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早了。”庄向北可没跟他讲过这些,他想。

    “对。”周震南点点头,又抿了一口蜂蜜水。“不过后面我只呆了半年就回国了,他们两个留在韩国继续训练。差不多训练了两年半三年的时候小北去了日本,去年年初才回国,姚琛是今年二月回的国。当初分开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起训练一起做出道的梦,没想到现在真的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何洛洛知道他们三个人的过去不简单,没想到听本人讲出来的更奇妙,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种事情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但是既然都实现了第一个,那第二个我想着怎么也要拼一把吧”他看着手里的杯子,牵起嘴角笑了笑。

    这次他们一定要一起出道。

    “诶,南南,洛洛”庄向北从门缝里挤进来时一抬头就看见了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一愣。

    “你回来啦”何洛洛笑起来。

    “啊。”庄向北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是在等我”

    “嗯,南南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在周震南开口之前何洛洛就把话说了出来,让他连个拦的机会都没有,抿了抿嘴。

    “这样啊。”庄向北笑,跟何洛洛道谢后对方有些生气的说这有什么好谢的,他就摸了摸跟自己一般高的小哥哥的头发,笑眯眯的说那我送南南回宿舍,一会儿就回来。

    何洛洛呆呆地点点头,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周震南离开了。

    “说吧,怎么了”两人离开宿舍后找了个没有人经过也没有摄像机的拐角处,周震南敲了敲栏杆,手指敲打金属发出两声脆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剧本的事儿。”庄向北从兜里掏出两根前不久从姚琛那儿顺的棒棒糖丢给他一根,自己剥开糖纸后把糖球含在嘴里,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双王”周震南看着他。

    “双王。”他点点头。“跟公司协调过了,最后给了企鹅一笔钱,走双王剧本。”

    他的语气很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漫不经心,可周震南光是推一下就知道那笔钱肯定不是小数目,当下眉心就皱了起来。

    “你一开始不是不想接吗”

    “是,可是没办法。”庄向北笑了一声,牙齿磨过糖球表面,响起细小的喀喇声。他看向周震南,咬字咬得清清楚楚。“南南,我想了很久,也考虑过很多可能性,可到最后我发现这个选择才是对我们最好的。”

    周震南抬眼看他,他往下弯的眉梢和眼角是柔软的,眼里却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隐隐透着锋利。

    “庄向北。”他低低的喊他的名字。

    “我在。”庄向北轻轻笑着伸手,微凉的指尖划过他过长的刘海,拨开发丝露出那双细长的眼睛来。

    周震南眼皮薄,眼瞳漆黑被上眼睑遮去二分之一,线条简单凌厉得像是被人用钢笔细细勾勒出来的模样,此时偏偏含着几分水光,眼尾还有未消的红。

    “没事的,我知道之后会面对的后果,也有着将要承受一切的觉悟。”多少知道对方担心的点,庄向北靠近了些,叹息似的尾音落在耳边。“没事的。”

    他家教很严,父母虽然没怎么管过他,基本都是放养模式,让他从小就自己做决定,但在大事和人格之类的教育上绝不含糊。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教导一脸严肃的教导“责任”的重要性,男人告诉他做到每一个决定都要自己想清楚,想好之后会面对的一切后果,不论好坏,都要全盘接受,因为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不可能代替他走下去。

    当时他才五岁,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就是在练舞和练琴,节假日也不得休息,三个老师盯着他上课。有一天他真的绷不住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着说我不要跳舞了,跳舞好累,我也想玩。老师拿他没办法,就给他父亲打了电话,最后他是被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司机送回家的。

    在书房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被男人问了几个问题。一是问他一开始想学跳舞是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二是问他不想学跳舞是真的不想学还是气话,三就是问他想清楚了没有,要是真的不想学了就不学了,但是他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不能说是过两天玩够了又说想去学。

    庄向北直接被他给问懵了,一个个回答后才说那个是一时气话,也确实在他的问题里发现自己确实不能保证之后就能真的放下不想学。

    到最后他说自己还是想跳舞,父亲就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那就坚持下去,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所有的道理他可能当时并不能完全理解,随着年龄增长才逐渐理解其深意。从此他就没再抱怨过,在练习室流汗流泪也不跟别人说,就那样一步步往前走着。

    对于其他事他也总尽量做着最万全的心理准备,每做一个决定确实就要承担它可能会带来的一切后果。

    “好。”周震南伸手抱住了他,踮起脚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

    “那就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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