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会不会无聊。”

    那双无焦距的眼转过来,冯兰兰一字一顿,无声说道“我,出,去,了。”

    她一步步退出来,进了会议室,整个人弹跳而起,说“妈呀,老褚发什么疯呢,吓死我了。怀化,你没看见老褚那眼神,活脱脱的丧尸脸”

    “你小声些。”张怀化搂紧她。

    门打开,褚时显翘起的拇指指向身后“我回校,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他回了江大,先向同住13舍的师弟们问清楚了谢晓桐那个班的课表。

    于是,第二天数据结构课上,多了一位同学,这位同学还是大计院赫赫有名,长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褚师兄。

    谢晓桐看见他,微张了张嘴,瞬间决定无视他的存在。

    她随意找个位置,准备坐下。褚时显喊“谢晓桐。”

    好像全世界都在注视她。

    谢晓桐在道道目光和窃窃语声中,一步步挪过去,满心不情愿地招呼“褚师兄。”

    褚时显将书移开,高兴地说“我给你留了座。”

    “谢谢。”谢晓桐见他摆出一副拉家常的架势,瞄一眼门口,同样高兴地说,“老师来了”

    不一会,一本活页册子推过来,空白的页面上,只有一行字好像不欢迎我回三镇。

    谢晓桐想想,随后写上我只是不喜欢被侵犯。

    这话念起来非常不对味,她赶紧添上两个字生活。

    写好了,她推回去,继续专心听讲。接着就听见一声低笑,自己的耳朵很不争气的随之发热发烫起来。

    活页册子很快又被推回手臂边不问问我回来几天了,顺利不顺利。

    谢晓桐快速写等会问。我在上课呢。

    下面不一会多了一行字不要太依赖老师讲课,经典的算法要在编译器上多实现几遍,才能记住。另外我推荐两本相关专业书,晚点拿给你。

    谢晓桐回知道了,谢谢师兄的指点,我会在课后实践的。不过上课还是要专心。

    褚时显果然安静了下来,谢晓桐认真记完一段笔记,斜斜瞟过去一眼。只见他支肘于桌面,撑着半边脸,大庭广众的,就那样大喇喇地盯着她瞧。

    谢晓桐顿时吸了口冷气,她缩起脖子,悄悄环视四周,明知前排同学都在上课,还是止不住的脸颊发热。

    她从书袋里抽出一本空白笔记本,唰唰唰地写着我觉得这是一种骚扰,让我很不自在,褚师兄,希望不要再这样了。

    她抿紧嘴,犹豫了片刻,坚定地推了过去。

    过一会,他推了笔记本过来,上面是个颜文字。

    眼下常见的颜文字非常简单,类似冒号加一个右括号,就能代表笑脸。

    他画的不一样,格外有趣些。一个括号代表圆圆的脸蛋,两个大写的t代表欲哭无泪的眼睛,中间一个三角形,代表委屈巴巴的嘴巴。

    谢晓桐忍俊不禁,连忙掩住嘴。偷瞄了他一下,褚时显眼里满是兴味的笑意。她警告地咳了一声,板正了脸,将笔记本合上,放进书袋里,再不理他。

    褚时显拿出自己的活页册子,打算继续进行干扰,放在桌面的手机恰时震动起来,他收敛笑容,听了两句,只悄声说了一个字“好。”

    下课后,褚时显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特产。”

    谢晓桐问“现在能拆吗”如果太贵重,她可以当即退还。

    “拆吧。”他大度地说。像是笃定她会喜欢。

    那是个亚克力透明盒子,数数里面,一共八只毛猴,前面三只敲锣打鼓,作开道的模样,中间一只穿红挂绿,骑着小马驹,后面四只颤巍巍地抬着一顶花轿。

    这是毛猴娶亲呢。

    谢晓桐笑出声。“这八只猴子怎么做的好有趣。”

    “九只,花轿里面还有个母的。看。”褚时显将盖子打开来,拿笔尖掀开花轿前面的红绸帘子。“这都是拿知了的壳做的,蝉蜕。”

    “你赶紧把帘子放下来,新娘子会害羞的。”

    她说得煞有其事的,褚时显莞尔,瞧她喜欢,心里也乐,胸臆里憋着的那些窝囊气在这一刻尽数消散了。

    他说“还有很多有意思的,舞龙卖糖葫芦的,打麻将啃西瓜的,大户人家摆流水席的”他没说,当时一眼看上娶媳妇儿的。

    “谢谢。”谢晓桐将盖子仔细盖上,笑颜不改,“我请你吃饭。哪间食堂你挑。”

    他们走出教学楼,楼前左侧的空地上搭了个简易车棚,棚里放着一排新单车,油着鲜黄的漆色,尽头是辆同色的双人单车。墙上不知从何处拉了条电线来,拖上一台食堂常见的刷卡机,旁边有个上锁的投币箱,方便学生自助使用。

    褚时显投了一张十元散钞,问谢晓桐“你试过双人单车没有”

    谢晓桐垂下眼,径直往前走,嘴里回答“试过了。”只是经历并不愉快。

    不需要问她和谁一起,已有丝失落于心中泛起,又一掠而过,褚时显笑说“还是各选一辆吧,我很久没骑过,怕摔着你。”

    谢晓桐率先推了辆出来,笑嘻嘻地“你不怕的话,我载你吧。”

    褚时显说“我不怕你摔着我,我怕你根本载不动。”

    到了二食堂门口放下车,谢晓桐跟在褚时显身后,接了个电话。打好饭找了位置并排坐下来,她说“兰兰姐刚才告诉我,你心情很不好,让我多跟你聊聊。去燕京事情不顺利吗”

    “确实不顺利,心情不好倒不至于。”褚时显略做思考,说,“我之所以向外界表现出意志很消沉,情绪很低落的样子,因为目前的我必须是这个状态。”

    他在办公室枯坐了几天,坐得眼都直了。冯兰兰再不进去,他该想办法喊人进来劝他了。

    谢晓桐呆呆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褚时显故作神秘地凑近了,压低声音说“你让我进去你的心,我仔细分析给你听。”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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