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海原地爆炸

    “你放开”他推使劲儿推石姣姣, 嘴角上柔软湿润的触感,简直把他弄疯了。

    他就说死活想不懂石姣姣为什么会突然间良心发现, 原来原来是抱着这种龌龊的想法

    乐正海心里咚咚咚跳的像是要把胸膛撞漏了,石姣姣竟然还来搂他,惊的他眼珠子差点瞪的脱眶。

    石姣姣不知道小少年的心和上一世卓温书一样,因为她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就被八匹脱肛的野马拉着狂奔一去不复还。

    她迷迷糊糊梦境和现世交错,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在自己的安乐小窝里。

    刚才那一个湿润的吻,不过是亲了一口自己养的爬床土狗,纵容了它钻被窝蹬腿抢地盘的行为,却不知道一口而已, 辛辛苦苦艹的老母亲人设, 瞬间分崩离析。

    乐正海实在接受不能,见石姣姣竟然还越搂越紧,抓着石姣姣的头发,把她从自己脸边儿上扯开, 石姣姣疼的“嘶”的一声没睁眼,还以为狗又作妖。

    她的狗不是什么稀有品种, 就是智力不太好的土狗, 亲近人也不会好好的亲近,经常“猴稀罕”,咬她的头发。

    石姣姣暴躁的一巴掌拍上去, 凶道, “老实点不然把你剁碎了顺下水道冲了”

    “啪”的一声, 十分清脆的声音。

    乐正海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傻了。

    他从小天之骄子,真真正正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他胡闹的再厉害,亲爹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指头,石姣姣先前和他厮打,用枕头抽他,这都没什么,但是真的劈头盖脸一巴掌,却直接把他打傻了。

    石姣姣抽完巴掌之后,又揽着乐正海脖子凑近拱了拱,嘴唇若有似无擦过他的耳垂,彻底沉入黑甜之前,含糊安抚自家土狗,“乖一点对你好,嗯”

    乐正海像一根死咸鱼一样,僵直在床上,僵在石姣姣的怀里,瞪着天花板半晌,眼睫轻轻一颤,两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没入头发,额角的青筋鼓起来,羞耻令他面目扭曲,手指抓紧被子。

    石姣姣彻底睡的呼呼呼,呼吸缭绕在乐正海的耳边,他却再没动,只是瘪着嘴唇,出事儿以来这么久都忍着,咬着牙扛着,不肯在别人的面前露出脆弱,却独自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无声的哭红了眼睛。

    无知无觉的石姣姣,这天晚上睡的贼鸡儿香,梦到了她回到了家里,她没有穿越,她瘫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养的土狗酣睡,土狗一如既往的不老实,被教训了才肯好好的睡觉。

    梦里她幸福的冒泡儿,似乎心里还装着第二天准备写的剧情,那剧情真的是惨绝人寰,一定能好好的赚一波脆弱小读者的眼泪,看着她们天天哭鸡尿腚嗷嗷叫唤,就是石姣姣最大的乐趣。

    而乐正海这个真惨绝人寰小可怜,却瞪着眼睛一整晚,任凭石姣姣这一晚上,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没有再动一下。

    他甚至想了,要是石姣姣真的把他剁碎了从下水道冲掉,会有人发现吗

    不会吧,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没人在意他了,石姣姣把他弄昏了带走这么久,他家的那些亲戚,每一个找过他。

    越想越绝望,石姣姣还特么不老实,主要是和卓温书睡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总有些无意识的小动作,比如撩衣角,掐掐腰这一类。

    这简直就像是故意占便宜,乐正海浑身绷紧整整一晚,全身肌肉像被人用棍子一寸寸的打过,汗浸湿了后背,到最后天亮了,他连紧绷的力气都没了。

    一夜而已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堕入黏腻的恶欲泥沼,不得自拔。

    石姣姣不知道剧情又他妈的朝着跨骨轴一路歪下去,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她眼没睁开,感觉脸上痒痒的,毛发蓬松在鼻子前面。

