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惜却没有停下“你在达竣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我和他们老板的儿子是朋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傅寒林垂下眸,浓长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
宋知惜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我是真心的,我没有把这个当成游戏。傅寒林,原来是我的不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误会我,我会很难过”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
傅寒林似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略有些慌乱地看了她两眼,终于认命地把纸巾递到她面前“你不要哭。”
宋知惜破涕为笑,只是眼眶还微微红着“我才没有哭呢,这儿人这么多,在这哭好丢脸。”
她缓了一下情绪,拿过放在床头柜的杯子就喝了一口,等嘴唇挨到杯子边沿的时候,听到了傅寒林的声音“那杯水”
傅寒林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喝了一大口了,一双眼睛清透澄净,宛如雨过之后的天空“怎么了”
傅寒林正看着她手中的杯子,顿了顿,才说“没什么。”
宋知惜顺着他目光看去,才发现杯子里的水似乎偏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揶揄道“这该不会是你喝过的吧”
傅寒林立即道“没有。”
宋知惜笑了,又喝了一口,这次动作很缓慢,眼神还时不时往傅寒林身边瞟,笑得十分灿烂“你这的水怎么还有一点甜呢。”
傅寒林不说话了。
宋知惜把自己买的花递到他面前,说“你看我买的花漂亮吗”
傅寒林点了点头。
宋知惜便把花递到他面前“送给你的。”
傅寒林不知道如何接过,宋知惜笑得十分明媚,娇艳的模样不比她拿在手中的花相差多少“我是第一个送花给你的异性吗”
傅寒林想了想,说“不是。”
宋知惜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还真的在认真回忆”
傅寒林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那以后我每天送花给你,是不是就是持续时间最长的第一个人了”
傅寒林没有说话,但宋知惜递到她面前的花,他慢慢收下,放在床头柜上。
虽然不是第一个送花给他的人,却是他第一个接受的。
“你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
“比较忙。”
宋知惜心里便一堵,她知道傅寒林说的是实话,但这个忙,在某些层面上来看,就是因为她。
“我出去一下,你等我马上回来。”
宋知惜是出去买粥了,她只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照顾傅寒林。
回去的时候,宋知惜透过窗户看见傅寒林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宋知惜把粥放在他旁边,还自打bg“铛铛铛,你看我买了什么”
傅寒林却说“抱歉。”
宋知惜
“我那天不应该对你说太重的话。”
宋知惜装作毫不在意的大气挥挥手“嗨,都是小意思。”
其实心里在滴血,唉,现在想起那天的事情还觉得有点小难过呢。
“不过,”傅寒林顿了一下,“我觉得你那个朋友有句话说得很对。”
在宋知惜出去的时候,傅寒林难免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拉他做项目的导师告诉他,在达竣的项目完成得不太顺利,对方拒绝付剩下的尾款。
傅寒林很是莫名,他和刘老师一起做项目许久了,从大一下学期,刘老师知道他家庭情况,便对他有所扶持,还一边教给他很多新知识。
这一年的时间,他熟练了许多,达竣这个项目很简单,刘老便交给他了,傅寒林自认完成得也不错,临走时还再三检查,甚至达竣的人对接的人都觉得可以了。
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事情傅寒林再次去了达竣,但这次却连负责项目对接的成员都没见到。
他不死心,接连去了好几次,终于在最后一次见到了达竣对接的职员。
对方很是无奈,趁着没人的时候对他说“这项目费你是要不回去了,我们太子爷都发话了。”
傅寒林根本不认识对方口中的太子爷。
最后对方可能是看他可怜,对他说“我们太子爷和宋小姐是朋友,我看你也是莫名被牵扯进来的,这样吧,待会你跟我去财务,拿点钱回去,也好交差。”
傅寒林还有什么不明白,手中拿着的钱重千斤,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但他无法不接受,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他耗费了心力,刘老也参与其中。
最后他一分钱也没要,但对于宋知惜,却无法不迁怒。
现在,傅寒林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微张着嘴,小小的喘息,可能是回来的时候太赶了。
他说“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