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一日便命丧其中。既要搭救,少不得从头查起,寻出真凶,也好替我那无辜的侍从出口恶气。”
    “在理。”白玉堂装模作样地一点头,抓起巨阙起身潇洒道,“那便走罢。”
    展昭一撇头,也起了身,“往何处去”
    “那生了命案的客栈爷给你跑了腿,尸首也替你把了一会关,叫你有空酒足饭饱。这听雪阁总该轮到你亲自一探了罢”他赶着打听了轰地门少主留宿的客栈,走了一趟,也巧,那尸首还搁那儿,想是轰地门的门人弟子也不想这么将自家少主尸首慌乱抬走,着实不敬,难免招了掌门人怪罪,总得先弄副棺材来。
    尸首看过了,这会儿便该了解个前因后果,尤其是弄明白怎又有那位秦姑娘的事。
    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笑面顽劣,“懒猫还想逮耗子”
    展昭脚步一顿,“尚未问起”
    白玉堂哪里瞧不出展昭面色踯躅,张口就胡言调笑“听闻听雪阁的女子形容貌美、燕肥环瘦,又才貌双绝,最擅抚琴,今儿保管叫白兄开了眼。”
    可又惹了这混世魔王了。
    展昭无奈,只得趋步跟上,口中却慢条斯理道“那可未必,昨儿白某见了倾城国色,亦是钟灵毓秀、独步天下,只怕往后再才貌双全的女子也是入不了眼。”
    “”
    白玉堂歪头撇了去,眸光微动,瞧不出是恼是气,只是有几分微妙。
    展昭并无所觉,多踏了两步,领路人慢了他自然得停下瞧。展昭心中还道这玩笑话又戳了白五爷的心口,正要收敛,却见白玉堂猛然踏前两步,人近了跟前,却紧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展昭眉宇间浮现几分迷惑。
    “猫儿。”他松了口气,那声极轻。
    话音且落,白玉堂又退了半步,快步流星地顺着街道走,懒洋洋的声儿才顺着风传来,“你这成日里叫爷诓骗,迟早要在渝州城堕了白爷的名头。”
    展昭弄不明白,却随白玉堂绕了几条街巷,穿过勾栏瓦肆,在一座楼前停下。
    这一瞧,展昭方知白玉堂是何意。
    白玉堂瞧准了他往日对窑馆青楼发怵,心里好笑这女子有什么好怵的,将话头这般引他胡猜。可这听雪阁哪里是什么眠花宿柳之地,分明是个卖琴的文雅琴阁。来来往往倒是不论男女,然而抚琴弄弦的贵女千金哪个不是用帷帽遮掩得紧实,焉能瞧得出什么面目美丑。倒是琴阁的掌柜是个抛头露面的温婉女子,穿着大方雅致,但面容算不上艳丽如花,站在店内几乎泯然众人,唯有与来客谈笑时温声软语像个江南女子,让人听着十分舒爽。
    她倒是眼尖,一眼瞧见两个气质出众的年轻人,其中一人煞气极重还拎着兵刃,稍作犹豫才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可要买琴。”她温温软软道。
    白玉堂与展昭对了一眼。
    昨儿才有江湖人在她这琴阁闹事,还引出了一桩命案,她这琴阁的珠子倒是半分不惧,事外人一个。
    白玉堂双手抱剑,眉梢一挑,“买琴。”吐字轻巧不像是买琴倒像是砸场,听得听雪阁的掌柜心中一颤。
    这琴阁的店家万万没想到搭话的竟是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那位,不过她这琴阁也不是头一日来舞刀弄剑的侠客,这便大大方方一摊手,“公子里面请。”
    听雪阁内的客人瞧了一眼门前的白玉堂与展昭,其中一人虽是俊美不凡但眉宇间透着凶煞锐气,许是想起昨日争端,竟是一个个与店家告辞先行离去,只道来日再来挑选。
    不过一时半刻,店内多的一人也不留了,展昭何曾这般扰民,也是哭笑不得。
    白玉堂可不管自己坏了琴阁生意,踏入琴阁,悠悠然漫步其中,目光从摆在最外头的几张瑶琴上一扫而过。店内琴身扁而长大,非是前朝唐琴制式。他且细观店内瑶琴,斫琴所用桐木均是上等,手法造诣上乘,但多是新制,一道断纹也没有,倘使再搁个百年许是能算把好琴。
    他这头看琴,身后的展昭先开口道“店家如何称呼“
    “公子唤小女子琼娘便是,不知公子”女子温温软软地应道。
    白玉堂站了好半晌,专注地盯着边角不显眼处的墙上所挂着的唯一一张肥而浑圆的唐琴,那张琴好似许久无人搭理,因而积了灰,几乎瞧不出漆色,着实不引人注目。
    他头也不回,开口便打断了那头的温声细语,懒洋洋道“你这张琴可卖”
    原是引展昭入座,又捧茶细细招待的琼娘一回头陡然色变,紧声道“公子看上了这张琴”
    “不卖”白玉堂只问。
    “既是陈列店中,自是卖的。”琼娘低声道,神色却瞬息万变,生出几分黯然。她定了定神,又与白玉堂仔细道“公子想是懂琴之人,此琴已成三百年,非百万贯不卖。”她这话明眼人都听得出是想叫人打退堂鼓之意,这世上哪家浪荡公子愿用百万贯家财买一张琴,只怕要被家中长辈藤条抽个半死。
    “你出个价。”白玉堂恍若未觉,口中狂妄,做足了挥金如土的阵仗。
    比阔气白五爷只怕还没输过。
    展昭不由心说白五爷莫不是在这渝州城里都这般败他名声的这心思一转,并无怪罪之念,反而生出几分好笑之意,只怕今后这散财童子的名声要无端端地送到“展昭”头上去了。
    可听闻白玉堂之言,那头琼娘不语,面上发白更无喜意。
    展昭便是不懂琴,也瞧出此琴不凡,多半能在这琴阁里算个镇店之宝,却被丢在小角落里不引人注目,更别说着店家出此高价分明是不愿卖琴。其中渊源展昭无意探知,但白玉堂绝非无的放矢、平白无故为难人的性子,此举想来事出有因,只捧着琼娘早早递上来的茶盏像模像样地劝道“展兄既有好琴何必夺人所爱。”
    “琴若搁着积灰,便是再好,也不过是无用之物。我见宝珠蒙尘上前拂袖罢了。”白玉堂侧过头眉梢微挑,与展昭不动声色地对了一眼,言辞并不客气,“既然挂在此地,想是它等拂尘知音人,又巧碰上我手中不缺闲钱,买之何妨。”他这字字句句飘忽,并无挤兑冷嘲之意,可偏偏叫那温婉从容的掌柜琼娘面色愈发苍白。
    白玉堂转了身来,眯着眼笑了一声,“当然,你若能答我一问,这琴我不买也罢。”
    琼娘怔住了,好半晌才犹疑着低语道“公子且问。”
    “听闻”
    白玉堂走近桌旁,在展昭一侧坐下,巨阙搁在桌上,才将这口大喘气儿接了下去。
    “昨日你这听雪阁里生了争端,起因是一位女子,你可知此人”
    啊,昨天写好的,没发上去,今天看了一整天感觉不太对,一直没发。
    总感觉信息给出的顺序出了错,现在十分困扰。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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