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内伤。虽说这伤势不重,他歇个一两日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你要想问云静翕,何必兜圈子。”白玉堂一眼瞧出温殊这关怀之下的幸灾乐祸和所图所求。
    “嘿,白老五你这就误会我了。”温殊笑说。
    白玉堂剔眉,“爷给你支过招了,倘使你真想从白爷口中打听那云静翕,先将九天月隐给我带来。”
    “我又不知九天月隐在不在巴蜀,等寻着了也不知猴年马月。”温殊说。
    “那是你的事。”白玉堂老神在在地说,仿佛对此事不甚关心。
    “你分明是看九天月隐在江湖上这神出鬼没的名声,想借此引开我这麻烦。”温殊气定神闲地转回了头,“我还偏就把人给你带来,到时,白老五你可莫要赖账。”
    白玉堂懒洋洋抱着巨阙不应话,只等温殊牵着展昭那匹马走开老远、不见踪影,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展昭道“忍什么,你便是笑出声,他那傻子也大步踩套里来,半点狐疑也无。”
    展昭仍是忍着笑觑他,“白兄往日都是这般欺负温兄的不成”
    白玉堂分明是为寻“秦苏苏”,因而想方设法的从“九天月隐”下手,怎到这嘴边就成了温殊求着白玉堂,非得把“九天月隐”给寻来了
    白玉堂直起身,“他找他的,我找我的,你情我愿,一对一的买卖。”
    “咳,白员外的生意经了不得,展某自愧弗如。”展昭笑道。
    “展大人倘如想学,白爷定倾囊相授。”白玉堂面皮向来比城墙还要厚上三分,坦然如是地接下了这称赞,面上仿佛还有几分自得。要是手中握把扇子,只怕他要学起风流公子哥开扇题词高颂自己了。
    展昭暗自摇头,甘拜下风,抬头瞧了瞧被乌云遮住半边的初阳,天将大亮,想要再歇是无甚机会了。
    不过得了一时半会儿的松快,也算是解乏。
    展昭正要开口,白玉堂先与他道“轰地门”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展昭却微微点头,想想道“千霖宫。”
    白玉堂眉头微蹙。
    二人又在清晨无人的十里亭轻语了几句,方才各自拎着刀剑朝着一北、一南两个方向分头而去。
    两江交汇之处,波涛滚滚、汹涌澎湃,掀起数尺江浪白花。初日的金光从乌云的边角处溜出,轻轻拂过整个渝州城,也从两个忙碌奔波的侠客身上照了过去。像是将匆匆金粉洒在他二人头顶,又被乌云逮回遮掩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展昭又上了山,山间白云缭绕、气象万千,在耳闻江水滔滔、临近嘉陵江的缙云山上寻见了千霖宫所在。
    “我还道你要先一探官府,吕文茂今夜事败,定会与人商议”
    展昭微微摇头,“吕知州瞧着粗枝大叶、胆小怕事,可心思诡谲、巧言善辩,今夜展昭未能如他所愿而死,亦是见他在唐门所为,难保不会起疑,他绝无可能匆匆赶回之后谈及此事。”否则岂不是被“展昭”抓了个正着。展昭顿了顿后,又道,“倒是雷家一事,须得快快证实。”被唐门丢出唐家堡的诸位江湖弟子,绝无此等忧虑,必会在今日与师们长辈商议后事,时机难得。
    白玉堂拧着眉头,好半晌没有说话。
    “”
    展昭且往林间一躲,便听有门人提着扫帚、打着哈欠在山门前清扫。
    他凝神屏气,提着长刀悄无声息地从上了树,又从树林间纵跃,越过那个年轻的门人潜入了这千霖宫。
    令人意外的是,展昭方才进了千霖宫,便发觉山门大开迎人,一行人鱼贯而入。领头的竟是一身狼狈、满脸阴霾沉郁之色的千霖宫少年郎杜湛林。
    “前几日忘了问白兄,千霖宫的少宫主可名杜湛林如今是何年岁”
    一路向南的白玉堂提着巨阙,亦是匆匆赶至南边重山之中、山门古怪皆是乱石的轰地门。
    “轰地门与唐门相似,用的暗器飞镖、摆的机关地雷。前者尚且好说,后者展某实属无能为力,只怕还得托于白兄。”
    白玉堂脚步一顿,扫过轰地门前胡七八糟的乱石,蓦然想起唐家堡的竹林,还有火海之中,那千霖宫的少年郎频频朝展昭求救的目光。他心下一冷。
    “我且要问你,你与他哪里来的交情他先头怎寻到你头上来了”白玉堂不答反问。
    “只是昨日有一面之缘,今日又于游宴与他打听了二三事,并无交情。”展昭道。
    “你这般想,他却不这般想。”
    千霖宫门前,这一行回宫之人乍一眼望去倒是排场极大,领头之人也该是极为威风。不过在唐门游宴时,杜湛林又是被火海熏面、又是中了五毒神砂,又是在泥里滚了一圈,实在是看不出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他当是刚从唐门游宴回来,身后一纵列微垂着头不语的,想必是原有意寻上唐门、趁火打劫的千霖宫弟子。赴宴之人只有杜湛林,这些人自然是在山下等候。
    展昭正心说赶的及时,就见那杜湛林一脚踹开了挡在阶梯上扫地的门人,冷冰冰骂道“滚。”
    那富态眉目倒竖,仍是张扬跋扈、言辞无忌,却叫人心生寒意。
    门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血,可见那一脚踏得有多用力。可他不敢抬头,瑟瑟发抖着,转头就抱起扫帚退到边角。
    展昭蹲在树上,因是一身玄色,再添之山间云雾缭绕、今儿乌云又搭把手把太阳遮住了,倒是一点端倪不漏。他望着杜湛林沉郁发怒的面容瞧了片刻,并无意外之色,倒是想起来此之前与白玉堂所言。
    “你莫与他打交道。”白玉堂眉头皱出万千沟壑,眸光里竟是凶戾凛冽的阴霾,“早几日我探入千霖宫,方才知晓这少宫主分明比你还大一岁,瞧来却只有十七八岁,天生一张富态小儿的面容。”
    “展昭,要查雷家早年恩怨虚实,飞羽门亦可,那杜湛林不好相与。”
    “他在外名头不显,旁人只知千霖宫有个少宫主,可是个什么性情模样却说不上。因知晓二十多的年岁,谁也不会当他就是千霖宫的少宫主,反而小觑了他。此人心思深沉,却惯爱装作少年不知事的模样,借着皮囊哄骗于人。”白玉堂言辞冷峻,字字都瞧不上那杜湛林。
    “白兄提点,展某铭记于心。”
    展昭神色沉静地看着杜湛林拾级而上,眸中洞若观火。
    同是少年意气,可在展昭看来白玉堂年岁渐长仍是纯粹如初,那少年郎的目光却晦暗难明,满是志在必得的功利。
    “飞羽门自是也能一探,只是这位杜少宫主几次故意与展某搭话,都是另有所图。”
    第一次,仿佛是为了轰地门的少主应明杰。
    第二次,却是为了言语挑拨,让“白玉堂”与“展昭”为唐门小娘子对上。
    啊
    又开始进入新的卡文阶段,思考怎么才能顺利的结案,然后又把锅推给了明天的自己[x
    总而言之先晚安了。
    十月有一些新的项目工作忙不过来,我会保持每周都有更新的,日更暂时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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