    她笑了下,死狗矫情,每次还非得枕枕头,下意识埋了下头,吸了口,居然没什么狗味儿,心想着这土狗啥时候洗的,居然还香着,是不是又偷吃了洗发精

    乐正海反射性绷紧身体,全身酸痛的不像样,可是这种过于亲昵的动作,还是让他咬紧了嘴唇。

    石姣姣终于感觉自己怀里不是热乎乎软绵绵毛茸茸的狗子,僵的很,手下皮肤似乎是光滑的

    “卧槽”她猛的睁开眼,从床上惊坐起,瞪着眼睛一看,身边儿哪有什么狗这房间也不是她的安乐小窝。

    她吸了口气,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景物没变,才操蛋的意识到,这是在她自己写的小说世界。

    侧头一看,正是小少年一脸生不如死的侧脸,嘴唇都咬出了血。

    石姣姣“”事情好像大条了。

    啊啊啊怨念值涨了

    昨晚上她没做梦

    卧槽那她搂的是啥子

    刚才手从哪拿出来的

    一晚上骑着的不是蠢狗吗

    不能想,想就是要他妈的死人了。

    石姣姣第一反应,是十分顺滑的从床上出溜到地上,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干笑,“哈哈,我昨晚上困傻睡迷糊了”

    “我”石姣姣看了眼乐正海,见他还咬着嘴唇,连忙跪床边上,把他下巴捏开。

    然后等乐正海看向她的时候,石姣姣才发现,跪的姿势也不对,劈叉,正好劈过乐正海,骑驴的似的。

    她轻盈的弹下来,在床头上转了两圈,试图解释,“我昨晚上太累了,太困了,就睡着了。”

    石姣姣说,“你”

    她对上乐正海红血丝密布的眼睛,皱眉没再说话,半晌走到飘窗边,一脚把郝天成踹起来。

    “去去去,焖饭去。”石姣姣拧着眉,装的凶巴巴的,其实是有点心虚,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啥越描越黑,不是故意的谁信啊,谁睡觉睡的比喝醉了还上头啊

    说到上头,石姣姣想到了昨晚上乐正海哼的那一声,要说有啥上头唉可去他奶奶的,爱咋地咋地

    郝天成闭着眼睛爬起来,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不能忤逆石姣姣,只好慢吞吞的朝着门口走。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石姣姣和乐正海,石姣姣再去看乐正海,乐正海闭上眼睛,不看她了。

    石姣姣最终什么也没说,当天给乐正海弄了很多他爱吃的,还专门开车跑老远,买了书皮儿上的小布丁。

    但是乐正海一整天情绪都很低落,石姣姣连把江雪交给她爸爸,还偷偷收了她爸爸的钱,都没高兴一会儿,就被乐正海搞郁闷了。

    乐正海一整晚没睡,下午的时候睡着了,石姣姣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琢磨回忆昨晚上的操蛋事,确认了自己确实没干什么好事儿,忧愁的揪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但是没干好事儿,也没干太坏的事儿,睡着了她能干什么,她还帮过乐正海呢,他应该不会在意吧。

    最后等到郝天成告诉她乐正海醒了,石姣姣这才打开了他的卧室门,手里端着一碗精心秘制疙瘩汤,走到乐正海的床边上把疙瘩汤放在床头,沉默的放上小桌子,又给人摆上了。

    但是伸手一碰乐正海的肩膀,乐正海立刻僵硬成一条死鱼,又去咬才结痂的嘴唇。

    “你行了啊,”石姣姣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好声好气,见他这德行,都忘脑后去了。

    “别弄的像被土匪霍霍完的大姑娘行不行,”石姣姣忍不住嘟囔,“我也没真的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哪儿我没擦洗过,别矫情。”

