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骄指尖拈着从简释意口袋里搜出来的烟, 赤着脚走到阳台上。
    远山在夜色中披着朦胧的轻纱,草场静谧, 一楼二楼的辉煌灯光似乎映照到了草场上, 像给画面撒了一把金粉。
    而远山还是那么深沉。
    苏骄欣赏了一会儿夜色, 点燃手里的那支烟。而他对烟只停留在会的程度,并不常抽烟, 偶尔会想, 因为心绪太过繁杂。
    烟味儿可能太重了,苏骄有些失望地发现他没法从这气味里品味出简释意来了。
    似乎简释意身上的那种气味更特殊一些。是除却他身上别无他处的。苏骄落寞地点着烟发呆,冷风吹到他刚洗完澡尚还红润的脸上,逐渐把那些红吹散了。
    而一个雪白的苏骄才是最常见的苏骄。
    等简释意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苏骄衣衫半敞落寞垂眸的苏骄。
    他在宴会上左右逢源, 遭受了无数的狂轰滥炸,此刻看见苏骄如此装扮等他, 简释意忽然便沉默了下来。他的眼神在一片夜色的房间里变得重色, 苏骄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颈肩肌肉的线条冷白而流畅。
    一想到刚刚那个高总, 还有其他无数向自己询问过苏骄的“大人物”, 简释意就觉得自己大火焚身。
    苏骄指尖夹着的已经是第五根烟了, 暗红色的烟头被他按灭在烟灰缸里,只有手头的那一支闪着一豆红光。
    简释意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比此刻更迫切地需要苏骄, 他迫切地思念苏骄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迫切地想把自己埋进对方的身体里去。
    他发觉自己是这么害怕失去苏骄,一想到就觉得要发疯。
    简释意在玄关和苏骄面对面站着,他甩掉了外套和鞋, 默不作声地逼近一直静静盯着他看的苏骄,随后,他反手关上阳台门,把苏骄彻底堵在身前。
    苏骄竟然也就那么面对面看着他,久得像是在看一幅不会流动的画。
    “还去吗想去我带你过去。”
    简释意道。
    苏骄没反应过来似的,一直盯着简释意看,专注的眼神像是某种湿漉漉的小动物,简释意心头一跳,隔着浴袍揽过他伸手探了一把,没说话也没再动作,只是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
    苏骄这才反应过来,道“我不去了。”
    “人脉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是是很重要嗯”
    简释意这次没说话,看着他的脸颊和耳廓迅速染上薄红,像是锋利的剑醉在了胭脂里。
    “可我不会说话,不、不想跟他们装得嗯”
    简释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及时阻断了他的话音,苏骄一下哽住声音,手上急切地想推开简释意却还是被牢牢制住。简释意的眼神烧着火,苏骄一眼忘进他的眼底,心尖像是被火舌倏忽舔过,烫了一下。
    苏骄喘道:“我是不是不该招惹你”
    简释意看着他的眼里烧着浓重深沉的欲火。
    “不该招惹苏骄,到现在你还用这种话来试探我”
    “苏骄,你对我的反复无常是不是就是想激怒我我的耐心已经要到极限了,苏骄。既然感化对你无效,那你要不要试试其他方法。”
    苏骄:“试试什么”
    “”简释意解开他的浴袍,把他像剥蒜那样剥了出来,苏骄在铺满夜色的阳台上白的发光。
    简释意手里拿着浴袍的腰带,看着苏骄的眼睛。他发现苏骄的眼睛今晚格外亮。
    “你知道驯马师一般怎么驯一匹烈马吗”简释意用腰带勒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如果奖励不奏效反而惯坏了马儿,那么就要采取一点强制措施了”
    苏骄浑身一抖。
    但身体里的欲望却不诚实地疯狂反扑,他觉得自己疯了,头一次这么急色和渴望“什么、什么措施。”
    简释意满意地得知了这匹烈马口是心非的反应,他慢悠悠地收回手,踢开了阳台门,扯着缰绳把马儿揽到温软的大床上。
    苏骄摔了一跤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被按住四肢没能挣扎。
    “措施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负责接受驯服。如果还没能成为我一个人的马儿,明天我们就上点其他手段。”简释意说着便把一个浅浅的牙印留在了他脖子上,苏骄抖了一下,简释意继续说“所以,劝你最好听话。”
    苏骄没法不听话,他已经快要全然沉沦,快要被溺毙在简释意给他的爱里了。
    他微弱的呼救也无济于事,他这匹脾气暴躁的烈马从来都不听话,爱闹脾气,别扭又不坦诚,动不动就尥蹶子,再爱他的主人再大的耐性也要被磨没了。
    苏骄的惊呼被按进枕头里,他在迷迷糊糊地想,简释意是不是早就该这么对他。
    爱会让他患得患失,但占有却不会。
    占有是一种宣告,是一种“你逃不掉了”的强权通知。
    简释意确实被他惹得动了气,苏骄知道他今晚必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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