

    俩人先行离开了别墅前往练习室,拉筋时周震南先开口了,说就算是英庭也破不了这个理,选秀节目出来的必然会资源倾斜。

    “要改变哪有那么简单。”姚琛叹了口气。

    英庭还算不错的了,基本都是按团给的资源,努力想要平衡团内人气但说实话,既然都是靠人气投票选出的人,那从一开始大家的就不一样。

    夏之光餐桌上说的那个影视资源其实并非是英庭偏心,宋非墨私底下偏爱小太子是一回事,他作为英庭老板的公正要一碗水端平是另一回事,公是公私是私,他拎得清。出道这十一个人长相最精致的是庄向北和任豪,堪称无死角的美颜,骨相皮相都生得漂亮,皮肤身材也优越,哪怕摄像机怼脸上拍也没在怕的,按理说是最适合上荧幕的长相。小太子和剧本需要的角色刚好符合,再加上是高位出道,东家知道他的粉丝市场会带来的经济效益,就来问了,英庭作为运营公司没有而是征求了一下本人的意见,被拒绝了也就罢了。

    其他人或许不了解,他们可是清楚得很。小太子当时话说得明明白白,既然是偶像选秀出身就好好培养专业素养和必备的业务能力,演戏先稍一稍,他没那个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扛起所谓的流量大旗。

    再说了“也就这两年了。”周震南喃喃,“还剩下一年。”

    谁也不知道一年后合约一到庄向北还会不会继续留在舞台上。

    姚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看不懂他。”

    有时候姚琛觉得庄向北是爱着舞台的,也渴望聚光灯和欢呼声,想在舞台上燃烧生命直至油尽灯枯。可看着下了台后他都是一个人呆在没有人的角落里或坐或立,好像周身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也不希望别人看过来的眼神,莫名的孤独感。

    这太矛盾了,他感到困惑,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谁看得懂呢。”周震南撩了一把刘海,抿下嘴角。“不过我觉得他一开始想站在舞台上,也是在寻求一种认同感,和关注吧。”

    姚琛知道他是在猜测这和他的家庭有关,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低声应了一声。

    周震南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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