    渣男干了坏事儿还会说两句好听的,石姣姣真的是风一吹都化粉末了,连渣都找不到。

    乐正海不吭声,三棍子抽不出一个屁的闭上了眼,简直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你怎么的,要舍身炸碉堡啊”石姣姣看他这表情,忍不住就嘴损,多大点事儿啊,她一个女的没怎么样,男孩子心胸怎么这么不宽广呢。

    石姣姣刚说到“舍身”两个字,乐正海都没听后面的,猛的颤了下,惊弓之鸟一样。

    猛的睁开眼,听全了后半句,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又闭上眼睛。

    石姣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少年因为什么这样一惊一乍的,接着没心肝儿的笑出了声。

    还伸手勾着乐正海的脖子,就用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把他后背垫上东西,忽视他的僵硬和气喘,让他坐起来之后,拍了拍他的脸蛋。

    “我又不是什么需要进补的狐狸精,没有那么饥不择食,”石姣姣笑着,好整以暇,手肘支在小桌子上,也没拉开距离,就这么说,“而且也对你这种秃毛鸡没有什么兴趣。”

    她坐直了,脸色难得的肃穆,“我昨晚上就是睡糊涂了,我把你当”

    乐正海看着石姣姣,神色不明,因为她刚才那两句话,臊的脸又飞粉了。

    石姣姣顾及到小少年的自尊心,没说把他当狗了,毕竟他现在动也不能动,是敏感期,说当他是狗,他可能要伤心。

    索性说胡扯,“我把你当别人了,你别在意。”

    殊不知她自觉还算是人话的话,听在乐正海的耳朵里简直像是活活朝他脑子钉了九寸长的大钢钉。

    毛手毛脚,亲他,干了那么多的混蛋事儿,跟他说是当成了别人

    小少年本来就十分粉碎的自尊心,被石姣姣这石磨给彻底磨成了粉末。

    他哼的一声笑了,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竟然也笑出声,就是声音“咯咯咯咯”跟下完蛋显摆的母鸡似的,弄的石姣姣渗的慌。

    “别笑了,”石姣姣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个大小伙子,心宽点,我真就是认错人了,你叫我一声小妈,咱们差着七岁,我又不是什么魔鬼,你小小年纪别七想八想的”

    石姣姣惯会倒打一耙,“再说你也没推我啊,你把我弄醒,抽起来不就得了。”

    乐正海收了笑,神色几变,眼神晦涩,听着她强词夺理,凭借自我扭曲的理解,摘取信息。

    认错人,怨他没推重点还是他还小吧。

    人一旦心思偏了,偏到难以理解,乐正海把石姣姣这段话融汇理解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想玩养成。

    乐正海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两个人的脑回路就从来没再一条线上,实际上无论是世界上任何两个人的脑回路,都很难实时同步。

    石姣姣见他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实在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关键她真的委屈,真的对于乐正海这种小崽子,没有一丁点的邪念。

    她索性直接到,“小男子汉,这件事儿翻篇吧,赶紧吃疙瘩汤,温度正好了,你饿了吧。”

    乐正海竟然从善如流点了点头,还真的拿起疙瘩汤喝了起来,眼睫下垂,看上去像是在看着汤碗,但是石姣姣看不到的,那双总是清亮的双眼中,全都是挣扎。

    他一夕之间人生巨变,到现在,早就明白了十几岁的小少年不应该明白的道理,连活着都艰难的时候,活出个人样就显得太过奢侈,而这奢侈的面前,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乐正海隔着衣服,抹了摸自己脖子上吊着的戒指,就算是苟延残喘,他也想尽力去完成爸妈的愿望长命百岁。

    石姣姣见他吃东西了,总算是松口气,坐在桌边上,这一刻眼中真的是老母亲般的慈祥。

    这件事算是这么翻篇了,总之在石姣姣的眼中是翻了。

    但是石姣姣为了避嫌,开始有意识的,疏远乐正海,她把郝天成的人设彻底改了,变成了有一个拥有雷锋品质的好护工。

    或许是相由心生,他被石姣姣改了性格之后,身上气质一变,先前那张油滑的小白脸,一下子就变的温润起来,看着也顺眼多了。

    石姣姣继续琢磨着消除怨念值,知道郝天成把乐正海伺候的很好,每天只站在门边上和乐正海说两句话,免得一凑近他就像是要去炸碉堡,胡思乱想。

    她这几天仔细翻了一下隐藏剧情,石姣姣突然发现了一个或许能派上大用场的支线。

    这条线她当时没写清楚,但是是有初步设想的,按照世界会自动填补剧情的尿性,她顺着线摸过去,就能得到真相。

    石姣姣这些天,都在忙活着顺腾摸瓜,当然也没忘了关心乐正海,在他身体差不多了,就带他去了康复中心。

    一大笔钱砸下去,两个多月,天气撒冷了,各种疗程下来,乐正海肉圆可见长了一圈儿肉,但没有什么进展,还是不能动,乐正海着整个人都焦躁起来。

    石姣姣她白天出去忙活,顺便搞钱,晚上回来就会安抚乐正海,但她的话没见什么效果,郝天成例行报告,乐正海甚至试图用重物砸自己的腿,还急哭了两次了。

    晚上,石姣姣回来的晚些,一身昂贵定制小礼服,一点点香水和酒精混杂的气味,她有点微醺,懒得去换,听了郝天成的报告,就进了乐正海的屋子。

    “我听说你今天又耍脾气了,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撒气啊,你不开心打郝天成啊,不是总骂他奸夫么。”

    石姣姣修长的白皙的脖颈上,是晃人眼睛的大颗钻石项链,齐胸裙裹着凹凸有致的,属于盛放年轻女人的身体,精致的妆容,再加上这屋子里三分昏暗的灯光,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乐正海这些日子,不止一次看到石姣姣这幅样子,通常她只站在门口,今天走进来坐在床边上,手肘支着床头柜,漫不经心,嘴上说着询问的话,眼中却没带着什么谴责。

    乐正海看着她,想到那个“奸夫”再也不会说乱七八糟的话,甚至他故意刁难,也不会发火,欺负起来索然无味。

    而这两个月以来,石姣姣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再也没有过任何过分的举动,包括眼神都不会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这对于乐正海来说,本来应该是好事,却引起了他心里更深层的恐慌。

    他手术动了,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可是他的腿却还是毫无反应。

    他慌乱又恐惧,生怕他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这时候石姣姣不同于一开始的纠缠,变得冷漠疏远,都成了他恐惧的养料。

    他根本不信着石姣姣是真的把他当然儿子在养,那么年轻的女人,又不是自己不能生,当初也根本就是耍他爸爸,所以不存在“爱的人的遗孤”这种狗血的理由,她没任何理由养着他。

    再结合石姣姣这段时间,穿回来的各种高档礼服和华贵首饰,乐正海断定她是傍上大款了。

    就像当年傍着他爸爸一样。

    乐正海恨的恨不能生啃了她,却也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傍了大款,就不会再想要玩养成了吧

    从她越来越稀少的关心,就能看出,她根本不在意自己了,她是要打算考虑怎么把自己处理掉了么。

    乐正海咬着牙,看着石姣姣昏昏欲睡的样子,知道她今天根本连虚假的安慰都不想说了

    石姣姣其实是累的,终于摸到一点苗头,还和那根她抓到的藤,达成了能发家致富的友好协议。

    每天各种宴酒会,帮着一个中年花蝴蝶的处理一波一波涌上来的狂蜂浪蝶牛鬼蛇神。

    那个男人不是书中什么有名号的角色,可能是世界填补剧情搞出来的,她空间上个世界的怨念值都用来兑换了。

    空间里倒是有真话水这种东西,但是要四十个怨念值,乐正海掉现在才掉二十几个怨念值根本不够。

    这个男人是当年和乐正海他爸爸一起进山徒步的人之一,知道一些当年细节,答应告诉石姣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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